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新型飞机在模拟飞行时,飞行时的阻力确实降低了,机翼也融合了,机体也不会出现剧烈晃动了,连飞行员的座椅都加了装甲,因刘郧的脑洞大开,居然连电热飞行服都搞出来了,就是三角翼两侧的螺旋桨,以及尾部的活动翼,总让人感到有些怪怪的。
新型的多功能飞机,是刘郧的呕血之作,与当前流行的战机相比,显得臃肿了许多,而且菱角分明,若是将螺旋桨换成涡喷发动机,就是二战版的F22,因外形慵懒,所以命名为飞熊战机。
飞熊战机Ⅰ型,高3.2米,长8.4米,翼展10.8米,螺旋桨半径0.6米,装有两挺12.7口径的勃朗宁机枪,与22毫米机炮一门,总空重2.6吨,可装载油量和弹药1.4吨,最大时速720公里,最佳巡航速度420公里,理论航程高达4500公里。
经六只蚂蚁机器人的联合作业,一天时间不到,飞熊战机就出来了,想起飞时才发现根本开不出去,而且更要命的就是在刘府之中,刘郧有些囧了,好在这个时代的人口密度较低,经智脑一阵测算之后,在小镇的中央划出一个标准跑道,剩下的就好办了。
刘郧以兵工厂的名义,让庞学忠与谭耕愚科长,以及张洪溪县长联系,要搞兵工厂研发实验,要他们派出保安团与警察,根据跑道安全的需要,拆迁一众民居,并从优赔偿,童叟无欺。
刘郧这厮也想好了,今后反正要修新的川西城市,目前这些民居都得拆,晚拆不如早拆,这时代的民居与田地,虽说是私人所有,但是“官”才是最大,一阵鸡飞狗跳后,居民们不迁也得迁。
迁完之后,再让三台重型运输车,一阵碾压,一条平直的跑道就出来了,刘郧也不在意乡亲的看法,直接开着飞熊战机上天了,将一大摊子的拆迁事情,一律交给庞太师与张县长去处理。
在飞熊战机和智脑的联合行动下,刘郧趁着白天,飞了几次,一共花了七八个小时,就将川西县的山山水水扫描个通透,在蚂蚁机器人的辛劳打印下,当天晚上就将县域全图打印了出来,也知道这个时代人的毛病,压根没有地图的概念,只好再辛苦一下,将万分之一的县域图,打印成三维的木质模型,有9×9米大小。
第二天,刘郧顶着一双熊猫眼,在家里召集庞学忠、贾琏、谭耕愚、张洪溪和刘鄂北,以及兵工厂筹备委员会的有关专家等,讨论川西县的未来三年规划,与新兵工和新钢铁厂的建设问题。
因为刘郧粗暴拆迁民居的问题,刘鄂北与张洪溪还有些不虞,一看到体细而微的县域堪舆图,顿时化为乌有,与其他人一样,如饥似渴的观察大小模型,一时鸦雀无声,只闻一片潮水似的呼吸声,连刘郧什么时候呼哧呼哧的睡着了,也无一人知道。
一两个小时过去了,一众十余人,终于清醒了,这才知道看似疯癫的刘郧,在这些天里究竟在干什么,大家彼此面面相觑,一时苦笑无语,看着酣睡中的刘特派员,只有淡淡的自责和敬佩。
如何建设川西县,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刘郧,这厮去美利坚合众国留过学,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己这些人都是土货,最远也就去过南京上海,这些地方哪里能与欧美发达地区媲美。
临近中午了刘郧才醒过来,看见一屋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不由大感惭愧,正想向大家道歉,刘鄂北不顾众人的异样眼光,匆忙抱住他,老泪长淌的说,“孩子啊,你今后可不要再这样拼命了,老刘家,就只剩下你一根独苗了,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死了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怎么见你死去的娘”。
一时之间,满屋的官员与专家都低下了头,建设川西县,建设钢铁厂,建设兵工厂,是刘郧一个人的事么,不对,是大家共同的任务,但是这些天来,没有一个人在真正的想办法,或想做事之类。
尤其是以庞学忠为代表,来了快三十天的专家们,根本还在回忆武汉的繁华,抱怨川西小镇的艰苦和落后,根本没想过要勘测地形,建设未来的兵工厂,唯一希望的就是,赶快宣布建设项目破产,大家伙一股脑儿的回到武汉去,继续他们的舒适生活。
看着泪水不断的老爷子,刘郧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安慰老爷子,一副生龙活虎的猢狲样,还嬉皮笑脸的说,“你看,我哪有什么问题,我可是金轮法王与隐叶大师的弟子,自有神仙保佑”。
刘老爷子也是一愣,半响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正欲仔细说话,尹沁兰巧兮倩兮的进来了,通知“会议室”中的所有官员和专家,一起去大厅吃午餐,尤其刘氏父子更是知会的重点。
大小官员与技术专家们,对于开会座谈早就腻歪了,一时之间,纷纷赞扬刘老爷子有个好儿媳,人好心好手也巧,刘郧不由暗自苦笑,暗道还真应了那句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众人纷纷离开后,刘郧正欲离开,老爷子却示意他缓一缓,当人已走完后,刘鄂北才对他刘郧说,“孩子,你与星灵别院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金轮法王与隐叶大师有问题?”
