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风的吹拂下, 作为坎瑞亚王朝末代女王的维西利亚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坐在一株大树上,而在她眼前的是一轮刚刚升起的太阳,这令维西利亚不由得感到惊奇, 毕竟她的记忆还留在坎瑞亚被寒天之钉砸中, 诅咒忽然爆发的那一刻。
“维西利亚?”
熟悉的声音唤出她的名字,维西利亚循着声音转过头,看到的是面容没有变化的贝莉斯特, 她这位魔神朋友还骑在一把扫帚上。
贝莉斯特环顾四周,皱起眉头, 她意识到莱茵多特不在这里。
“先走吧。”贝莉斯特靠近维西利亚,“我想你现在肯定有很多疑问。”
维西利亚点点头, 对贝莉斯特伸出手,虽然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但她相信自己的朋友。
然而当被拉上扫帚的时候, 维西利亚还是没有忍住问道,“贝莉斯特, 坎瑞亚还在吗?”她仍记得那个光景,毁灭的坎瑞亚一遍遍在她的梦里出现,直到今日醒来。
“坎瑞亚还在, 那些活下来的人依旧延续着坎瑞亚的荣光。”贝莉斯特到底没有欺骗维西利亚,名为坎瑞亚的国度灭亡了, 但坎瑞亚人仍在,他们对于故国仍有着深厚的感情。
突然间贝莉斯特脑海中浮现出戴因斯雷布的剪影。
那位坎瑞亚的宫廷卫队长, 曾经坚定的说过,他忍受诅咒带来的磨损, 行走在尘世阻止深渊教团的原因之一, 正是因为他相信坎瑞亚没有灭国, 所以也不需要复国。
维西利亚沉默了,她听得出贝莉斯特话里的意思。
垂下双眸,维西利亚没有再说话,但在飞远后,她回头看了眼那株金色的树。
炼金术的最高层次为黄金。
这句话忽然出现在维西利亚的耳边,她又想到那个学术发布会的下午,因为一些事她来晚了一会,坐到会场时,正好年轻的学者念出自己的研究报告。
年轻的学者赢得的不是赞美而是一片嘘声,没有哪个坎瑞亚人相信,在白垩层上还有两层。维西利亚记得自己却不这样想,她从那名年轻学者身上看到了改变,于是她在发布会结束后,朝她伸出橄榄枝。
也是那时维西利亚知道了年轻学者的名字,莱茵多特,后来她成为了坎瑞亚的贤者。
贝莉斯特不知道维西利亚在想什么,她说着目的地,“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蒙德,那边比较近。”
而且算一算,空和荧应该也会落到蒙德。
这么想来,贝莉斯特发现还真是终点即为起点,蒙德是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近乎同时间,她一下子明白了在天空岛上,伊斯塔露所说的种子是什么意思。
就像温迪在获得神格前是千风中的一缕,他在祈祷之声中诞生,在反抗之歌中成长。
这就是种子,它被播撒进这个世界,然后在时光中发芽,最终顶破了虚假之天与被编织的命运。而伊斯塔露确实如她所说的,什么都没有做,她在漫长的时光中静静的注视着,等待着风向转变的那天。
在万般感慨中,贝莉斯特落到星落湖,在这里她看到了双子旅行者。
维西利亚率先下来,她看到空和荧很开心,“你们成功了!”她按捺住激动,实际上从她醒来那一刻,就应该想到这对双子战胜了天空岛的神明。
人类的底蕴和愿望,远比人类自己所想的更加的深厚与闪耀。
“嗯。”荧笑着叉起腰,接着她在这不是我们的功劳和这是属于大家的成功之间,选了前者。
“你这份谦虚,让我想到往生堂的某位客卿。”听到荧谦虚回答的贝莉斯特调侃道。
维西利亚跟着笑了,接着她才注意到漂浮在荧身边的……小家伙。
“请问这位是?”
