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正迟疑,关凤推门而来,当机立断,说道:“你若是担心我的安全,可以让凤儿跟我一起走。”关凤本来就是来东吴的,听到刘瑞要去东吴,自然是一口就同意了。黄忠见关凤武功高强,又和她成了朋友,也就答应了下来。
翌日清晨,刘瑞和关凤率领一干亲兵,与刘备等人告别,出了成都,向吴中进发。刘瑞没有停歇,直接去找了孙权。如今刘瑞声名赫赫,孙权也是亲自迎接,进入大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孙权端着茶,看着刘瑞,突然开口道:“你来吴国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样子,竟然一点都不变?”刘瑞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舒曾经在海上漂泊过,得了天赐的庇荫,吃了一颗奇异的果实,才能保持年轻的模样。”
孙权羡慕不已,详细地问了几个问题,刘瑞敷衍了几句,孙权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于是派了魏文去台湾岛寻找,抓了许多人,但没有寻到什么果实,就被砍头了。
这是以后的事情,孙权又问了一遍,这才回到正题:“敢问阁下,有何贵干?”刘瑞回答:“舒听吴侯欲攻合肥,特意来劝说。”孙权纳闷地道:“我并没有要占领合肥的意思,阁下怎会知道这件事情?”
刘瑞假意释重负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是舒多心了。”说完,就要离开。孙权大吃一惊,急忙停了下来,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吗?”刘瑞点了点头,说道:“舒知道汉中有曹操的军队,只怕吴侯有攻占合肥的意图,所以前来拦阻,并没有别的意思。”
孙权总觉得刘瑞低估了东吴的将领,沉声道:“曹操的军队已经到了汉中,合肥肯定是空的。我为何不能拿走?”
“不行,绝对不行!”刘瑞摆了摆手,说道:“合肥的军队虽然不多,但我听说张辽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我们不能小看他。”孙权见他说得这么露骨,更是不满,说道:“张辽虽然有名,但吴中英雄何其多?”刘瑞接着说道:“吴中英雄辈出,却未必能敌得过张辽。曹操麾下的曹夏侯等大臣,都不肯用,唯有张辽者,是因为他有能力担当重任。”孙权冷着脸,咬牙道:“送客。”刘瑞见自己的计划行得通,便离开了自己的住处,回到了客栈。
孙权继承了父亲和哥哥的遗志,执掌江东,战无不胜,现在听说刘瑞竟然说江东的将领都是废物,这让他很是憋屈。当天晚上,他就派人将吕蒙,甘宁,凌统等人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出征的事情。刘瑞得到了这个好消息,大喜过望,关凤看着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是怎么说服孙权的?”
“为什么要让他去参战?”刘瑞朗嘿嘿一笑,说道:“我只是说,张辽和东吴的将领,都不是他的对手。”关凤恍然大悟,也笑了起来:“孙权虽然是英雄,但也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刘瑞点了点头,俗话说的好,佛祖在世,一息尚存,地位越高,就越要脸面。此次行动成功,明天便能与孙权道别,两人再次准备出发。
关凤沉吟半晌,突然道:“孙权因你而动怒,率军而来,只怕为张辽所害。”刘瑞很清楚,这一战的胜负,张辽击败了孙权,击溃了孙权,威镇了整个逍遥津,然后又派出了甘宁百骑兵,攻打了魏营。双方对峙了几个多月,才分而回。孙权在合肥多次进攻失败,无法向北方进军,于是一门心思地想要西图荆州。但他如能攻下合肥,占据淮南,与曹操会师,又有更多的兵力驻守,便可攻下荆州。想到这里,刘瑞决定明天离开的时候,将一些“天机”告诉孙权,免得他输给张辽。关凤瞧他一言不发,那知道他已有了如此多的心事。也不想打扰,转身离去。
第二天,刘瑞来去见了孙权,孙权这一次,也不过是让人把他带了进去。刘瑞入门,看着他神情冷漠,知道他还在生气当日的冒犯,也不以为意,说道:“吴侯既没有去合肥的意思,我就在这里住下吧。”
孙权仍是劝他不要走,说道:“先生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妨在吴中多逗留几天?”刘瑞惊问为何,孙权说道:“我昨天就把所有将领都叫了过来,说曹操的军队已经走了,我们可以趁势攻打合肥,夺取淮南。”刘瑞虽然高兴,但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张辽英雄盖世,敢问吴侯是谁?”