刘郧不由一愣,俩位大师有啥问题,于是不解的望着老爷子,刘鄂北看到他的傻样,哪里还不知道这厮少不经事,于是语重心长的解释道,“要不是看到这俩个大师,救治了七八百的乡民,谭耕愚科长与张洪溪县长,早就命令一众民团乡丁,就地捉拿妖人了”。
“啊,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死”,刘郧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这俩官僚拿人,而是担心这俩衰货,不但没拿住金轮法王和隐叶大师,反被法王就地格杀了,当初化身青铜人的时候,杀性之大,可是亲眼目睹,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躲都来不及,谁还敢去招惹。
刘鄂北也是莞尔一笑,不得不点头承认刘郧说对了,一边努力回忆,一边笑着说道,“你没猜错,这二人确实很让人害怕,我还记得,当时他们虽然嘴上说要抓人,双脚却抖得都快站不稳了”。
看着懵懵懂懂的刘郧,刘鄂北不由一脸苦笑,别看这厮赫然已经成为了川西县,乃至全川的大官,对于官场的潜规则,却一窍不通,“但是他们必须要抓人,自己死了更好,因为他们更怕丢官”。
“为什么?”大出刘郧的意料之外,不由失声的叫到,心中一动,难道谭科长与张县长得了失心疯,又或者是没病装病。
“巧祭**祀,乃历朝历代的大忌”,刘鄂北幽幽的说出了真相,盯着刘郧的眼睛,在耳边悄声说到,“自古代的黄巾军起义以来,凡是当官的人,最怕的就是与邪教有关,一旦沾上,多半没有好下场,因为他们的上司,绝对不希望自己部下,有什么异样的思想”。
“自古有云,国之大事,唯祭唯戎,阿郧,依你看该如何解释啊”,刘老爷子摸了摸胡须,看着刘陨,似乎有考究的味道。
刘郧也是一阵苦笑,他是文科生好不好,若连这都不知道,也太欺负人了,于是正色的说,“戎,本义是野蛮部落,后来又指战事或战争,现在又可以引申为军队与军权,自古都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所以战争与军队一事,自古是历朝历代的大事”。
“祭,本指祭祀,秦汉时代以前,华夏大地上古国林立,尤其喜欢祭拜列祖列宗,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士大夫三庙,祀,又略有不同,指的是祭拜山川神灵,也包括战争中牺牲的将士,到了秦汉以后也发生了变化,尤其指统治阶级的信仰与思想”。
话音刚停,刘郧的神色一动,知道谭耕愚这个科长,以及张洪溪这个县长,为什么宁死也要抓人了,原因很简单,这是在向重庆的刘湘和南京的老蒋,表现他们思想纯洁,绝无异类的决心。
刘鄂北看刘郧懂了,也就没详加说明了,毕竟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于是朗爽的笑到,“吾愿吾儿驽且钝,懵懵懂懂到公卿,孩子,你现在不过二十三岁,就已经达到了如此高位”。
“已经远胜甫澄兄(刘湘),与自乾兄(刘文辉)当年,为父早已知足了,人在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不懵懂一点,活着还有啥意思,你今后的路,还需要你自己去走,为父已经老了”。
刘郧这时才看见刘鄂北的两鬓,隐约灰中泛白,哪里不知老爷子年事渐高,是真的老了,顿时感触良多,一时泪水直流。
刘老爷子却开朗得多,略略的摸了一下刘郧的脑袋,让他不要伤心,生老病死是万物演变的自然规律,人一生是短暂,但是只要努力过、高兴过,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万事不要太过痴迷和执着。
看着远去的刘鄂北,刘郧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发现自己很累、很疲倦,一时之间,对什么都没了兴趣,于是一个人去了卧房,躺在**,一阵胡思乱想,没多久又呼哧呼哧的睡着了。
当刘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在他的书房的桌子上,放了一份文件,略略的翻了一下,主要是昨天下午,一干官员和专家们的会议记录,洋洋洒洒一大堆,可惜大多是废话。
唯一有点价值的讲话,还是刘鄂北针对民生问题,说了几句真话,诸如立足川西小镇实际情况,争取修通县城到各个区乡的道路,为钢铁厂、兵工厂,以及川西县的老百姓做点实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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