李沛涵精神有些不好,温太妃也借着这个由头让李沛涵回去。
李沛涵一,夜未眠,的确也觉得十分的疲倦,于是便顺水推舟的带着一介的丫鬟回去了摄政王府。
“弦儿,为什么要休暖暖?为娘的,也不是想过多的去干预你的事情,但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
江瑾弦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温太妃见状,接着说道:“我也看得出来你心里有暖暖的,暖暖也值得你这样做。”
“暖暖是个好孩子,娘是知道的,那些事不可能是她这个孩子做得出来的,弦儿,娘不是说逼着你非要把暖暖给找回来,只是害怕今日之事你日后会后悔。”
江瑾弦听了之后抬起了头,深深地看着温太妃说:“母亲,此时的确是儿子当时考虑的不够周全,暖暖已经不肯原谅我,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温太妃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一摇头,说道:“本宫对于你们的事业只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全貌究竟是怎样。”
江瑾弦也知道,这些事情从出事以来,除了张莲和自己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摄政王府内个个都是口风严谨的人。
于是,江瑾弦命人把张莲给请了过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温太妃讲了一遍。
温太妃见到张莲的那一刻显得有一些激动,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十五年前了。
二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两边都已经生出了白发,张莲身为温太妃的贴身侍女,自幼就跟着她。
若不是要代替温太妃照顾王爷,张莲说什么也舍不得将自己家的姑娘独自一人放到这深宫后院。
温太妃紧紧的握住张莲的手:“阿莲,我们终于还是又见面了。”
张莲激动的点着头:“姑娘,一别这十余载,你怎的也生出了这许多的白发?”
温太妃笑着不由人忘了把自己的鬓角:“已经不是当年的温妃了,不可同日而语。”
“这些年还是要多谢你把我的弦儿照顾的这么好,若是没有你,独自一人把弦儿给送出去,无疑是将他推到火坑里。”
张莲摇了摇头:“姑娘当时的无奈,王爷心里面是明白的,这些年来,奴婢日夜侍奉王爷,再明白不过,王爷心中是有姑娘的。”
温太妃笑着,说道:“可莫要再姑娘姑娘的叫我,都已经一大把年纪,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不是臊死人。”
张莲摇了摇头说:“在奴婢的心里面,不论什么时候,姑娘都是姑娘。”
因为把张莲给接了过来,江瑾弦便自己去处理了自己的事情,事情的来龙去脉张莲都是知道了也可以跟温太妃交代清楚。
温太妃心里面其实是向着苏暖的,这江瑾弦心里明白,所以才会放心的把事情都告诉她。
其实江瑾弦心里面也有自己的盘算,苏暖的事,如果能能够得到温太妃的帮助,也许会事半功倍。
“你一直都是陪在他们身边的,我见暖暖的面数不多,但心里总觉得他不是那样的孩子,阿莲,依你之见呢?”
张莲笑着看着温太妃:“姑娘看人的眼光一直是准的,苏暖姑娘的的确确从骨子里就没有害人的心思。”
“而且奴婢这些天和苏暖姑娘朝夕相处下来,越发觉得她是个古灵精怪,聪明伶俐,且生性善良的人。”
温太妃点了点头:“说的是,虽说我与她见了不多,却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劲头。”
“说句实在的,反而我的亲生侄女,李沛涵看上去倒是多了很多心思,不知怎的,这次进宫看上去和从前竟大不相同。”
张莲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日子里,府内的的确确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恐怕说来话长。”
温太妃瞪大了眼睛,摄政王府恐怕是她最关心的一个亲王府了,若是里面翻云覆雨,她也是坐立难安的。
“快给我讲讲,是怎么个回事?”
张莲从苏暖怀孕小产开始,一桩桩一件件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悉数告诉给了温太妃。
温太妃到底是后宫里面挣扎了多年的人对于这些后宅的事情,其实早就见怪不怪,谁都没有错,错的都是命。
她皱着眉头听着张莲跟自己讲述,心里面也跟着每一件事的发生而跌宕起伏,知道苏暖因李沛涵小产,又因为同样的事情被赶出府,心中不免气愤。
于是把桌子拍的震天响:“真是岂有此理,即便是再为自己谋划,腹中的胎儿有什么错?真是造孽!”
“这些事情十有八,九都是沛涵和哥哥他们亲手谋划的,跟暖暖定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