孙权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张辽武功高强,所以才会亲自出马,不知道你能不能与他一战?”若是别人,孙权却是必胜无疑,这是史书上的证据。刘瑞当然不会这么说,但还是说道:“吴侯千钧之躯,怎么能让他去冒险呢?”
孙权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说道:“你留在厉陵,待我攻下合肥,将张辽活捉,再邀你相见。”说的好,刘瑞心想:“我看你还真是被张辽活捉了。但他却不想东吴大军溃不成军,改图荆州,说道:“吴侯既想亲自出征,那就由我去吧,让我看看吴中的汉子们。”孙权本来就想把刘瑞带过来,当下就同意了。
刘瑞返回客栈,看到关凤早已将行李都收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自己要跟孙权一起去的事情说了一遍。关凤听了,过了一会,才问道:“你可曾想过这件事?”刘瑞忙问道,关凤却说道:“你若真帮孙权夺取了合肥,那就更好了。叔叔会怎么想你?向孙权献殷勤,向马超献殷勤,向魏延献殷勤,这是什么意思?”
刘瑞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孙权不能拿下合肥,占领淮南,那么他就无法向北方进军,而是要西取荆州。两大家族的结盟,也是风雨飘摇。”关凤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刘瑞这么做,只是为了减轻荆州关羽的兵权,便躬身行礼,说道:“我代爹爹谢谢你。”
刘瑞将她抱了起来,说道:“你爸就是我的老丈人,不用这么客气。”刘瑞说完,对她说道:“我会和吴军并肩作战,你跟着我会很麻烦的,你可以回成都等我。”关凤自然不会同意,双方吵了一架,刘瑞只好同意,让她女扮男装,跟在后面。
第六十一章合肥的淮南之战
建安十九年秋天,曹操出兵汉中,孙权率兵进攻合肥。以吕蒙、甘宁为先锋,攻取皖都,攻打合肥。过了一天,吕蒙派人来报,说皖城已经被攻破了。孙权心中一动,连忙询问事情经过。那人说道:“吕大帅仗着我们刚到,士气高昂,率兵竭尽全力,直捣黄龙。吕大帅亲自敲打战鼓,甘大帅以身犯险,冲上城墙,刺死了朱光。平明之时,破之。”
孙权哈哈一笑,对刘瑞道:“阁下未免太看不起我们吴中的汉子了。”刘瑞哈哈一笑,说道:“朱光等人,怎能与张辽相提并论?”孙权怒喝道:“张辽亦是一人,有什么好怕的?”进入城内,奖赏大军,吕蒙和甘宁二将,都是大功一件。第二天,他率领军队,向合肥进发。
到了合肥,孙权带着吕蒙和甘宁二将,刘瑞和凌统两人率领,其他将领也陆续出发。途过一桥,刘瑞向小师桥询问,想要告诉孙权中了埋伏。忽听得马来禀告,说两名大将已打得旗开得胜,要去追击张辽。孙权即刻命令大军全力出击,接应二将。
刘瑞知道张辽布下了陷阱,连声安慰:“这恐怕是张辽的圈套。大军匆匆而来,彼断此桥,我等焉能回?”孙权毫不在意意,说道:“合肥兵力甚小,就算有伏击,我又有甚么畏惧?”刘瑞不得不开口,说道:“吴侯是统领,怎么能不顾将士的死活?若是贪多嚼不烂,反而会害了江东的子民。”
孙权闻言勃然大怒,如果刘瑞是他的人,他一定会严惩他,但他的地位摆在那里,他也不会这么做。凌统也是个聪明人,听了刘瑞的话,也跟着附和:“赵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属下愿意带兵前进,大人可在这里等待,待众将会师,我们一起出发。”
孙权见凌统也是这般说着,心中稍安,但也不想与刘瑞为伍,说道:“留下几名亲兵,护送你,我和你先走。”不再理会刘瑞的劝阻,带着百余名亲兵,向城内冲了过去。刘瑞带着十几个骑兵,在小师桥上等着。
关凤听了孙权的狂妄,心中甚是恼怒,沉声道:“你竟敢对我下此毒手?”刘瑞摇了摇头,说道:“我明知有陷阱,也要助他一臂之力。”说着,吩咐手下将速回禀报周泰和徐盛,让他尽快出征。他命谷利带余下的十余名骑兵,在河边的芦苇上拉满了长弓,等待着断桥的到来。
