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然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沈总,您这是舍不得我走吗?”
沈淮安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你说呢?我留下你,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陈潇然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不就是馋我身子嘛。
沈淮安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一年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陈潇然撇了撇嘴巴,心里却是不屑一顾:想我?怕是更想我的身子吧。
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被沈淮安搂得更紧了,“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陈潇然心中一紧,她深知沈淮安一旦上头,后果不堪设想。她可不想引火烧身。
于是,她故意转移话题,望向远处,焦急地大喊:“唉,那个小朋友,你别往海里走啊!”
沈淮安眉头微皱,转过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茫茫海面,哪有小孩的身影?
在回过头才发现,陈潇然却已矫捷地窜到了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轻盈地坐了进去。
车窗缓缓滑下,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对着沈淮安挥了挥手,像是在说“再见”。
沈淮安看着她那肆意的笑容,心中的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她居然敢这样戏弄他!这个狡猾的小女人,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陈潇然刚刚坐回到十号公寓的沙发上,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他正欲起身,却被凌严轻轻拦下。凌严紧握着手中的棍子,透过猫眼向外张望,只见一个快递员模样的人正站在门外。
凌严粗声粗气地喊道:“东西放门口就行。”
快递员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一个黑色的包裹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凌严等了一会儿,确认快递员走远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将包裹拿了进来。
陈潇然好奇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上面却没有留下任何落款。
凌严拿着勺子细心地拨弄着,确保蛋糕没有问题,但最终他还是连同盒子一起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安全第一。”她淡淡地说。
陈潇然有些失望地扁了扁嘴,轻声应了声,“哦。”
然而,那个被丢弃的蛋糕看上去确实美味诱人,她在海边散步时吃的晚饭早已消化得无影无踪。
陈潇然迅速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然后下单了两份类似的外卖。
半小时后,门铃再次响起。陈潇然笑着对凌严说:“这次是我点的,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
陈潇然透过猫眼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外面的外卖员,看起来一切正常。
正当她的手准备触碰门把手时,凌严却突然将她拉到身后。
凌严谨慎地凑近猫眼,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她迅速地将手伸出门外,接过了外卖员递来的蛋糕。
外卖员戴着口罩,目光匆匆地扫过屋内的两个女人,将蛋糕递给凌严后,默默地转身走进了电梯。
陈潇然接过蛋糕,走进屋内,递给凌严一块。她轻声说道:“吃点吧,凌阿姨不在家,没人会管你的。别总是那么紧张,这样会很累的。”
凌严摇摇头,拒绝道:“你自己吃吧,我们不被允许吃外面的东西。”
陈潇然微微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领导是谁啊,怎么这么苛刻?他自己能做到不吃外面的东西吗?”
凌严的脸色依然平静如水,他淡淡地回答道:“是凌爷。”
听到这个名字,陈潇然皱起了眉头不再多言,默默地打开蛋糕盒,自顾自地品尝起来。
突然之间,屋内灯光尽灭,四周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
陈潇然心头一紧,眉宇间满是困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停电了?”
凌严已行至门边,她身形一顿,侧过头,月光透过门缝,映出她冷静的侧脸。
她淡淡开口,声音中透露着坚定:“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就在这里待着,别出来。”
话语落下,她的身影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陈潇然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晚饭时,沈淮安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让她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她下意识地朝猫眼望去,却只见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夜色吞噬。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黑暗,瞬间坠落,陈潇然的心猛地一紧。
紧接着,屋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打斗声,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陈潇然迅速从客厅拿起一把水果刀,紧紧握在手中。她小心翼翼地贴近门扉,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嘭!”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凌严的惨叫。
陈潇然的心跳加速,她知道,外面的战斗愈发激烈了。
她紧咬下唇,毅然决然地推开门,手握刀刃,决定加入凌严的战斗。
月色苍白,如流水般洒落。
凌严的身影在窗边晃动,与一个身材矮瘦的黑衣男子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两人的动作迅捷而凌厉,仿佛两只在暗夜中狩猎的猛兽,身影交错,难以分辨。
当凌严听到开门声,她扭头大喊:“快进去,这里危险!”
黑衣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瞥见陈潇然,眼中便闪烁起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疯狂地向她扑去。
陈潇然的心瞬间紧绷,这位陌生男子的眼神中竟让她捕捉到几分熟悉的影子,然而,他脸上那只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却让她难以辨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在月光的照耀下,男子的身影逐渐逼近,他手中的尖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一道来自阴间的死神之镰。他毫无预兆地高举尖刀,动作流畅而果断,一股强烈的杀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陈潇然只觉一股冷意自脚底直窜天灵盖,那刀锋的轨迹如一条毒蛇般朝自己脆弱的脖颈袭来,速度快得让人窒息,狠辣得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