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浴室,坐在梳妆台上,用了那只傅景远给她买的口红,的确,涂上后,不是她爱的颜色,但依旧衬托得她的五官很惊艳。

沈卿像个浴火重生的女王,头上自带一顶金光璀璨的王冠,冷艳霸气。

香奈儿私人高定,没有吊牌,是傅景远那时请设计师来到家,给她量身定制的。

那时,因为过于暴露,傅景远只给他在他面前穿。

她从未有机会外穿,也不敢以傅景远秘书身份穿去宴会上,像个红颜祸水的妖精。

她扯去吊带,以自己的审美,弄成了挂脖的吊带裙,很有古人欲摘下闺中娇儿的肚兜。

那种若隐若现的媚态和呼之欲出的纯欲,在她玲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体现得更为令男人神魂颠倒,血脉喷张。

那些颜色单调暗淡,又仅有黑白两色的严肃职业装,确实遮掩住了她的光彩动人。

可笑的是,那些男人从不介怀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只要能给睡,便心满意足。

利用自己,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不成功,便成仁!

纪岑,这一次,我要你死,比生不如死还要痛苦千百倍!

嗡嗡嗡。

她手机响了。

是傅靳打来的。

这回倒是真有耐心,沈卿在画眼线,就扫了一眼,而后连接通都不想。

没成想都一分钟自动挂断了,那边都没选择自己挂。

感觉不会有什么事,再有事,可以发消息给她。

沈卿再也不想唯唯诺诺,忍忍忍,到底是不会把她当人看的。

妆容画好了。

沈卿再看了下消息,没有一条来自傅靳,随即关掉手机。

蔡阿姨进来打扫卫生时,见到沈卿,都觉得惊为天人,不可思议。

好像脱胎换骨了,和先前那客客气气的秘书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像是禧颐园的女主人。

有着和傅景远一样的气质,似与生俱来的高贵,不容任何人高攀的矜贵。

沈卿主动大方又得体的打了一声招呼。

蔡阿姨脸色都绷紧,像个不敢惹动女主人的伏身做奴,“沈小姐晚上好。”

原先蔡阿姨一直都看不起她,当她是个暖床的玩意儿,很轻贱,还故意让她清洗禧颐园一堆杂物,甚至自己的孙子衣服和袜子都想丢给她帮洗。

要不是沈卿分得出那不是傅景远的衣物袜子,蔡阿姨都要欺负她老实,叫她做事跟使唤女佣一样,呼来喝去。

“蔡阿姨,地上太多灰尘了,麻烦你多费心清扫,我会让傅总给你加钱的。”

蔡阿姨面如菜色,脖子伸直,看去,那么多的套套,瞬间露出好脸色巴结。

“沈小姐放心,我清扫干净的,虽然你不是女主人,可是也不去酒店,是在让我难做事。”

蔡阿姨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这么搞,也让我一个老太婆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你孙子都要有傅总这么大了,你脸红但我不至于吧。”沈卿皮笑肉不笑,保持着风雅,转身翩然离去。

“什么破鞋?!”

“花无百日红,看你嚣张跋扈到几时?

傅少爷才看不起你这种**又低贱的女人,恶心!”

蔡阿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骂骂咧咧,看不起沈卿这风尘女。

“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结婚,什么大龄剩女,我看就是一个被男人睡烂了的老女人,嫁不出去了!”

“自甘堕落!”

“完全没救!”

“蔡阿姨,你在说谁坏话?”

“我说的就是沈卿那个轻贱的老女人!”

“那就是在说我是个坏女人了,傅总睡了一个没人玩的女人,是这意思吗?”

蔡阿姨一回头就看到了沈卿在冲她甜甜地微笑,而她身后正是傅景远。

“不是不是……沈小姐,你听错了,我在说电视剧里的情节!唉,你不要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蔡阿姨川剧变脸似的,马上就和和气气给沈卿赔不是。

沈卿抬了抬手,“不用道歉了,我倒是不介意你这么说我,但是你这意思真就让傅总很难堪。”

蔡阿姨看人下菜碟,见到傅景远在屁都不敢放,像是被沈卿给冤枉了一样。

沈卿可不吃这一套,早干嘛去了,看到傅景远在,她就收敛嘴脸,真是恶心人。

“傅总,你在的时候蔡阿姨都这么目中无人,欺负我,说我坏话,你一走都不知道她在背后怎么贬低我。”

沈卿摇了摇傅景远的手臂,他却没有一点想推开的想法,反而顺势扣住她的手,十指相贴。

她的手真小一只。

一手包住了。

傅景远冷硬的语气,不容蔡阿姨任何一句辩解:“你在禧颐园待了快五年了,蔡阿姨,现在马上去跟管家拿薪水,不用再来了。”

“傅少爷,我错了……沈小姐你跟少爷说说情,我没有针对你,我也没有在说你不中听的话……哎呦我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一次行不行?”

蔡阿姨快跪下来求情了。

沈卿看了看傅景远,面庞冷冰冰的,一点情感也没有。

“无需多言,马上给我滚出禧颐园。”

沈卿莞尔,冲着不甘心离开又流着鳄鱼眼泪的蔡阿姨,挥手告别。

蔡阿姨转身后立马脸色变得恶毒。

这贱女人,总有人会收拾她的,看她往后还怎么狗仗人势!!

她绝对得宠不了多久了!

在蔡阿姨走后,沈卿立马不装了,反正傅景远爱不爱她都无所谓。

她想要的,也就一个孩子。

要是他不给,她还有别的办法,也不指望于睡。

“傅总,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傅景远又打量了她,从头到脚,视线落在她雪白白的肩头上是变得莫名的火热。

下腹一紧,也似乎控制不住的有了反应,微微的口干舌燥,性感的喉结动了动。

“去哪里?”

傅景远截住她的纤细手腕。

“我去哪里傅总还管不着吧?”沈卿口气不太好,甚至有别于昨晚上的热情和主动,更有甚于和他急于脱解关系。

“你是我秘书,我该知道你去向。”

“我去找我老公,这行了吗?”沈卿在他渐渐松开大手,就抽出手臂,直接走人。

傅景远手松了又攥紧成拳,眸光暗了暗,看她离开的背影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