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坐在办公室里,摩挲着那张欠条,想着昨晚的对话。
那女人难道不知道陆航是陆氏集团的独子?
难怪,当初她会来勾引他,而不是去找陆航帮她。
如果她知道陆航有能力帮她,恐怕早就投怀送抱了吧。
将欠条仔细收好,拿出手刷了下朋友圈,瞳孔瞬间放大。
两个男女贴脸合照,暧昧又刺眼!
呵,这种女人,竟让他一次次无法自拔。
咣一声,手机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沈淮安拧着眉,舌尖抵住唇角仰头靠在椅背上。
这种毒品一样的女人,应该早点戒掉。
不就是女人么,换个听话的就是了。
他拿起车钥匙,开往小白楼。
径直走进二楼荷间,将肖仪礼身边两个穿着性感的女人撵了出去。
在听见他的来意后,肖仪礼震惊的无以言表。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沈淮安再重复一遍,却只得到一个恐怖的眼神。
他二哥每次来小白楼不是谈业务就是找他谈事,对于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更是嗤之以鼻。
可是刚刚,却让他找个雏过来。
这是尝到荤腥终于想开了?
他肖仪礼别的不敢说,女人可是不缺的。
沈淮安跟着肖仪礼上到三楼包房。
不同于一楼和二楼的敞开式空间,三楼是密闭的,只有持黑金卡的会员才能进入,每个包房都装饰成不同的主题风格,墙壁贴有隔音棉,在里面无论是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私密性和隐蔽性都是极强的。
肖仪礼一脸坏笑地打开其中一间,斜睨着他:“二哥,人一会就送来,你先熟悉熟悉环境,有不会用的你问我。”
沈淮安进入房间内,眯起眼打量了一圈,便知道肖仪礼说的‘不会用问他’是什么意思了。
戒尺,项圈,吊环,链条,蜡烛,皮鞭…
他看起来像是好这口的?
如果把陈潇然吊起来,再…
该死,怎么又把她带进来了。
沈淮安暗骂了一句,硬着头皮坐到特制的沙发上。
这种又蠢,又谎话连篇,喜欢乱勾引男人的女人,随便抓一个都可以替代她。
没一会,肖仪礼带着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孩走了进来,女孩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眼中满是怯懦。
沈淮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肤白貌美,不比那个女人差。
“二哥,你放心玩,这里的隔音棉都是用的最好的,我就在二楼等你啊。”
关上门后,女孩指尖不安的攒着衣角站在原地不动。
沈淮安蹙了蹙眉,“成年了吗?”
女孩掏出身份证比画着,“恩。”
“不是自愿的?”
“是。”
“是雏吗?”
“恩。”
“过来。”
女孩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那个女人第一次就很主动,这个怎么跟小鸡崽见到大灰狼一样,他长得很吓人吗?那个女人怎么不怕他?
沈淮安伸手将女孩拽到腿上,下意识地对比着。
眼睛够大,可惜没有她的清澈勾人。
鼻子够挺,却不比她的小巧精致,
嘴巴粉嘟嘟的,可是他却没有要吻上去的冲动。
脸颊因为害羞染上的红晕,好像也没有她的自然。
妈的,那个女人能不能从他的脑袋里滚出去。
沈淮安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就快要碰上女孩的嘴巴。
不行,他不行。
推开身上打着颤的女人,起身走了出去。
见沈淮安这么快就出来了,肖仪礼戏谑地看着他,“二哥,不行的话我这还有药。”
沈淮安踢了肖仪礼一脚,眼神带着怨念,“这他妈成年了吗?我他妈让你找个雏不是让你找个未成年,遭雷劈的事你二哥不干!”
“怎么未成年了,我都看过她身份证了,我肖仪礼也不干那丧良心的事啊...”
沈淮安并不理会他,大踏步离开。
不找个借口怎么说,说他下不去嘴?说他不行?
可跟那个女人,他怎么不但行,还很行?
-
一个月后,陈潇然拿着第一批样酒来到小白楼。
说明来意后,保安告诉她肖仪礼在二楼房间。
路过一楼表演舞台时,她想起当时沈淮安就是在这个地方将她救走的吧。
上次酒厂乌龙事件后,沈淮安再也没有找过她,可能是腻了吧。
陈潇然敲门进去后,发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带着标志性的金丝眼镜,正跟肖仪礼讨论着什么。
肖仪礼起身给她介绍:“美人,这是程兴国际的总经理程一杉。”
程一杉伸出手,脸上挂着绅士的笑容,“陈小姐是吧,上次酒会对您的发言印象深刻。”
陈潇然也想起来上次在酒会见过,礼貌地回应一下,“程总来得正好,我们这一批礼酒刚刚下线,还请您带回去品尝一下,期待您的反馈。”
程一杉接过酒,大方地要了陈潇然的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
肖仪礼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美人,你有多久没见到我二哥?”
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却还是如实回答:“一个月。”
一个月没见?那可不行,再不见二哥就要跟他的小柠檬订婚了。
片刻后,陈潇然被肖仪礼硬送到沈淮安办公室。
盯着面前眼神躲闪的女人,沈淮安面上平静,眼底却波澜涌动。
上次离开小白楼后,他知道换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个月里,他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但仍然无数次想要去酒厂找她。
天知道,为了忍住那种冲动,他下了多少决心。
可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一个月的心理建设好像都白做了。
她怎么穿着个工作服就出来了?陆航不给她买衣服的吗?
看她走路已经没有任何异样,看来恢复得不错。
莫名烦躁的心好像也平静了不少。
陈潇然躲避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见他不说话,只得先开口。
“沈总,肖总让我把酒厂刚下线的第一批酒给您送过来品尝”
“他还说什么了?”
“肖总说,您品味高,所以您的评价对我们很重要。”
“拿过来。”
陈潇然走进办公桌,有些不安将酒瓶递给沈淮安,一个月不见,他好像瘦了。
微凉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沈淮安的掌心。
沈淮安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克制又蒙眬。
说出的话,却寒得惊人:“陆航满足不了你了?又来我这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