被询问的荧和空对视一眼,近乎异口同声的回答,“是应急食品。”
刚刚被荧和空再度从水里钓出来的派蒙,这下也不头晕了,她气得直跺脚,“怎么又成应急食品了!”不该是朋友的吗,派蒙很生气,没有两份蜜酱胡萝卜煎肉哄不好的那种。
维西利亚看到派蒙这样活泼生动的样子,笑意更深了。
看到他们聊得投机,贝莉斯特放下心,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温迪竟然没有出现。
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温迪肯定会关注后续情况,毕竟也是他将旅行者送到天空岛上,结果他现在没有出现就很奇怪了。
是被更重要的事吸引到了吗?贝莉斯特沉思片刻,一下子反应过来。
既然天理设下的规则随天空岛的破灭被改写,那代表着地脉可以正常地运行,不用再被迫承担重启后数据恢复的工作。
在这个前提下,除了被诅咒标记进地脉,反复死亡的丘丘人和其他怪物,将能够获得解脱,那某些拥有更加强大力量的灵魂,是否也随着规则的改变,而从地脉中被释放出来……
“贝莉斯特?”在和荧与派蒙聊天的维西利亚看到贝莉斯特忽然跨上扫帚。
“抱歉,我先回一趟璃月,等会就来接你,维西利亚,你先在蒙德等待片刻。”贝莉斯特急急忙忙的说道,在最后她还不忘补充,“对了,蒙德的骑兵队长凯亚,也是坎瑞亚人,你可以找他聊聊?”
维西利亚点点头,“好,那你先忙。”对于那位在蒙德的坎瑞亚人,她还是挺好奇的。
“好啊,那旅行者,我们一起去蒙德吧。”派蒙主动提议,她肚子好饿,去了蒙德还能去猎鹿人吃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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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龙废墟内,温迪拨弄琴弦,破开了风龙废墟的封印。
这是距离上次接触特瓦林的腐蚀后,温迪又一次解开风龙废墟的封印。
虽然风龙废墟在上次与特瓦林的战斗中没有被二度破坏,但其中的风元素力仍然浓厚,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所以为了少出点意外,温迪只能再次封印。
然而这次打开后,浓厚的风元素力被重新梳理了一遍,变得不再那样狂躁。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在这无人的废墟中有琴声传出来。
接着是一首让温迪铭记于心的歌,他驻足聆听,直到琴声停止,他才朝那个地方走去。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里正是他与掀起反抗大旗之人,相遇的地方。
少年在街头吟唱着与自由有关的诗篇,吸引了诞生不久的风精灵,在此之后属于新蒙德的历史便开始了。
在断瓦残垣中,站着与温迪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硬要说他和当代风神哪里不一样,那也就只有他的头发不是渐变色。
“好久不见。”少年对温迪说道,熟稔得不像是与这位朋友分别了两千六百年。
温迪笑了一下,接着他笃定地说道,“那首歌还没有写完吧,不如我来帮你写完下半部分。”
“当然可以。”少年满口答应,以诗会友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说完这些他抬起头,看向高塔之上,“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听众介意不介意参与。”
从高塔上传来一个声音,“你们随意唱歌,不要拉上我。”
正在试图破除风墙的迭卡拉庇安十分不给面子,在拒绝完,他想起在地脉里听到过的、天空之龙特瓦林的怒吼。现在再看到闲到吹风车菊的巴巴托斯,他真的也很想喊,干点正事吧。
迭卡拉庇安心中是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他并未付诸实践,诸神时代过去了,像温迪这样的神明,不干正事反而是好事。
与此同时的荻花洲,细尘在清风中凝聚,身着白衣的女人从尘沙中走出。
正在检查郊外情况的玉衡星刻晴注意到这位来客,她不禁提醒,“不要在外面走动,现在还没有确定危险解除。”
在过去自己的领地上,被呵斥的归终愣住了,过了一会她望向那名朝这里走来的刻晴,对着她点了点头,“好。”
“我送你,万一路上遇见怪物就糟了。”刻晴也不好放任这名穿着打扮有些复古的人在野外,“望舒客栈就在不远处,那里有避难点。”
“我觉得的危机已经解除了。”被关心的归终试图提醒刻晴这一消息。
刻晴思考了几秒,觉得有道理,“一路上我确实没有看到丘丘人。”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就算是危机接触,她也不能放任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在荻花洲乱走,这附近可还有很多盗贼团。
考虑到这层,刻晴坚持要把这位出现在野外的人送到望舒客栈。
归终盛情难却,只能跟着她离开。
结果没走到半路,天上就降下来一只鹤。
“留云借风真君?”刻晴不明所以,这位仙人不该在绝云间吗,怎么千里迢迢赶过来了。
“你……哎。”碍于有刻晴在场,留云借风真君没好继续说下去。
刻晴这下反应过来,她皱起眉头,“你们认识?”
