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月当空,清风送爽的田野美的让人陶醉,蜿蜒曲折的水库干渠,在月光下耀眼生辉,清澈的流水映射出那粼粼银光,让人仿佛置身在远离尘世的仙境。

凤芝哼着小曲,步伐轻盈地来到小桥,环顾四周后,翘首回望款款走来的吴畏,心里似乎有些悸动,扪心自问这位偶像级的人物,好像从来没有想要嫁给他的冲动,此时怎么会产生心跳?

吴畏的心情应该是一种失落后的错愕,约凤芝出来绝对没有情感成份参合,他缩着头,俩手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地逛**了过来,他似乎也担心后边有喜欢琢磨别人花边的无聊人,回头看了几眼后才走上小桥,走到凤芝旁边也没有说什么,脱下塑胶拖鞋搁在她旁边,顺势往上一坐,然后就冻在那里低头不语了。

桥很矮,垂挂的两脚都能够得上那清澈的流水,这样的环境应该算的上是个世外桃源,可大家都有回城工作的述求,社会阶层的价值观感摆着,也由不得自己唱高调要‘扎根农村’。

吴畏依然情绪不佳,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冷静,可没多久要做‘坏知青’的想法又出来了,他转过身子凝视凤芝,毫不犹豫地她的胸部摸了一把。

突然遭袭,凤芝吓的浑身**,要是村里的那些混小子,也许一个耳光就扇过去了,可面对的几乎是自己的偶像,她并不是很反对这种行为,只是嘴巴上故作推辞,羞答答地说:“吴畏哥,你这样不好吧,你可是青年标兵唉!”

吴畏没有收敛,反而亮出了为人放纵的另一面,顷刻间,他变本加厉地将凤芝搂在怀里,回话道:“先进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

凤芝极力掰开绕在脖子上的手,婉拒说: “最好不要这样,我还要嫁人的,除非。。。。。。”

当下的吴畏有些极端,认为从发育开始,生理的需求已经压抑了六七年了,这段时间实在想破缸子破摔,他不但没有就此收手,还强行抱住凤芝,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下。

要是凤芝不挣扎,可能这事也就完了。然而,对一个清纯女孩来说,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她想站起来,可身子几乎横躺在吴畏的怀里,人使不上劲,一只手乱抓,想找个支撑点爬起来,也许碰到吴畏身上什么了,凤芝羞的浑身**。

吴畏彻底失控,身上聚起的**,都有征服她的冲动,就在凤芝要站起来的瞬间,手还抓在她裤腰上。那时候女人的裤子肥大,腰间就一颗纽扣固定,吴畏一拽拉,裤子就掉了下来,看到白皙而又丰满的大腿根,这种时候哪还去想后果,在小桥的水泥板上一鼓作气,把凤芝强压下在身下,到此时,人都会被动物的本能征服,所谓理智,早在大脑空白反应中湮灭了,凤芝也一样,她被吴畏**似射上演渲染的浑身酸软、四肢乏力。

在传统文化氛围中,这种勾当绝对是伤风败俗的行径,婚恋礼仪的神圣,是那个时代人必须遵循的道德底线,吴畏何尝不知,可他一时精神崩塌,主观意识被**所控,直到发泄完了才会知道事情严重和不可收拾,看到直溜溜地躺在水泥板上的凤芝,心里顿时万籁皆寂,绝望的他对自己冲动很是后悔。

这种紧张同时在凤芝心中发作,她仰起身子,萎缩在吴畏的怀里。

好在吴畏自己都六神无主的情况下,嘴里到是说了一句安慰的话:“你别担心,如果怀孕了,我会负责的!”

对凤芝而言,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已经使毫无主张的她感动的痛苦流涕了。

天给大地一个完美的中秋月夜,但此时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抒发原有的那份清纯,他们天为帐、地为床,云里雾里过后,今晚再也没有兴致领略这银色的月光,可女人总比男人更多的不可言喻,凤芝没敢强迫吴畏做出最后的承诺,但心里已经有了归属,她希望今晚就能睡在‘知青营’那张小**,然而,城乡差别摆着,这样的想法绝对是一种奢望,在分道口上,吴畏耷拉着头,悄无声息地选择另一条道走了。

**后的凤芝还真希望自己能够怀孕,母亲在大队管妇女工作,家里有不少妇女生理知识的书籍,她找来看了遍,可越看越沮丧,一个月女人排卵期才三天,其他都是安全期,哪那么容易怀上,必须找他多干几次才行。

吴畏更是忧心忡忡,只从和凤芝做了那样的事,回城的希望更加渺茫,在劳动中,每每看到凤芝充满渴望的凝视,心里都会产生难以想象的绞痛,可这又是一种矛盾,白天想得大多是自己的前程;可到了晚上,更多得是回味男女媾和的快感。

