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令人兴奋的电话打进专案指挥部,明天罡接电话:“是,我是明天罡,你是哪一位?”

“祁雨燕,你们找过我。”

祁雨燕的出现,而且以主动给专案指挥部打电话的形式出现,到处找寻他不见人,自己和刑警联系,这是特好的消息。

“明队长,我想好啦,还是对你们说了吧。”祁雨燕声调悲伤,“乌米是我的好朋友,不能白白地给人害死。”

明天罡耐心听他讲话。

“我现在沈阳,你们过来吧。”祁雨燕说。

“你不能回三江一趟?”刑警试探道。

“不能,你们来吧!”祁雨燕说。

他不肯来三江肯定顾虑什么,见到祁雨燕对了解乌米很重要,明天罡当即答应派人去沈阳见他,问:“在什么地方见面,怎样联系?”

“你们什么时候能到?”祁雨燕问。

明天罡计算一下时间,驾车最快需四个小时,说:“明天早晨。”

“上午八点,我在大帅府门前等你们。”祁雨燕随即挂了电话。

躲在沈阳一个出租屋内,准备找地方打工,让谁也找不到自己,这是祁雨燕初来的想法。为什么这样做,也好理解,不想摊事,对警察说了实情,穷大手不会饶过自己,追杀也说不定。

“你可别惹穷大手,他狠。”一个试药人好心地对他说。

挑断人家脚筋的事他后来听说,为证明坊间传闻真实,还去偷偷看过赵文英。跟心狠手辣的恶人在一起,他胆战心惊。在鞑子香医院试药签有合同,还有半年到期,中途不好撕毁,硬着头皮做下去,盼望合同履行完,再也不跟穷大手试什么药了。

穷大手像一只蜘蛛,织好了网,准备捕猎──两个大学生。医生关键安排好了,配型在他工作的鞑子香医院做,由于秘密进行,他跟自己私交较好的郝医生说好,偷偷做配型。

“不用偷偷做了,院长指示做。”郝医生说。

最好的消息令关键犯嘀咕,院长怎么知道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外围的人当然不知道核心机密,一只无形的手无处不在,指挥着寻找肝行动,穷大手、关键这样的人,只是冰山的一角。

“院长?”

“你只送捐献这一方血样,患者的不用送啦。”郝医生说。

什么意思?关键迷惑。

“已经送来啦。”

“谁送来的?”

“院长。”郝医生说。

“院长……”关键问。

“问我?”

“院长没说?”

郝医生说院长没讲,只是让好好做配型,成功及时告诉他,别的什么都没说。他说:

“关医生,这不更好吗,省得提心吊胆地偷偷摸摸地做。”

“也是。”

“血样呢?什么时候送来?”

“马上。”

关键催穷大手,送血样过来。曹向东告诉穷大手只准备大学生的血样就行了,配型的另一方血样已经送到鞑子香,不用他管了。

“配型需要两方面人的血样,患者……”穷大手婉转提醒,原来说好的,一起交给他做配型。

“你只管大学生的血样,麻溜送到鞑子香。”曹向东说。

不用没什么不好,省事了。穷大手到中医学院找祁雨燕和乌米,不巧,赶上考试,需要考两天,他只能等。

两天后,穷大手说:“医院找你们。”

“干什么?”祁雨燕问。

“检测血。”穷大手说。

乌米说上周刚抽完血,怎么又检测。

“医院的事我哪知道。”穷大手装迷糊说。

“我们的血不是自来水,说放就放。”祁雨燕牢骚道。

“走吧。”穷大手催促道。

两个大学生去了,他们不知此去意味着什么,迈进的不是一座医院,是一张网,致命的陷阱。

抽完血回学院的路上,祁雨燕说:“做完这种试药,我们不干啦。”

乌米没表态。

“我们不能为钱不要命。”祁雨燕嗅到危险气味,只是不能确定危险程度,“穷大手别使什么坏呀!”

“你多虑啦,能有什么危险。”乌米显得不在乎。

大乎,大乎出事了吧?祁雨燕暗暗责备同学。如今乌米遇害,说什么都晚啦。谁害了他?肯定穷大手。向三江警方讲出他所见的,期望对破案有帮助。

等待刑警到来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乌米是自己带去试药的,他的死自己有责任,要是不认识穷大手呢?我们都坐在教室里上课呢!

“穷大手为什么杀他呀,乌米怎会得罪他呀?”祁雨燕如何也弄不明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