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抢夺封地周围百姓的田地,送到先皇跟前弹劾安王的折子,每隔上几天就有几封。
如此之人若当了皇帝,大家都不会好过。
大长公主和薛太后一合计,选了隆庆帝为新君王。
墙倒众人推的安王,在混乱中被杀。
隆庆帝为了稳定朝局,给了安王一个好名声,暴毙而亡。
谁知,还有人想打安王这一系的主意,来抢夺帝王之位。
尉迟丞相冷笑道,“良策?目前没有。也只能是按皇上的意思来,安王冷酷凶残,不宜为君王,韦家已为阶下囚,他们还能反出天来不成?”
言外之意,成王败寇的意思。
尉迟牧没有得到良策,只得先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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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理寺升堂,审问韦季衡的案子。
李贞儿和晚秋,还有尉迟牧东平县主,都去了大理寺旁听。
另外,去的还有李氏的两位宗亲郡王,,和两位朝中官员。
俨然是三堂会审了。
李贞儿和晚秋,站在东平县主的身后。
“贞娘,看那韦季衡,从此他再也掀不起什么波浪来了。”晚秋想到过去,替李贞儿打报不平。
李贞儿抬头,望向韦季衡,发现韦季衡也朝她望来。
此时的韦季衡,并没有阶下囚那样的沮丧或愤怒,反而是,神色平静。
真是叫人意外。
她眯了下眼,总觉得,韦季衡还有什么后招。
“不能掉以轻心!韦季衡为人狡猾。”李贞儿小声道。
“啪——”大理寺卿,忽然拍了下惊堂木,“带人犯韦季衡!”
“威武——”一众衙役,敲起手里的杀威棍,念起了威武声。
有两个衙役,将站在堂下的韦季衡,推到了大理寺卿的面前,“跪下!”
韦季衡不跪。
他冷笑了声,“本世子是安王之子,你们有何资格叫本世子跪下?”
大理寺卿更是冷笑,“凭你是谁,来了本府的堂前,全都是人犯,一律要跪!来人,叫他跪下!”
那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朝韦季衡的后腿处狠踢了一脚。
韦季衡吃痛,不跪也被跪下了。
他目光清冷扫了眼两个按着他的衙役。
衙役才不理会他,面无表情,一左一右站了开去。
“啪——”大理寺卿又拍了下惊堂木,“堂下是何人?报上名来!”
韦季衡冷冷说道,“不知本世子是何人,你抓本世子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抓人?”
“堂下是何人,报上名来!”大理寺卿再次喝问。
韦季衡依旧神情傲然。
“大胆,居然敢藐视本官!来人,打他十杀威棍!”大理寺卿朝左右喝道。
“是,大人!”两个衙役将韦季衡按在地上,又有一人提了棍子走上前来,朝韦季衡毫不客气地打了十下。
韦季衡没有叫喊,但他五官扭曲,嘴歪眼斜,可见,打的真是疼。
“堂下是何人,如实讲来!”大理寺卿又拍着惊堂木,大声喝问。
疼痛的滋味不好受,韦季衡咬牙切齿,朝大理寺卿望去,只得说道,“韦季衡!”他冷笑着,“胡大人,今日你打本世子十棍子,他日,本世子定还你一百棍子!”
大理寺卿并不理会他的威胁,又说道,“韦季衡,你意图谋反,可知罪?”
“本世子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何来谋反一说?”韦季衡冷笑。
晚秋无语地撇唇,小声对李贞儿道,“贞娘,他居然说自己是世子,脸皮真厚!”
韦季衡和韦家人一起反了,韦季衡自称是安王庶子,韦家要拥护韦季衡夺到天下。
这件事,李贞儿听尉迟牧说过了。
当她听说韦季衡自称安王之子时,她全明白了。
明白韦季衡为何假娶她再杀她了。
什么她长得丑,什么脾气不好,不过是杀她的借口罢了。
他只想得到她的财富和崔皇后的扶持,好在朝中拉些人脉。
“他是痴心妄想!”李贞儿眯着眼冷笑。
大理寺卿也冷笑道,“属于你的?属于你的什么?”
韦季衡傲然道,“若本世子的父亲安王还活着,如今的天子,可不会是庆王,而是本世子的父亲安王!不,是当今天的天子杀了本世子的父亲安王!他才是逆臣贼子篡位之人!”
大家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全都一变,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而就在这时,外头有人唱起了歌谣,“安王为嫡,天定天子。已有天子,实为庶子。安王之子,天定天子。”
“这么冷的天气,这一睡着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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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李氏的郡王们,脸色更是难看。
“一派胡言,安王凶残,怎能为天子?”一个老郡王冷声道。
“另一人道,当今天子才是贤君,他才是天定天子!”另一个稍年轻的郡王说道。
韦季衡冷笑道,“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我父亲如何残暴?可有证据?若没有证据,那庆王便是谋权篡位!”
两个郡王被问得一愣。
“庆王是篡位,庆王篡位!”大理寺正堂的外面,聚集了不少人。
不少人在高呼着。
庆王,当今天子曾经的封号。
晚秋小声对李贞儿道,“贞娘,这个韦季衡果然有后手,看,不少人在声援他,这样的话,就算是处死了他,皇上也会背上骂名。”
“奇怪了,外祖母可从没有说,安王还有儿子啊?”东平县主歪着头,小声问尉迟牧,“相公,你听说过吗?”
尉迟牧摇摇头,“没有。”
他眯着双眼,难怪韦季衡并不慌乱了,原来,他早有其他安排。
李贞儿见他两口子小声议论,走过去道,“我去见见大长公主,问问这一案子,大郎君,这边的事情,你先稳住。”
尉迟牧也想问问大长公主,关于当年安王的事情,可他要陪东平县主,正纠结时,李贞儿愿意前往,正合他意。
“好,你速速前去。”他点了点头。
李贞儿向晚秋交待了几句,离开大理寺衙门,往大长公主的府邸而来。
韦季衡和韦家的事情,大长公主已听仆人们汇报了。
她正同身边人议论这件事情,李贞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