‘知青营’生活区两排平房建造在村口的路旁,这里进出方便,闲暇时很多人都会聚集在这里,特别是晚上,村里的年轻人都喜欢到这里来消遣,大家聚在一起吹大牛、唱歌、打牌、毫不夸张,当时社会上最前卫的娱乐,这里都会有人玩。凤芝也不例外,她原本在这里玩得很自然,可发生那样的事后,就不敢在众人前面对,每天都想约吴畏一个人到外面玩,可他是属于大家的,即使有那份心,也不可能轻易脱身。某天,凤芝递了一个纸条,告诉吴畏,晚上十点后她要来一趟。

**肆孽的年龄,收到这样的字条当然会有所反应,吴畏早早地赶走在屋里玩的人,半掩着门,关上灯,带着生理的渴望平躺在**,静静地等待凤芝的到来。

凤芝是个女孩,主动要求前往的勇气,也是多日焦灼后无奈的决断,然而选择面对,就要承受和勇气相等量的压力,她早混杂在隔壁玩耍的人群中观望,见吴畏屋里的灯关了,立刻领会到了他的默认,等‘知青营’静下来了,就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

吴畏听到有轻微的推门声,赶紧从**仰起身子,趁着门口外照进的一点光亮,伸开双手,把她揽在怀里。

凤芝很希望这样的举动,想起这些天度日如年的孤独,顿时泣不成声。这样的房屋没有隔音效果,为了避免被隔壁听到,吴畏敏捷地用嘴巴堵住了她的怨言,僵持一会后,顺势脱去衣服,**的两个人,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尽情地享用先天的拥有。

凤芝目的很明了,在行事的快乐之余,想得更多的是吴畏在小桥上的承诺,她很希望自己能够怀上,要不然今生没有办法面对另一个男人。

这个晚上再次苟合,是两个人不明不白接触的另一个开端,凤芝已经决定,要把这类似**的夜宿常态化。

无奈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凤芝这个不寻常的举动,不经意中被母亲碰了个正着。那天晚上,庆嫂到村委会开会回来,打着手电筒行走在小巷里,在一个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旁边闪过,开始她没有在意,走了几步突然想起,那个人应该是女儿凤芝,回头拿手电筒往小巷出口一照,转眼间这个人消失了,她好奇地跟了过去,在巷子口停住脚步,查看四周,断定女儿就在知青营里,庆嫂认为女孩子这么晚出去不会有好事,带着好奇心准备逐间探听。

吴畏是知青营的排头兵,他的房间就在一号,庆嫂蹑手蹑脚地到门口探听,果然听到女儿轻声细语的说话声,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女儿会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丑事,恼怒中考虑到女儿的名声,没有冲进去‘捉奸’,而是跑到大队支书家里,把这个情况向组织回报。

支书听到庆嫂的回报也很惊讶,难以想像好好的一个青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告诫庆嫂,这事不能伸张,吴畏可是远近闻名的青年典型,一切明天找谈话再做决断,实在不行叫‘知青办’协同处理。有组织撑腰,庆嫂也有了底气,千托万瞩后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吴畏被支书请到了大队部,在办公桌前刚坐稳,支书甩手叫其他人等一概出去,吴畏何等聪明,从支书的脸上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题,他猜测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能东窗事发了,从文革走来的人早就练就了超强的应变能力,没等支书询问抢先开口:“支书,我有个问题想征求组织同意!” 支书听到眼睛一亮,他似乎在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反问说:“什么事?”

吴畏特意装得很有底气:“我要扎根农村,我想娶凤芝,希望你能给撮合!”支书喘了一口粗气,拍拍胸脯说:“好了,今天没事了,包在我身上!”说完话转身就往外面跑。吴畏看着他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可这一声喘,带的是一种失落,一种绝望。

支书兴匆匆地跑到凤芝家,刚一进门就看到厅房内庆嫂满脸恼怒地瞪着坐在一张矮小椅子上凤芝,她还算有素质,没有对女儿破口大骂,只是在盘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下贱!

支书兴奋地插嘴说:“要恭喜你了,吴畏跟我说了,他要扎根农村,要娶凤芝!多好的青年啊!”这也是庆嫂的愿望,听到支书带来的消息,她立刻转怒为喜,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尴尬,嘀咕说:“这种事,要吴畏的父母来说才是啊!”村支书摆摆手说: “你放心,请你相信组织,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喝喜酒,请我坐‘东首一’就行了!”庆嫂开怀一笑:“那肯定啦!你愿意来征婚,是给我们家撑面子!”

坐在小板凳上原本很绝望的凤芝,看到大人们为她做主,情不止禁地用手捂着脸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