“我们当然认识。”留云借风真君说完就要归终坐到背上回去,“她还在找你,真的是,要不是从她口中得知消息,我还以为我们都会错过了。”
说到这里,留云借风真君不免带上几分埋怨,要不是她担心璃月,从绝云间飞来正好遇见贝莉斯特,她都不知道归终会在天裂后回来。
留云借风真君不知其中的原因,但她内心却是由衷地感到高兴,要知道哪怕在现在,她隐居的山上还有着归终的一双碗筷。
“那我就不打扰仙人相聚。”刻晴认定归终是闭关后入世的仙人。
要是以前,她说不定还会对归终普及一下璃月的现状,但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
“嗯,那你先忙。”在坐上留云借风真君的背上后,归终还不忘道别。
对于这位回到现世后第一位遇见的凡人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归终经历过同刻晴的对话,更加认定今非昔比。
而她帮着伊斯塔露维护那么长时间的地脉,也是累了,凡间的事务就交于凡人吧,她可要好好休息。
稻妻的鸣神岛,天守阁的最高处。
影转过身打算回到室内,她能够确定危机解除,被磨损的痛苦感觉都消退了几分,那名旅者在最后真的拯救了这个世界。
有人来了。
当影准备再度回到梦想一心时,将军突然在意识中告诫她。
也就在刹那间,影听到如神樱花瓣飘落的轻响。
“影,你果然做得很好。”
这声轻快的夸奖令影猛地转过头,然后她看到了本该丧生在坎瑞亚的姐姐。
“真。”影眨了眨眼睛,她以为这是地脉带来的幻影,但等她触摸到真的那刻,才确定这正是自己的姐姐。
“我与诸位魔神,与时间执政进行了交易,换得在地脉中存活的机会。”真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她轻声说道,“抱歉,我虽考虑到以后,却未考虑到这层变故。”
影摇了摇头,她没有想责怪真的突然出现,这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惊喜。
“说起来,我一直注视着你哦。”影对着妹妹说起这件事,地脉会记录一切,而作为维持地脉日常稳定的魔神,她能看到妹妹的所作所为,“我很开心你能做出改变。”
真微微叹气,过去的影已能做出改变,现在看到人类的意志战胜神的意志后,她大概会有更有感悟吧。
从今以后,无论是自己,还是影都不用这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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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
璃月的万民堂,顶着绝云锅巴的橙色小熊跑到一张桌子前。
“谢谢。”归终从改名叫锅巴的马克休斯头上端过盘子,橙色的小熊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跑开了,现在饭点,他还要帮助香菱做饭。
贝莉斯特的目光从那盘她点的绝云锅巴转开,然后落到说完自身经历的奥罗巴斯身上,“所以,你因为怕海祈岛的局势动**,便乘船从稻妻回来了?”
