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听出是陈若兮的声音,神色骤然变冷,来不及质问她,转身奔向一楼表演区。

穿过人群,仔细打量舞台中央的女人,雪白的脖颈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扎眼,脖颈上熟悉的红痕再次映入眼眸。

沈淮安双眼猩红,飞速拿出手机打给肖仪礼。

几秒后手机中响起幽怨的男声,“我说二哥,又怎么了?”

“帮我个忙…”沈淮安语调急切地吩咐几句,挂断电话双拳紧握。

刚分开几分钟就又被人算计了?真是蠢!

舞台上女主持人拿着话筒,正在介绍游戏规则。

“下面到了今天最刺激的游戏时间,今天我们玩点花样,游戏的名字叫做‘人体盛酒’。”

单是听到游戏的名字,台下已经开始躁动起来,兴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没有人发现,灯光昏暗的台下,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的“盛酒器具”。

“一会灯光将随机照射台下,选取今天最幸运的人。”

“被选中后,您可以任意选择一个身体部位当酒具,再由我帮你倒上酒。”

“然后…”女主持人故意停顿几秒,眉眼轻挑继续道:“然后您可以尽情享受美酒。”

“现在让大家先欣赏下今晚的酒具。”

女主持人魅惑地勾了勾艳红的唇,伸手拉起女人身上的那块绒布。

刹那间,所有灯都灭了。

黑暗中有人略带怒意地抱怨着:“灯关得那么快是怕我们看清吗?”

女主持人思索着怎么提前关灯了?语气上却没露一丝慌乱。

“俗话说,好酒不怕晚,容我先卖卖关子,今晚的美人绝对是人间尤物。”

“现在请大家闭上眼睛祈祷,灯光师将为我们抽取最幸运的人。”

随着音乐响起,一束白光开始闪烁移动,最终落在了一个秃顶的中年胖子身上。

中年胖子猥琐的搓搓手走上舞台,灯光追着他来到了舞台中央。

这时大家终于看清了**的少女,身材火辣,一丝不挂地躺在**左右晃动。

再仔细看,手和脚都被绑住,嘴里塞了块抹布,“唔唔唔”地急着说些什么。

站在二楼的肖仪礼拿手机录着视频,还是他二哥会玩。

接着,又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发了一张沈淮安抱着那个女人的照片过去。

沈淮安紧紧地抱着陈潇然,脚步平稳地走出小白楼。

司机见他们出来,迅速将车门打开。

“去十号公寓。”

沈淮安看着怀里的女人,紫红色绒布包裹了她身体的大半部分,瓷白修长的小腿露在外面。

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沈淮安轻轻地摩挲着她垂落的黑发,拧着的眉心慢慢放松下来。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今天是恰巧被他碰到,那之前被设计了又是怎么逃脱的?

司机斜睨了一眼后排座位上的两个人。

心里嘀咕着,沈总终于想开了?知道找女人了?他给沈总开了三年的车,还是第一次载女人。

电话铃声响起,沈淮安瞥了一眼,接起。

电话那头,肖仪礼迫不及待地询问:“二哥,那女人是谁呀?我认识吗?”

他们认识20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女人找他帮忙,难免有些好奇。

刚才沈淮安在电话中那么急切的语气,令他怀疑这还是那个冷若冰霜坐怀不乱的二哥吗?

“何家的继女,陈若兮同父异母的姐姐”,沈淮安看在刚才他帮了忙的份上,耐着性子沉声解释道。

“我去,二哥,你心够狠的啊,陈若兮跟你屁股后面多少年,你说绑就绑…”

沈淮安拧着眉听着电话里聒噪的声音,耐心终于被耗尽,没等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一条短信进来。

[肖仪礼二哥,我还没说完呢,啥时候把人带来让我瞧瞧呗…]

[沈淮安滚。]

-

翌日清晨,陈潇然感觉浑身无力,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房间。

暗色简约的装修风格,实木地板的条纹不规则向外延伸,倒映着窗外刺眼的光。

她揉了揉有些眩晕的脑袋,努力回想着。

昨晚刚出何家的停车场,就被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拦住,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强行把她拽上面包车,其中一个人捏着她的嘴灌了些白色粉末,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后来发生什么了?

陈潇然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套有些旧的纯棉粉色睡衣,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她的衣服怎么换了?

灌她药的那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她不敢继续想。

陈潇然环视了一圈,还好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下床蹑手蹑脚地开门,正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醒了?”

陈潇然揉着头看清来人是沈淮安。

眉心一拧,疑惑地问:“昨天是你绑我的?”

“不对,不对,你没有绑我的理由啊。”

“你不会是…”,陈潇然收了收领口,向后退了几步。

沈淮安眸色微冷,沉声道:“我对迷奸没兴趣。”

“那我的衣服怎么换了,连,连**都没有穿。”陈潇然垂眸小声嘟囔着。

“我换的。”沈淮安见她还杵在那一动不动,玩味地勾起唇角,“更亲密的事,我们好像也做过吧?”

陈潇然想到那晚,脸又开始发烫。

“到底怎么回事?”,她只觉得他不是坏人。

沈淮安将昨晚的经过讲了一遍,看着她的小表情从恐惧到惊讶,转而又开始幸灾乐祸?

沈淮安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得发麻,某个地方微微灼热。

陈潇然仰起头,嘴角挂着明媚的笑,“昨晚算我欠你的,有机会请你吃饭。”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伸手将女人拽过来摁在腿上。

感受到他某个部位的变化,陈潇然的身体跟着微微发颤。

“现在就吃”,男人淡淡地注视着怀里的女人,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对她总是有种冲动,来的路上甚至还鬼使神差地买了几盒‘娃子嗝屁套’。

不等女人做出任何反应。

下一秒,他已低头吻在那盈润粉红的唇上,轻轻地浅尝辄止,却又缓缓加深力道,吻得女人全身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