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会背景?这个好办啊,先给他们修个教堂,不就全解决了么”。

刘郧本来也是随口一答,然而话刚出口,就察觉有什么地方给疏忽了,连忙将电报重新拿了过来,重新审视即将来川西的教会医生。

领头的赫然是位女医生,叫什么“玛丽·凯特琳”。

刘郧似乎有点熟悉,嗯,再看看此人的简历,鲜明写到,“1933年来华,在汉口的杨格非教堂当修女,1934年12月,返回英格兰攻读医学博士”。

原来是个老熟人,汉口的玛丽嬷嬷。

还不到两年时间,就医学博士毕业了,有这么厉害?刘司令也是一惊,对于玛丽·凯特琳的本事敬佩不已,好吧,那就任命她为川西医院新院长,教堂之事也让她自己去负责。

听说玛丽·凯特琳,是刘司令的老相识,尹沁兰不由会心一笑。

直笑得某人浑身不自在,也知道他的二夫人想岔了,然而诸如此类的破事,历来是越描越黑,没事也能说出事情来,干脆来个装聋作哑算了。

要修教堂的话,用地该怎么解决呢?

对于川西县城的土地,刘郧看得可紧了,比较平整的用地,除了修机场用了些外,基本没怎么动用,全部被这厮划为了基本农田,坚决不允许占用,教堂只好修在山上了。

对了,琉球社区和德国社区,不都在山坡上么。

那就将未来的教堂,修在这俩个社区的旁边好了,在地图上很快将教堂用地圈出来,至于风格样式之类,让玛丽·凯特琳自定,至于具体的修建问题,则由尹沁兰负责。

尹沁兰的平凉妙计,是环环相扣,然而第一要务,就是要说动金轮法王与隐叶大师,刘郧这才突然记起,近在眼前的隐月寺,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了,于是先去星灵别院,看看俩位师姐有什么好的建议。

对于刘师弟的到来,袁琪儿与明月仙子,并没感到什么意外。

一行人抵达隐月寺时,才发现寺庙的周围环境,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过金轮法王俩兄弟,似乎早就知道刘郧会去,因此连喜欢四处游**的法王,至今还没有出门云游。

未卜先知,刘郧算是长见识了。

这些神叨叨的神高手,还是有点真本事的,连未来要发生的事情,都能提前预测到几分,确实有点高深莫测,于是在俩位师姐的陪同下,一起走进隐月寺的殿内,拜访俩位师尊去了。

一进殿堂之内,即刻看见了隐叶大师俩兄弟,看架势,也确实恭候某人很久了,刘郧连忙匍匐在地,向俩位师尊大礼拜见。

金轮法王也很高兴,只见微微一笑,右手略略一抬,让他站起来,走近些说话。

隐叶大师看到刘郧时,也频频点头,很和蔼的笑道,“金轮师兄,你可收了个好徒儿啊,这才短短的几年,竟然达到了炼气的巅峰,连九转玄功也登堂入室了,看这表面征兆,也至少修到了金丹二转”。

金轮法王本来还想谦虚一番。

看到袁琪儿俩人并无嫉妒之意,他才略略有些感慨的说,“你们两个徒儿,也很不错,居然能将原来的功法,与星灵门的功法,融为一体,比起以前的修为,更是精进不少”。

长孙明月俩人,身子一欠,齐声说道,“我等修炼略有所成,全靠两位师尊指点得法,倒是刘师弟,天资聪慧,我等自愧不如也”。

刘司令可是个厚脸皮,听到大家夸赞时,也不知道谦虚还礼,只知道嘿嘿傻笑,俩位大师也不见怪,反而认为这厮坦率而真实,实在是难得的好品行、好苗子、好徒儿。

对这厮的喜爱之情,直接形于言表。

幸好袁琪儿与明月仙子,早已修炼有成,相比某人的年龄也略大一些,对于师尊们的夸赞也没那么看重,没有因此而嫉妒刘郧,反倒抚掌叫好,还帮着刘师弟找缺点,请金轮法王俩人亲授这厮武功。

“武功,我不是已经会了么,怎么还要学呢?”

刘郧也被愣住了,这些年来他可是大出风头,人称川西小霸王,连不可一世的日本武尊,都只与他打成了平手,难道还能说他不会武功,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金轮法王与隐叶大师,却相视一笑,看到傻懵的刘司令,也觉得很可爱。

法王微笑着问他,“徒儿啊,你说你已经会武功。嗯,也对,你与武尊打成了平手,据说前不久,还一招击毙了深川经二,若说你不会武功,你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为师还是有些不放心”。

金轮法王也没故意为难刘三爷,而是很随意的从大殿的文案上,拿起了一张薄薄的宣纸,略略一抖,似乎有些难为情,仿佛生怕会令他的得意徒儿难堪。

法王很犹豫看的着刘郧,低声问道,“徒儿,你看这张纸如何,依你的神勇,应该没问题吧?”