不光是谷利,关凤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刘瑞怎么可能这么笃定,断桥上会有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开始了伏击。刘瑞知道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不久之后,果然有一支曹军正往小师桥进发。当他靠近的时候,刘瑞一声令下,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射出,将近半曹军的士兵全部射杀。曹军本就寡不敌众,一看有埋伏,纷纷向后撤去。谷利终于相信了,赞叹一声:“这位大人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刘瑞却为孙权的安全担忧,让谷利派人到后方求救,这一次,他是求之不得,不能再拖延了。
过不多时,周泰引了一支军队,向他打听孙权的下落。刘瑞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却看到孙权带着一队骑兵冲了过来。“主人,这是怎么回事?”周泰赧然道:“大人,这是为何?”孙权赧然道:“我没有听从您的劝告。张辽果是中了圈套,若不是你拼死一搏,我是逃不掉的。”
刘瑞被他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提议:“现在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周大帅可率人在路旁设下伏击,吴候亲于桥头引蛇出洞。只要张辽引兵来援,我们就能翻盘了。”孙权不敢违抗,急忙吩咐周泰依令,领了十名骑兵,在桥头站定,等待张辽的到来。
张辽率兵赶至,见到孙权站在桥下,便要纵马向前,李典说道:“刚才有兵来禀告,吴军早有准备,小师桥并没有被攻破。孙权为何不能登上此桥,反而站在桥首?”张辽再向左右草丛中隐隐有黑影闪现,说道:“这是个圈套。我的军队可以退入城内,等候相爷的军队。”当下下令撤退。
周泰见张辽军后撤,急忙领兵冲出;但张辽率领的全是铁骑,根本无法追赶。刘瑞走到孙权面前,说道:“张辽的实力,还真是让人低估了。”孙权这时对他的看法已大为改观,说道:“倘若孤听大人说得有理,便不会着了他的道。他吩咐周泰引兵去救吕蒙等人。
没过多久,所有将领都到了。这一仗虽然输了,但伤亡并不大,却是士气大伤,再也不能强占,孙权下令在城外几里安下营寨。翌日,他命甘宁引兵入城,张辽则挂上了请战的牌子。张辽固守了几天,孙权只得下令大军进攻。合肥虽然兵力较少,但防御力强,张辽等将领也是精锐,一时半会也攻不下,反而伤亡惨重。刘瑞在军队中看到吴军迟迟不能取胜,便向孙权提出了一个建议。
何况合肥城中的张辽,日日亲自与吴军对峙。晚上巡逻到三更,就下了城墙,回到自己的住处。这一夜,他刚到了城下,忽听得城外的战鼓轰鸣,知道大事不妙:吴军在白天进攻无果,要趁夜袭。他刚要间乐进,李典二将听得动静,已上了城墙,三人连忙下令,严密戒备。
张辽三人见吴军迟迟未至,这才返回家中歇息。这时城下突然传来一阵鼓点之音,他只好继续巡逻。如此反复数次,天色渐亮,吴军仍未攻下,张辽、李广、李三人都是彻夜未眠。
吃过早餐,吴军果然兵临城下,张辽恍然大悟,对二将说道:“昨晚吴军并未进攻,而是在敲锣打鼓,以扰乱我军的阵脚。这是劳民伤财的法子。”乐、李二人心知肚明,却又中了圈套,只好振作起来,指挥大军防守。城中将士一整晚都没合眼,士气大降,幸好有三人坐镇,这一日总算是挡住了吴军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