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好吵的？”
“又不是不给机会让你们说！”
“只是一个早说，一个晚说而已！”
“又有什么区别？”
“又不是你们谁先说完了，谁就能先走！”
“这个顺序，真的就有那么重要？”，王中尧说着，目光在何子川和吴红梅两人身上来回扫描。
停顿了片刻，又道：“还是说，你们两个人身价不菲，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耽误一丁点时间，就是耽误了你们赚大钱？”
“影响到了你们的家庭的和睦，或者事业的上升？”
“是这样吗？”
“呵呵，当然不是……”，何子川见王中尧，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立即换上一副笑脸。
讪讪地点了点头，连声称后者说得对。
道：“那我就后说吧……”
“我等一等，也没啥……”
吴红梅没有吭声。
但也在一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让你们一个先说，一个后说，是为了让维护秩序正常……”
“不然的话，你们同时说，我能听得清吗？”
“对不对？”
“我这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们的权益，不是对你们有偏见……”，王中尧想想，又解释了一句。
然后指了指吴红梅，道：“好了！”
“既然对方同意让你先说，那你就先说吧！”
“记住，按事实情况说！”
“否则，对方随时可以反驳你，明白吗？”
“明白！”，吴红梅答应得毫不犹豫。
道：“警官，你就放心吧！”
“我肯定实话实说！”
“我有理，我怕谁？”
“好了，你就直接说事情就行了！”，王中尧听见吴红梅这话，又怕何子川，横生出什么枝节来。
连忙打断了她，道：
“还是那句话，是非对错，我们自有评判！”
“你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如实讲清楚就行了！”
“好！”，吴红梅答应的，永远是这样干脆。
好在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什么，和案情无关的话。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后，便缓缓道：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
“我今天早上，大概七点多钟，在他们家买了草鱼。”
“这个老板当时和我说，他们家的草鱼很新鲜，而且都是现杀的。”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掏钱买了一条。”
“他在这给我称的是三斤多一点，七块五毛钱一斤，一共收了我二十五块钱……”
“七块五一斤草鱼，那么三斤草鱼，就应该是二十二块五……”，柯其润听着吴红梅的诉说，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相应的价格。
微微颔首，道：“三斤多的话，多收个两块五毛钱，倒也在情理之中……”
吴红梅听到柯其润这话，顿时整个人就急了。
连忙挥舞起手臂，差点蹦起来反对，道：“警官，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说的是，他给我称的三斤多！”
“不是说这条草鱼，它就有三斤多！”
“我买完菜，把鱼拎回去一看。”
“怎么看，怎么觉得它不够分量！”
“于是，我就在家里，自己用称称了一下！”
“根本就没有三斤多！”
“别说三斤多了，它连三斤都不到！”
“最多也就两斤半，多一小点儿！”
“这个无良奸商，他扣了我的称！”
“还扣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照这样做生意，那还能了得？”
“国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市场还要不要秩序了？”
“这事儿往小了说，叫做偷奸耍滑，赚取黑心钱！”
“往大了说，就是诈骗！”
“警官，你们一定要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把这样的不良商贩抓起来！”
“让他绳之以法！”
吴红梅越说越激动，隐隐地又有了些许，要大骂何子川一场的势头。
“我是奸商？”，被对方这样一通指责，何子川当然也不服气。
瞪大了眼睛，望着吴红梅。
他的言辞，亦十分激烈。
道：“你个刁蛮女人，说话前能不能摸摸良心？”
“你就这样欺骗别人，你的心不会痛吗？”
“首先，我说我们家鱼都是现杀的，这是事实吧？”
“你选的那一条草鱼，是不是当着你的面杀的？”
“你就说是不是！”
吴红梅没有回答他。
可她的表现，明显让柯其润等人，对当时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何子川见对方这个态度，又继续说道：
“第二，我说这条鱼三斤多！”
“这个斤数，是我空口白话，说出来的吗？”
“我是当着你的面称的，还让你看了！”
“你又有什么脸面，说我缺斤少两？”
“我……我没看见！”，说到这里，吴红梅略微有点底气不足地，回复了一句。
“我让你看，你自己不看！”
“还让我赶紧称！”
“怪谁？”
“怪我咯？”
“我是不给你看吗？”
“还是没叫你看？”
“自己不看，现在想把过错，赖到我的头上来了？”
“做梦！”
“我跟你讲，你今天就是说破天！”
“这个锅，我也是不可能给你背的！”
“至于你说的退钱，也不可能！”
“呵呵……”
“说句不该说的，我还搞不清楚，你把我的鱼买回家后，有没有做什么手脚呢！”
“你都把它切块了，怎么保证你没有偷偷拿下来几块？”，何子川越说越气。
到最后，甚至不想跟吴红梅，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几步走到王中尧的面前，拉住后者的衣袖。
想让他跟着自己，去看看现场的证据。
“有什么话就说！”
“有什么情况，想让我们做什么，或者需要我们做什么，你也可以和我们反应出来！”
“但请你千万注意，自己的言行！”
“不要跟我们拉拉扯扯的！”
“这样不好！”
可王中尧没有给何子川，这样的机会。
右胳膊只是轻轻一甩，就挣脱了对方的拉拽，面色严肃地说道。
何子川一直不明白，王中尧坚持要跟自己，保持距离的原因。
好在他也不在怎么在意这件事情，只是愣了一下，便开口说道：“警官，我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