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后退去。
柳协冷笑一声,说道:“司徒王允、卢植冒犯弘农王,虽然可以原谅,但也不是全无过错,该罚一年俸禄。张飞为救公主,虽然保住了王妃的性命,但杀人实在是罪大恶极,当责一百大板子,以示惩罚!”
陆植家内,一名面容狰狞的男子被剥去了盔甲,褪去了裤子,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大腿,两根巨大的木棍在他的屁|股上一顿乱敲。
口啊!”
说着,他一脸严肃的喊道:“给我上!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三十……三十一……四十……五十……六十……”
张飞见数错了,顿时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都尉,您数错了,您数错了!都还没有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数了。”
李逸.飞没搭理他,依旧在倒计时:“96、97、98、99,停下!一百大板子,我已经给你了!”
说着,他来到张飞面前,一脚踹在了他的大屁|股上,冷声道:“算了算了,张大帅,你要不要跟我说一声,让卢公多吃点!”
张飞一听,顿时大怒:“都尉,你这是何苦来哉?”
李逸.飞冷声道:“我们家族一向蛮不讲理,要跟你讲道理,那就跟皇帝说!”
说罢,他大袖一甩,带领着一群飞龙卫离开了。
卢府的大门外,传来一声大笑声。
第四十七章坐在幕后看戏?(请关注我的第一次更新)
“本初,你可要想想办法才行。现在昏君登基,嚣张跋扈,让我们节节败退。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革除官职,或者全家被处死,再也没有恢复王座的可能了!”
张温六神失措的看着袁绍,眼中满是担忧。袁绍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杨彪叹息一声,有些无力的道:“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昏庸的小皇子了,果敢果决,无所畏惧。那一天,他在董卓率领的数千军队面前,还骂董卓是他的奴隶。之后董卓权执掌京城军政,多次与董卓作对,还派出了王岳去暗算董卓。董卓出了京城,他以一支不多的军队,将虎贲营和西凉的铁骑统统拿下,然后以万人之众,与董卓的十五万人马决战。他的勇气,远超常人。现在他执掌朝政,掌控京师,手握重兵,手握过万大军,占据京师,再加上曹操等人的帮助,哪里还会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们三番两次,都是在找死。”
鲍信一拍案而起,喝道:“何不率军入京,与曹操一战,以多欺少,总有一天,我们也能赢。”
杨彪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击败曹操等人,也是大获全胜,却也无法拿下那雒阳城。我闻昏君有一种弓箭,可以射出十余支利箭,董卓就是死在这把弓上。只是这些弩箭的使用非常苛刻,我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成功。”
袁绍冷声道:“开打是最后一搏,输了就输了,赢了也要赢,赢了也要赢,赢了也是输。现在各大势力都在严阵以待,我们若是和曹操.他们硬碰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虚而入?更何况,董卓还在长安,手握几百万大军,我们若是在这里与他决一死战,他会不会趁火打劫?”
袁术一咬牙,沉声道:“要不,我们和董卓联手,拿下这位奸臣,这场战争,我们就赢定了!”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袁术一愣,抬头一望,却见众人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脸上一片通红,讪讪一笑,没再说什么。
袁绍收起轻蔑的目光,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还有两个办法,如果这两个办法行不通,那就只能先收拢兵力,慢慢谋划。现在我们几次进攻都是徒劳无益,他们早有防备,想要成功可不容易。”
张温眼睛一闪,说道:“我愿意听从你的第二个建议。”
袁绍慢条斯理地说道:“一是暗中监视,二是暗中杀人。”
张温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行?不行!现在昏君大权在握,怎能让她坐上皇位,反而会对她不利。”
袁绍怒喝道:“我们辛辛苦苦为她的孩子夺回王座,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孩子得逞?虽然坐在幕后不一定管用,但昏庸的皇帝也不会下死手,最多就是把她关在冷宫里,如果辩殿下不能恢复王权,那她岂不是被关在了冰窖里?”
杨彪站在旁边,怔怔出神,一言不发。袁绍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说道:“你怎么看?”
杨彪微笑:“老夫方才的话,让老夫茅塞顿开。我说过,他们现在是全神贯注,很难成功。假以时日,我们归顺于昏君,昏君的防御力也就消失了,到时候我们再找个合适的时机,一招制敌!”
袁绍有些不解:“难道太尉要我们停战?”
杨彪笑了起来,说道:“不行,这两个计划必须实施,成功了,就成功了,失败了,那就低调行事,伺机而动。我若是贸然停战,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袁绍一拍案而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就去办,今晚秘密的让人到永安宫来见太后娘娘,商量一下在朝中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在一群飞龙护送下,刘协到了朝堂,看到了一块珍珠帘子,虽然有些怀疑,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起朝!”众人齐声喝道。
“吾皇千寿!”
“各位大臣,有什么事情,可以早点禀报,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珠帘后响起:“朕有旨意,原尉黄婉,言语失礼,得罪了皇上,但她本来就是无意之举,为朝中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将她革职,并处三年俸禄。渤海知府袁绍,乃盟军之首,剿匪救驾,立下汗马功劳,被授大帅,执掌军政。”
“停!”陈小北大喝一声。柳协对着珍珠帘大吼一声,“谁敢在朝中大呼小叫,胡乱发号施令?”
“皇上今年才十来岁,朕怕皇帝年轻时被小人蒙蔽,所以才会坐镇朝堂,这有什么不对吗?”
皇帝陛下?!柳协忽然想到慈禧,忍不住放声大笑,向卢植说道:“您看如何?”
卢植淡淡一笑:“真是岂有此理,你年纪轻轻,便有了帝王的气度,岂需要女人插手政治?”
议郎郑泰站了出来,厉声喝道:“皇帝还小,太后在位,向来都是有规矩的,怎么就不行了?卢植如此不尊太后,该死!”