“这张纸,有什么问题?”刘郧有点晕乎乎,搞不懂法王究竟想干啥。

还是袁师姐喜欢他,立马送上一个暴栗子,让刘司令痛得斜牙咧嘴,却又不敢叫出声来,若非这厮的修养已深,恐怕早已泪水长淌了。

明月仙子却有些心痛了,连忙拉住袁琪儿,向刘郧笑着解释道,“师伯的意思是,让你打碎又或抓碎这张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一张宣纸而已,能有什么大问题”,刘郧决定装萌到底。

金轮法王也不再多言,轻飘飘的拿着宣纸,让刘司令亲自试试,看他究竟能否打碎这张纸。

刘郧眼睛一转,已经想明白原由了,于是坚决不干这种蠢事,“师父别逗了,依你的武功,我根本沾不了边”。

法王却微微一笑,鼓励这厮试试,看似很随意的说道,“徒儿,为师就坐在这里,这张纸就这么悬着,也不会故意躲避,嗯,就是想看看你的攻击力如何”。

袁琪儿也跟着起哄,有些嘲笑的说道,“师弟啊,你看看你,一口气,娶了三个老婆,哎呀,日夜操劳啊,身子难怪会亏成这样,要不,将你怀里的小匕首,也拿出来划一划,看它能否划破一张纸”。

刘郧只好讪笑不语了,这种荤话怎么能乱说呢。

然而长孙明月就不干了,哪有这么说师弟的,连忙拉一下袁师姐,让她乖乖的闭嘴。

刘司令只好亲自出手了,如果再不出手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于是先向金轮法王略略一躬,即刻抓向薄薄的宣纸。

法王果真纹丝不动,脸上神色也是似笑非笑,静等他的袭击。

说来也怪,刘郧的手速不快不慢,但是抓在薄纸上的时候,偏偏感到空若无物,这厮心中一震,“难道是妖术”,就不信这个邪,揉了揉眼睛,再抓几把看看。

晕,宣纸明明在眼前,怎么偏偏抓不着呢。

徒劳的扑腾了好几次后,刘郧不得不放弃了,也知道金轮法王厉害,决定不打算再试了,正准备放弃的时候,明月仙子却浅浅一笑,鼓励他再试一次。

为博得美人一笑,刘司令只好鼓起余勇,再抓一次。

有美女光环加持,效果就是不一样,这次居然真抓到了,然而宣纸,却不像宣纸,倒像是一条滑溜溜的丝巾,无论刘郧如何抓扯,就是抓不实,也抓不破,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法王真将宣纸,换成了丝绸么。

某人正迷惑不解的时候,金轮法王却将宣纸一抖,竟然隐隐泛着莫名的金光,刘郧不由眼皮一跳,心中暗暗嘀咕,这张宣纸莫非是什么宝贝。

长孙明月也不怎么言语,暗暗的向某人施了一个眼色,让他再次发起攻击,刘司令反正是重在参与,这次用上了七成功力,再次发出了一抓,只听某人发出“唉哟”的惨叫。

五根手指变成了五根红萝卜。

看着红肿的指头,刘郧真的傻了,这是什么宣纸,居然这么结实。

倘若将这样的纸张,七八层叠在一起做成盔甲的话,恐怕连子弹都打不穿,金轮法王也不怎么解释,只将手中的宣纸,轻轻的递给了他,让他自己看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件宝贝,刘郧当然要仔细看看。

两个巴掌大小的宣纸上,有很多深浅不一的划痕,最明显莫过于最后一抓,五个深深的抓痕。

刘司令伸出两根手指,将宣纸的一角,轻轻的一搓,宣纸立马变得粉碎,嗯,与普通的宣纸,并没什么不同之处,为什么会这样,心中突然一闪,难道,这就是俩师姐所说的武功,这样的武功确实牛叉。

这时金轮法王才一一的解释,“徒儿,你之前所修炼的真气,仅仅是内力而已,要想将它用好,还得学习武功,也就是如何使用它”。

“开始的时候,你之所以抓不住它,不是它凭空消失了,而是你的眼力不够。人的眼睛最容易被欺骗,尤其遇见内外兼修的高手时,你的眼力稍差的话,连敌人的具体方位,都会被人误导,甚至视而不见”。

“至于第二次攻击,你是抓住了它,但是拿不住、很滑溜,对不对?不是它变得滑溜了,而是你的技巧不足,因为你每次抓它的时候,我都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而力度与方位,都与你判断略差一丝,自然拿它没办法”。

“至于最后一次,则是由于你的连番失误,导致你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导致你的心与你的意志,已经出现了极大的误判,甚至处于被催眠的状态,让你坚信宣纸很神奇。因此一抓抓去,就像抓在了金钟罩上,自然被震伤了”。

如此之神奇,如此不可思议。

不要说刘郧感悟颇深,仿佛进入到一个新的世界。

至于袁琪儿与长孙明月,也都听得津津有味、触类旁通,这些宝贵的动手经验,可是武道高手与普通人的细微差别,若非金轮法王亲自讲解说法,只怕想听都没处可听。

看见弟子们如此投入,隐叶大师也微微一笑。

他为接过金轮法王话题,祥加讲解个中的诀窍,“第一种看似在眼力的问题,其实是身法与步法的差异,我们在攻击敌人之前,一定要看清敌人的位置,若步法与身法得当,力度与方位就能及时的微调”。

这个倒不高深,无论高手还是低手,想要打倒敌人,首先得考虑敌我位置与距离。

因为只有测算好了距离,才能提前准备好力道和速度,而敌人也必然会随之躲闪,但是他脚下的步法,与闪避的身法,就决定了一个人的躲闪极限,也确实在考验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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