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不着急,她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本以为带上司余晟可以事半功倍,可看司余晟现在这状态,她只能自己上了。
司浓浓隔着草帽拍了拍司余晟的脑袋:
“看来你今天看不成好戏了。”
司余晟避开司浓浓的手,明明上辈子连碰他一下都会嫌晦气的人,这两天怎么总对他动手动脚。
“请问,蒋府怎么走?”
司余晟听到司浓浓询问路人的话,冷哼一声,暗道了一句:果然。
一刻钟后,司浓浓牵着驴站在巷口,不远处正是蒋府大门,从蒋府大门上方金灿灿的蒋府二字可见其家底的雄厚。
司余晟看着蒋府的眼中压着深不可测的恨意,指尖嵌入血肉的疼痛也抵消不了心头这股恨意:
这次进蒋府,他要将前世欺辱过他的人都一一报复回来。
司浓浓:“小孩儿,你知道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司余晟头也不抬:“钱。”
“也是没错。”司浓浓点头表示赞成,但又道:“但有一样更重要的,失了它,有再多钱也食之无味。”
司余晟不明白司浓浓现在搞这出的是为什么,司浓浓是这么
“是自由。”
司浓浓清冷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飘散开在空中,转瞬即逝。
“老实在这待着。”
司浓浓将缰绳扔给司余晟,抬步往蒋府方向走去。
“自……由?”
司余晟微愣,对于这两个字他是陌生的,他前世至死都未得到过自由,在二十一年的人生中,他被转手卖七次,到死脚上都还铐着象征奴隶的镣铐。
司余晟下意识看向空****的手腕,一时间,陷在了未知领域的迷茫中。
……
蒋大富在二十多年前突然得了一笔横财,利用这笔横财,偷走老东家天仙居的秘方自立门户,豪赚了一笔,一跃成为了平相城首富。
要说蒋大富为何这般执着于司浓浓这样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便要说到蒋大富那让个不齿的爱好。
蒋大富年近五十,无子无女,每一任妻子在过门三年后都会被休弃,只因他独爱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痴恋她们花苞初开的身子,却又将她们折磨成残花败柳后,要么休弃,要么卖入烟花地。
十二岁的司浓浓便有惊人绝色,被蒋大富一眼缠上,不顾司浓浓己有婚约,日日上门提亲,各种利诱威逼,原身爱慕虚荣,一边摆高姿态接受着蒋大富带给她的好处,但其实心里门清,蒋大富手段残忍无下限,她不可能让自己走进狼窝。然而原身越拒绝,蒋大富就越想得到她,最后设计赌瘾上头的司父将一双儿女卖给了他。
司浓浓昨晚从小二那套信息的时候,意外得知,蒋大富曾看中一个柴夫的女儿,想要硬上弓,被柴夫砍伤,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放弃时,柴夫遇险身亡,女儿为安葬父亲卖身蒋大富,最后蒋大富玩腻,将人卖进青楼,女孩不堪受辱,跳河自尽。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柴夫为何死,女孩为何进蒋府。
可见蒋大富对她是志在必得,那日的大火灭得了蒋大富讨债寻秘方的心,但灭不了他的色心。
所以司浓浓决定主动出击,亲手给蒋大富送上一份大礼。
司浓浓站在蒋府大门前,不等她去敲门,那漆金大门便被由内打开,两个家仆开道,一身富贵的蒋大富摇着扇子,抖着肥肉,摸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走出。
司浓浓适时掀开了白纱,露出娇丽的脸蛋。
司浓浓今日一身青色烟雨裙,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带着与生具来的易碎感,两弯细眉如柳,细密的长睫毛下一双水波流动的狐狸眸清透动人,天生红唇如一朵盛开的玫瑰为她添了一抹娇艳。
如司浓浓所了想,蒋大富在看到她后那两颗小眼珠在她的身上直打转,眼中泛着贪焚的青光,那日被她吓晕的事显然已经被抛之脑后。
“蒋老爷,今日特来叨扰,是有一事要商。”
司浓浓语调带着绵绵的温柔,眉眼低垂,不施粉黛的容颜苍白脆弱,楚楚怜人,使见了的人都不由心生怜意。
蒋大富见到这样的司浓浓,色胆瞬间蒙蔽了他的理智,眼中都是司浓浓姣好的容颜,还有那纤细易折的腰枝。
咧开一嘴金牙,笑得金灿灿的:“司小姑娘要商什么事呢?”
司浓浓唇边展开一抹浅浅的微笑,像极一朵雨后小白花,招人怜招人疼:“自是我父亲欠蒋老爷那些债。”
蒋大富眼中顿时大放绿光,以为是司浓浓想通了,主动送上门来献身,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
“原来是为了这事,司小姑娘何必着急,只是司小姑娘点头,爷八抬大轿,亲自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