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持刀刃距离陈潇然白皙的脖颈只有毫厘之差,生死悬于一线。

此时,凌严如幽灵般自暗处冲出,一脚将黑衣男子踹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但这男子仿佛被怒火点燃的野兽,挣扎着从地上跃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手持尖刀再次冲向凌严。

战斗一触即发,两人陷入激烈的肉搏战。

拳影纷飞,脚风凌厉,战斗场面紧张而刺激。

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陈潇然趁机俯身,迅速捡起地上那把遗落的水果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掌心紧握刀柄,眼中闪烁着锐利如鹰隼的光芒,全神贯注地锁定黑衣男子的背影。

瞬息之间,她挥起手中之刃,动作迅猛而果断,如疾风骤雨般毫无预兆。

黑衣男子正与凌严激战得难解难分,未曾料到陈潇然竟会在此刻发动致命一击。

刀锋轻易穿透他的黑衣,深深扎入他的背部,那剧痛如同闪电般瞬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而凶狠的怒吼,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愤怒的光芒。

黑衣人猛然转身,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朝陈潇然扑去。

手中的刀刃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朝她劈砍而去。

就在这一刹那,电梯门缓缓打开,沈淮安从中走出,恰巧目睹了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的反应迅速得如同猎豹一般,准确无误地擒住了那名持刀男子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沈淮安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是从寒冬深处刮来的冷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微微用力,那名男子便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惨叫起来,手中的刀具也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沈淮安趁机而动,迅速将陈潇然拉到自己身后,护得严严实实。

那名黑衣男子见状,心知不妙,立即挣脱了沈淮安的控制,不敢有丝毫逗留,转身便如鬼魅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沈淮安眉头微皱,并未立刻追击,而是先走到陈潇然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陈潇然的颈部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悄然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刺痛,之前的紧张情绪让她忽略了这份痛苦。

看到这一幕,凌馨脸色苍白,惊恐地尖叫一声,随后便无力地晕倒在地。

凌严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凌馨,知道她有晕血的毛病,不敢耽搁,迅速将她抱进房间安顿好,然后立刻回到沈淮安的身边。

沈淮安紧紧抱着陈潇然,急匆匆地冲向医院,声音充满了焦急和紧张:“医生,快来救人!”

急诊室的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了一跳,手中的笔都差点掉落。

他抬头看见沈淮安那张紧绷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陈潇然微微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沈淮安的脸颊,声音微弱颤抖:“淮安,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淮安的心瞬间被拧紧,温柔地看着陈潇然,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处理伤口的医生,目光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只不过是个小口子,没必要弄得像生死离别似的。”

沈淮安微微蹙眉,望着那不断渗出的鲜血,担忧道:“流了这么多血,还说不严重?”

陈潇然也皱起了眉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人都被吓晕了,这还叫不严重?”

医生将伤口细心包扎好,叹了口气,耐心地嘱咐道:“血已经止住了,这两天注意别碰到伤口,明天应该就能愈合了。”

沈淮安审视着经过医生处理的伤口,眉头紧蹙,好像伤口确实不深,那这么多血是哪来的?

突然,他的目光转向了凌严。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但那只被鲜血染透的袖子却格外引人注目。

沈淮安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医生说:“也请给这位女士包扎一下。”

陈潇然这才如梦初醒,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凌严,你也受伤了?”

医生手法熟练地剪开凌严的衣袖,露出她上臂上那斑驳的伤痕。

深色的刀疤如同岁月留下的痕迹,沉默地讲述着过往的苦难。

但在这之中,一个鲜红的伤口显得格外刺眼,宽约五厘米,深至穿透整个上臂,其中的自是痛楚难以言说。

陈潇然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而凌严却像是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承受着医生的处理,没有一丝声响。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叮嘱道:“这段时间要好好静养,尽量避免伸展到伤口,也尽量不要让伤口沾到水。”

凌严微微点头。

沈淮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淡漠:“明天回去吧,换你哥来。”

凌严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望向沈淮安,“少爷,这点小伤并无大碍。”

“是我错了,凌严叫我不要出来,是我没听,我本想出来帮忙,却没想到成了累赘。”

陈潇然也在一旁替凌严辩解,语气中充满自责,“而且,那人的身手确实非凡,手中还有利器,不能完全怪罪于凌严。”

沈淮安再次冷笑,“今天要不是我送母亲回来恰巧遇到,你小命都没了,还在这替她说话?”

陈潇然垂首,心中满是愧疚:“如果我刚才没有出来,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沈淮安轻拍她的肩膀,语气虽淡却充满坚定:“先让她回去休息,这些人不会轻易罢休,我不能让你冒险。”

陈潇然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对凌严深深的担忧。

她深知,自己这次的行为无疑给凌严带来了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