“对。”奥罗巴斯说完拿起筷子,“海祈岛本就不需要我。”他再现身也不过是徒增纷争,不如等海祈岛与稻妻关系缓解后,当做没有再出现过,这样对稻妻和海祈岛都好。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是个明智的决定。”钟离认为奥罗巴斯的选择很正确。
奥罗巴斯得到夸奖并没有很开心,他看着这桌宴会,再看看这些姑且能算作故人的朋友,不禁产生感叹,上次他们吃饭一起还是在天衡山上的神宴。
那时天空依旧存在,新一轮魔神战争的号角尚未吹响,谁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结果兜兜转转,到今日再相聚,是在街边的店铺,吃着寻常的菜色,任谁看过来也想不到这一桌坐的是传说中的人物,那边端饭送菜的小熊在过去也是受人敬仰的一方魔神,
奥罗巴斯看着那只忙着送菜的小熊,产生疑问,“这些食客,知道他们在吃魔神送的菜吗?”他们还是人身,姑且说是认不出来,这些人类看到一只熊在忙前忙后竟然不会觉得奇怪。
“大概不知,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这只熊和新发现的灶王爷雕像很像。”若陀回答了奥罗巴斯的问题,他已经知道改名钟离的摩拉克斯把灶神的信仰还了过去。
这让若陀有理由相信,摩拉克斯很早前就发觉天空岛必输无疑。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旅行者要去其他世界了。”贝莉斯特吃到一半想起她请大家来吃饭的目的,“我下午回去一趟新坎瑞亚,你们要一起去吗?”
这个消息是她从维西利亚的信里得知,在确定诅咒解除后,分散在各处的坎瑞亚人都更想来到阳光下生活,在取得六国的支持后,这些坎瑞亚人将新的国境定在了黄金树周围。
那株黄金树与提瓦特原有的地脉结合,源源不断的抽取和净化深渊的力量,补充进地脉内,使得原本消耗过度的地脉树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生机,堪称地脉学奇迹。
虽然说这也让地脉的力量不再那么纯粹,但对于不用再承载灵魂的地脉而言,基本上等于没有影响。
“前不久他们已与我们道别,我暂且不去了。”钟离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请贝莉斯特,因为前几天空和荧来的时候,她正好不在璃月,而这对双子还有很多人要拜访,便决定最后请没遇见的人来去为他们送别。
钟离能理解这种做法,若是所有认识旅行者的人都去送他们离开,怕不是要忙不过来。
“原来我是最后一批知道的啊。”贝莉斯特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顿饭白请了,怎么就不提前问句。
钟离似乎看出贝莉斯特的懊恼,他即使补充一句,“我有一件物品能付托你带过去?”那是他未送出去的礼物,上次旅行者来的突然,他没有来得及去好好准备。
这次借着贝莉斯特之手正好可以送出去。
“什么东西?”贝莉斯特兴致勃勃,能让钟离当做礼物送出去的东西,一定很不同寻常。
然后她看到钟离的掌心出现一枚摩拉。
沉默几秒钟,贝莉斯特坦言,“这还真是份豪礼。”
“这是世界上第一枚摩拉,我与那位旅者曾讨论过这个问题,近日我在古董摊上发现它,实觉缘分。”以此为赠,有回忆也有故事,他觉得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贝莉斯特这么一听感觉有意义了,其实她在钟离掏出来的那一秒,认真的想过这是不是他全部的家当。
现在看来还是她俗了。
“好,我会给你带过去。”认真的接下,贝莉斯特快速吃饭先走了,她怕去晚点赶不上为旅行者送行。
当她走后,锅巴抱着账本跑过来。
钟离意识到接下来可能要付账以后,询问道,“你们有带摩拉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位龙王,两位魔神都愣住了,他们皱起眉头,仿佛在思考制造摩拉的摩拉克斯有没有说错话。
摩拉克斯会缺摩拉?