柳协叫了起来:“我册立何氏为王妃,你居然还叫她为太后,简直是大逆不道,简直是罪大恶极!”
郑泰怒吼一声,伸手指向了柳协,“何太后是先帝陛下的皇后,理应是太后,你为了一己之私,就擅自罢免了她,这是要平息百姓的怒气吗?我有什么好怕的?”
和一个自称卫道家的人斗嘴,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柳协一摆手,“拿下!”郑泰被一群人抓了起来。
柳协回头看了一眼帘幕,若有所思的道:“当年你给我娘下了毒手,你哥哥给我下了毒药,我依旧恩将仇报,不顾生死与董卓为敌,将你和你的儿子都放了出来,享受着你和公主的荣华富贵。你还想着要杀我,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来人,把何太妃抓起来,打入宫中,永不出宫!”
李逸.飞带着一群飞龙卫士,立刻冲到珍珠帘子前,掀开珍珠帘子,一把抓住脸色苍白的何氏,拖到了后面。
一名侍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李广,他一指点在柳甫的脸上,破口大骂:“皇上,何太后是你的皇后,你身为你母亲,岂能对她不敬?”
柳协哈哈一笑,身上的气势骤然暴涨,他抽出了龙渊剑,一字一顿的怒吼:“我一直在容忍你们,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是不是觉得我的宝刀有问题?来人,把种拂和郑泰押了起来,砍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谁替他说话,杀无赦!”
浓浓的杀机让满朝官员浑身一颤,谁也不敢多言,大厅内一片死寂。这一次,柳协是真的被激怒了,要大开杀戒了。
一群凶神恶煞的飞龙卫,将两个破口大骂的家伙从大殿里拖了出来,很快,两个鲜血淋漓的头颅被送到了队伍后面的一名大臣面前。
百官们手持染血的脑袋,或作呕,或悲伤,或麻木,或不忍直视,或哭泣。抱着一个死人的脑袋,实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看到郑泰的脑袋被送到了杨彪的手上,他狰狞一笑,说道:“少爷,让我尝尝郑泰的鲜血到底是甜的,还是咸味的。”
杨彪神色一动,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平静的用一根手指沾了沾盘子里的鲜血,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是咸味的。”
柳协冷冷一笑:“为什么我会感觉有些苦涩?”
杨彪面色一动,再次品尝了一口:“皇上英明,这确实是一种煎熬。”
柳协冷冷一笑,正好看见张温将种子的脑袋送到了他的手上,他嘿嘿一笑,对张温说道:“司空先生,你尝尝我的鲜血吧。”
张温也沾了一口鲜血,品尝了一口,就像是喝了一口蜂蜜一样,久久没有开口。
“怎么样?”柳协嘲讽说道。
张温面无表情地说道:“这要看皇帝的意思了,如果你认为是甜食,那就是香喷喷的,而你认为是苦涩就是苦涩。”
“呵呵!这可是个天才,不愧是我汉朝的天才!”柳协哈哈一笑,道:“信服是很简单的事情,但自古以来,又有几个人能够让所有人都信服呢?”
御书房之外,一个男子正垂首而立,面容清秀。满身的刺,惨淡的面容。
一阵风吹来,将一些灰尘吹进了他的眼帘,他抬起双手,抹了一把眼泪,但很快就垂了下去,整个人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已经跪拜了多少年了?”
李逸.飞:“已经跪了一个多小时了,还请皇上不要手下留情,等他跪下了,他就可以走了。”
柳协长长叹息一声:“罢了,我本来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要不是他们三番两次挑衅我,我也不会下死手。”
说着便往门外行了一步,走向刘辩。
刘辩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柳英,当他看见柳英那般温柔的眼神时,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
他低低地叫了一句:“陛下!”
柳协一言不发,将插在刘辩后背上的尖刺取了下来,避免再往下掉。
“陛下!”刘辩心中一暖,低低地叫了一句,声音有些颤抖。
“起来吧!”柳协淡淡的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不,请陛下让我跪下,让我解释清楚。”刘辩坚持道。
“我有三个哥哥,都是因为疾病而死,皇帝怕我哥哥活不了多久,所以就让我弟弟留在了史道家族,想要让他的道法庇护我。“史道人”不能自称“老弟”,而是“石公”。八年后,我回宫的时候,我的哥哥就是皇帝。皇帝只有三岁,一见到愚兄,便十分亲切,挽着我的脖颈,高兴得不得了。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亲人一样,感情深厚,哪怕是因为皇帝和哥哥之间的皇子之争,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分心。就算皇帝驾崩,舅父强封愚兄为皇帝,皇帝对我的感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深厚。那一天,皇帝在北氓河岸上,疲惫不堪,在我哥哥的胸膛上呼呼大睡,我只是抱着你,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但归根结底,还是我错了,大伯把我弟弟封为皇帝,皇帝没有半点妒忌之心,董卓把我弟弟推上了皇帝的位置,我就羡慕死了。就算皇帝从那贼子手里抢了我大哥的命,我也没有半点感恩之情,反而有些吃醋。我弟弟天赋异禀,连董卓者这样的心机都输给了我哥,我哥是真的有缘人,还请你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饶过我哥吧。”
说到这里,刘辩已经是泪流满面,浑身都在微微的发抖。
柳永心中一暖,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像个前辈一样,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是自己哥哥的两倍,所以,就饶了他一次好了。
过了许久,刘协才松开了手,低声道:“大哥,你先走了,把我娘从冰宫里抱了回来,送到永安宫好好伺候她。”
说罢转身就往御书房里去了。
“谢主隆恩,陛下,陛下!”
刘辩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平身吧”,柳协停下了脚步,轻飘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