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带着陈潇然去医院拆完石膏后,又去了郝盈盈家蹭了顿饭。

他们聊了很多学校里的事,接着又开始聊家人。

陈潇然鼓起勇气将她在陆家的一切都讲了出来,当然,除了沈淮安那部分。

这些事,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

以前她有很强的戒备心,她不相信,会有人不带任何目的地对她好。

这段时间,他们俩对她形影不离的照顾,让她冰冻的心开始融化,甚至慢慢地有了一些温度。

陆航虽然早已猜到了大概,可是听完她的话,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别过脸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滴。

郝盈盈直接嚎啕大哭,侧身趴在陈潇然的肩膀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哭边拍她的背,抽抽着嗓子:“然然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他们怎么能那么对你啊!”

三个人第一次敞开心扉,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

次日清晨。

陈潇然回到酒厂心急如焚地冲向发酵箱,打开箱盖取出最后一批样酒。

她捧着酒罐,轻轻地嗅了嗅,顿时陶醉在那浓郁的酒香中,细细品味,感受着每一滴酒的独特韵味。

对比之下,今天这批虽然也很好,但终究比不上昨天那罐。

陈潇然托起那个令她惊艳的玻璃罐喃喃自语:“就叫你''钱来''吧。”

接下来,一整天陈潇然都在安排量产的每一个环节,从选原材料,到车间排班,前前后后来回穿梭在车间和办公楼。

穆同光一直跟着她跑上跑下。

为了让她安心研制新产品,穆同光则将销售工作全部揽在身上。

产品研发出来只是第一步,如何变现,也是很关键的一步!

一直忙到半夜,陈潇然才浑身乏力地躺在**,看一眼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

[沈淮安:在哪?]

陈潇然坐起身,这人昨天半夜给她发信息了?昨晚他们聊太嗨,根本没发现手机已经耗尽电量关机了。

半夜不陪未婚妻给她发消息干嘛?催债?

想了想陈潇然还是给他回了条信息。

[沈总,有事?]

刚点击发送,突然感觉有人在用钥匙开实验室的门。

门上的窗户被她用帘子挡住了,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很高的轮廓,来不及多想,陈潇然毫不犹豫地按下床边的警铃。

嗡嗡嗡~

刺耳的警铃声把正在拧钥匙的沈淮安吓了一哆嗦。

心里暗骂了几句肖仪礼,该死,让他做好安全防护,没让他弄得这么高调。

加速打开门小声喊了一句:“快关…”

话音未落,沈淮安的头就被猛地一击,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他摇晃着脑袋,眨了眨眼,试图看清楚眼前的状况,陈潇然正紧握着一个破碎的酒瓶,闭着眼睛,大声喊着些什么。

陈潇然的目光瞬间落在沈淮安身上,手中的酒瓶不自觉地松开,掉落在地。

糟糕,怎么会是他!

这时,门外已开始有动静,夜班的工人们听到警报后迅速赶来,他们开始砸门,声音越来越急促。

情急之下,陈潇然无暇顾及沈淮安的伤势如何,满怀歉意地指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眼中的愤怒,然后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她双手合十,不断鞠躬道歉:“那个…同事们,非常抱歉,是我不小心在**碰到了那个按钮。这里很安全,请各位放心,再次向大家表示歉意。”

等她将陆续赶来帮忙的同事都散走,反锁好门打开灯,只见沈淮安正坐在角落里眸色森冷地瞪着她,让陈潇然感到一阵心悸。

她哪知道是他啊,大半夜跑这来干什么?那一酒瓶子也不能全怨她吧。

再说他怎么会有实验室的钥匙?

想到这,陈潇然张了张嘴,自然是给她做各种安全防护的肖仪礼给的。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陈潇然腹诽着,脸上却堆着笑,“你…怎么来了?”

沈淮安一把拽过她坐到腿上,语调微扬:“来干你。”

这人,有未婚妻还来找她?虽然欠他的钱,可是也没想过要肉偿啊。

陈潇然挣扎着站起来,扁了扁嘴,低声嘀咕:“沈总,您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解除了,钱我正在努力赚,您在给我点时间。”

男人缓缓站了起来,步履沉稳地逼近她,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沉的魅惑,“我不要钱,要你。”

陈潇然见他要来真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是你先毁约的,你还想反悔不成?”

男人直直盯着她,半晌才从牙缝中露出几个字,“嗯,反悔了。”

还真是把她不当人,想想扔就扔,想要就要?

可她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做男人的掌中之物和做自己的事业相比,后者好像更靠谱。

陈潇然只停顿了几秒,扬起下颌道:“已经晚了,我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了?难道以前喜欢过?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语气却仍然不依不饶,嘲讽的意味十足:“呵,勾搭上陆氏集团的公子底气就是足啊。”

陆氏集团?掌管海城所有医疗系统的那个陆氏集团?

陈潇然不懂他在说什么,她连陆氏集团公子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

陈潇然的沉默在沈淮安的眼里却是在默认。

沈淮安只感觉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衣袖下的双拳,咯咯作响。

“我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钱,这两样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声音低沉,扶住她的腰,一个打横,稳稳地将她抱起。

陈潇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沈淮安抱在怀里。

忽地,脸颊微微泛红,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贴在胸膛上的脸颊感受到他硬硬的胸肌。

陈潇然没听明白他刚刚说的喜欢男人和喜欢钱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他现在要干什么。

“不行,我的腿还没恢复好。”

“比打石膏的时候方便多了。”

什么叫比打石膏的时候方便?他今天说的话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沈淮安将她轻轻地放到**,低下头侵略感极强地吻住她的脖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