“锅巴!那桌已经付过了!”炒完菜的香菱从厨房出来后对锅巴喊道。
锅巴对着昔日的同僚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一只橙色的小熊又有什么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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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万民堂的贝莉斯特走向一家烧烤店,带走了吃得圆滚滚的索林多亚。
“要去送别旅行者?”索林多亚得知贝莉斯特的行程,心中出现几分不舍。
“对,上次我们错过了,这次正好去新坎瑞亚送别。”贝莉斯特觉得选在新坎瑞亚也很有纪念意义。
在地下被毁掉的坎瑞亚,兄妹相逢,在新的坎瑞亚,荧与空再度踏上新的路程。
对于双子旅者来说,在提瓦特的旅行结束了,但在新的世界,他们的旅途才刚开始。
走到璃月港外,索林多亚便会原本的形态,载着贝莉斯特飞向远海中长出的那颗黄金树。
此时在黄金树前聚拢了不少人,前来旅游的安柏握着荧的手,满脸的不舍,而在旁的柯莱一副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的样子,几名有幸脱离诅咒,得以从深渊法师变回人的坎瑞亚的人,对着空流泪满面。
回到新坎瑞亚的皮耶罗在高处看着,而站在不远处,本是来新坎瑞亚找师傅的达达利亚看起来正要从高处跳下去,向旅行者告别。
“她来了。”陪在空和荧身边的维西利亚看向天际线。
从天而降的贝莉斯特落到黄金树下,她喘了口气,“看来我正好赶上了。”
索林多亚则变为小鸟的样子,她没忍住接了句,“一直是我在飞啊。”怎么贝莉斯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那边绿头发的小姑娘还想给她递手绢擦汗,明明她一路上根本没有动。
“心急,看到这么多人,我以为我迟到了。”贝莉斯特笑着说,然后把注意力放到荧和空的身上。
“那你们先聊。”差不多把嘱咐说完的安柏拉着柯莱先离开,把独处的空间留给贝莉斯特。
贝莉斯特向安柏表达了谢意,并夸她的发带真可爱。
看着安柏像小兔子一样跑开去和凯亚说话,贝莉斯特直奔主题,她先拿出来一封信和一枚摩拉。
“这是钟离先生送给你们的礼物,世界上的第一枚摩拉。”贝莉斯特先将摩拉交给荧。
接过摩拉,荧记起那次辟谣之旅,她与盐神的信徒以及钟离一起看到了历史的真相。
“我会记住的。”荧认真的说道,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很宝贵。
接着贝莉斯特将信封又递给荧,“这是我送给你的,到下个世界再打开,有惊喜。”在最后三个字上,她的话语里带上了笑意,因为信封里放着的是空穿魔法少男衣服的图片,艾莉丝友情赠送。
那位古灵精怪的大冒险家,一直为没找到机会把这些回忆交给荧而遗憾,这次听闻旅行者们要走,连夜把图片邮寄过来。
在与照片一同送给贝莉斯特的信里,艾莉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给荧。
贝莉斯特不负众望,什么忘拿,这张图片她都不会忘记拿。
另一边的空,与继续和旅行者共同旅行的派蒙,同时对着信封做出沉思的样子。
其中空面对那封信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不待他多想,贝莉斯特就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裹,“这是送给派蒙的,我在里面放了不少各国的点心。”因为其他国家的数量有些不够,她还拿走了寒浊的一些存货,等回云海间再给他补上。
派蒙看着包裹,转了几圈,然后让旅行者赶紧收起来,她们路上吃。
笑了笑,贝莉斯特最后取出来一把扫帚,郑重的交到空手里,“这是艾莉丝请我转交的,每一位魔女会的会员都有,而我和占星术士一起做了点改造。”比如滑动的时候会出现星星,长按可加速。
“魔女会?”
荧和派蒙异口同声,身为妹妹的荧更是眯起眼,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
哽了一下,空说了声谢谢艾莉丝女士,才接过那把看起来很危险的扫帚。
然后他准备等路上再对荧解释,当初他加入的时候不知道那是魔女会,还以为是学习语言的组织,发现真相后已经彻底晚了。
“嗯,还有些苹果汁,我放在给派蒙的那个包裹里。”索林多亚小声的提醒,那是她临走前从寒浊支起的小摊位上拿走,摩拉还没来得及付,等回璃月再付款。
贝莉斯特又浅交代了几句她在意的事,注意到有其他来送别的人走过来,便退到了一边。
在临走前她对旅行者说到,“我就不说再见了,因为说不定在不久后,我们会在其他的世界相逢。”
“嗯,那时我可以做你的导游。”荧微笑着保证。
点点头,贝莉斯特记下这句话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荧说完,目光扫过来送别的朋友,他们都与她在这个世界构建起联系,经历一重重冒险,留下了无数印象深刻的回忆。
所以这个一言为定,不光是对贝莉斯特的承诺,更是对大家承诺。
每次的离别都是为更好的重逢,或许在不久之后,作为旅行者,她会与大家再度相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