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20个小时的航程,陈潇然推着韩慧下了飞机。

夜色中,一架低调而奢华的私人直升机静静等候在一旁。

半小时后,直升机划破夜空,稳稳地降落在一片绿意盎然的私人草坪上。

月光洒下,照亮映射在草坪前方古老而庄严的庄园之上。

那座庄园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洗礼,却依旧屹立不倒,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陈潇然不禁为之震撼,眼前的这座庄园,宛如一个沉睡中的巨人,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老人朝着她们迎面走了过来,面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欢迎小姐,肖小姐回家,我是汉顿庄园的刘管家。”

寒暄了几句,刘管家带着她们穿过一座桥,走进汉顿庄园。

刚走进庄园内部,陈潇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庄园内部的装饰豪华至极,金碧辉煌的壁画、精致细腻的家具、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

一楼的大厅宽敞明亮,高高的天花板装饰着繁复的金色浮雕,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每一幅都诉说着不同的故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无声无息,却又带给人一种极致的舒适感。

“路上辛苦了。”

一个慈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

陈潇然这才发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大厅正中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

陈潇然推着妈妈走上前,有些怯懦地低声道:“您就是我姥爷吗?”

老者花白的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庞刻满岁月的痕迹,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端详她们母女半晌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像,太像了!”

接着握住韩慧苍白无力的手,摸着韩慧瘦骨嶙峋的脸颊,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年亏待你了。”

韩慧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呜”着发不出声音。

韩东升立即对刘管家吩咐道:“快把温斯特医生叫过来。”

刘管家应了一声便急忙走了出去。

韩东升又对着程一衫冷冷道:“去查,是谁把小姐害成这个样子的,你知道怎么处理。”

程一衫点点头,“已经派人在查了。”

韩慧在一旁“呜”地想说些什么,用手比画着,陈潇然赶紧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让妈妈把想说的话写下来。

韩慧拿着纸和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

陈潇然仔细读了一遍,心里恨意顿时翻涌而来。

原来,妈妈的嗓子,竟真的出自何雪兰之手。

原来,何雪兰为了堵住妈妈的嘴竟做出如此畜生的行为。

原来,......

韩东升在一旁神色阴冷,对着程一衫冷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此时,刘管家已经带着温斯特医生回来了,温斯特手中提着一个非常大的医疗箱。

韩东升吩咐道:“温斯特医生,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让小姐身体康复起来。”

温斯特毕恭毕敬地应着。

“行了,已经很晚了,老刘,先带小姐她们休息一下,等温斯特检查完,把结果告诉我。”

说罢,韩东升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向二楼的房间。

刘管家带着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5楼。

“小小姐,其他楼层都住着人,只有5层是空着的,这层稍小点,共有3个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您跟小姐住朝阳的这两个房间。”

“有什么需求您尽管跟我提,这里的佣人您可以随便调遣。”

......

交代一番过后,刘管家就下楼了。

陈潇然环顾了一圈,五楼的每个房间都以不同的主题装饰,从复古的洛可可风格到现代的极简主义,应有尽有。

华丽的床榻上铺着丝绸床单,柔软舒适,让人一躺上去就不想再起来。每个房间内都设有独立的浴室,浴室里摆放着各种高级的洗护用品,以及巨大的镜子和金色的水龙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奢华与品味。

陈潇然把韩慧推进其中一个房间,温斯特推着韩慧进行全身检查。

随后,程一衫拉着行李箱走进另外一个房间。

陈潇然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程总,你也住在这?”

程一衫回过头,薄唇微勾,“有没有可能我本来就住在这?”

看出陈潇然满脸的诧异,程一衫柔声道:“我名义上是你姥爷的孙子。”,

陈潇然拧着眉心,“实际上是?”

程一衫只是笑了一声,没做回答。

陈潇然也没继续追问,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内陈设精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宽敞的衣帽间里,一排排衣架整齐地挂着各式各样的衣物,从笔挺的正装到闲适的休闲款,从优雅的淑女风到甜美的公主风一应俱全。

墙壁上,各式各样的精美首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一旁的展示架上,摆放着各种品牌的包包,或精致小巧,或大气磅礴,与衣物和首饰相得益彰。

看到这些,陈潇然才真的相信,自己已经不再是昨日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一个黑人女佣端着一盘精美的甜品和水果走了进来,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陈潇然道谢后,端着盘子来到隔壁卧室。

温斯特正在为妈妈做检查,陈潇然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片刻后,温斯特用美语跟她交流了韩慧的病情。

陈潇然的美语成绩还不错,但仅限于书面上,属于哑巴美语。

一番比画没比画明白,陈潇然无奈把程一衫叫了过来。

在跟程一衫交流了一番后,温斯特留下一堆药物便离开了。

“程总,温斯特医生怎么说?”

“他说小姐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营养不良,肺部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有些骨质疏松,还有......”

“还有什么?”

“小姐的嗓子目前看来没办法治,受的伤是不可逆的。”

哐当......

陈潇然手中的盘子瞬间掉落在地上。

程一衫赶紧叫佣人来打扫干净,轻声安慰她,“温斯特会帮我们联系M国最顶级的专家,相信我,会有转机的。”

陈潇然双眼猩红,咬着牙,“何雪兰,别放过她!!!”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