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逸笑笑,“你可是南宫老丞相的宝贝孙子,若我与你同行。老丞相那关,我可过不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京城,帮我照顾好家里人。”
南宫靳撇撇嘴,“我爷爷那里我去说,你可是我夜国的护国大将军。若你出事,这可是夜国的损失,爷爷会让我去的。”
说着南宫靳拉住飞逸,“记住,在你家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飞逸沉默片刻,看着南宫靳,“好,我等你同去。但去了之后,你必须听我的。”南宫靳点头。
黄昏时刻,夜幕即将到来,就要换班的守门将士迎来了今天他们检查的最后一拨人。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在将士前停车。
只见驾马车的人给将士出示了一块令牌,守门的将领立刻行礼让路。众人只当是有大人物到来,并无人注意。
马车内的三个女子昏睡着,马车外还有两个人骑马跟着马车。进了城,他们并没有住客栈,而是驾轻就熟的住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里。
一个状似领头人的男子翻身下马,对着车夫道:“吩咐下去,今夜加强警戒。”说着转身对另一人道,“带她们进去。”两人领命。
莫琪醒来时,已经被带到了房间内。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活动不方便,无奈的看了看四周。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确定她们已经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尚凝萱和莫碗,莫琪费力的碰碰离她最近的尚凝萱,“凝萱,凝萱,醒醒......”
尚凝萱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带忧色的莫琪,疑惑的道:“婉儿呢?”
莫琪示意她看看她后边,尚凝萱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后面刚刚醒来还不太清醒的莫碗,“幸好我们没有被分开押送,琪儿,你感觉如何?”
莫琪摇头,“我没事,只是他们每次在运送我们时都会给我们下药,我根本无法以此来推断他们想将我们带到那里?”
尚凝萱叹气,“没事,殿下和太子妃会想办法救我们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那日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也无法知道我们被抓走多长时间了,不过幸好伤口没有恶化。”
莫碗醒来躺在地上,听着尚凝萱和莫琪的谈话,插言道:“不用猜,肯定是慕容盟主抓的我们。我就不明白了,他抓我们有何用?
尚凝萱刚想说什么,门便被人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将饭菜放下,解开三人手上的绳子,看着莫琪,“一路上逃了那么多次,我很欣赏你的坚持,”说着将弱骨散强行灌给莫琪便转身守在门外。
阳光撒落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阡陌玉儿一身红色宫装,三千银丝披散在肩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可惜这种美,一般人看不到。
太子妃为救殿下被毒害,虽救回了一条命却一夜白头的事,已经传遍了月国,纵然都很佩服这位太子妃。但看到她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很多人心中更多的是害怕。
那一日,在书房内,皇浦皓月将画的一个图案放在阡陌玉儿身前,淡淡的道:“他们蒙着面,我没有看清他们的脸。但在他
们与御林军厮杀时,我看见他们的手臂上都有这个图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查,但从未查到过关于它的任何信息。”
想起昔日的那一幕,看着手中的信。阡陌玉儿笑了笑,原来如此。都怪自己,那日为何不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那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将手中的信烧掉,看着信纸被火焰烧毁的那一刻,阡陌玉儿妖娆一笑,拿起笔,一字一画的写,计划开始,各门主各司其位,不得懈怠,等待命令。阳光照耀在阡陌玉儿写的那一行字上,刺痛了阡陌玉儿的眼。
皇浦皓月看着司空清风,“尚将军一事查清楚了?”司空清风点头,“是,此事与二皇子,庆王爷等人皆有关系。若是上报皇上,陷害朝中重臣,欺君罔上的罪名一旦成立,二皇子恐怕就完了。”
“好,你去找你父亲,明日早朝,让他将此事上报父皇。”想起那日阡陌玉儿绝望的样子,皇浦皓月看着窗外,“我既然已经被寻回,也得送二皇子一份礼物。”
司空清风行礼,“是,清风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殿下允准。”皇浦皓月转身,“不用说了,影已经查出了些线索,你若想救尚凝萱,就先做好你的事,一旦找到她们,自会派你们前去营救。”
“谢殿下,清风告退。”见皇浦皓月点头,司空清风转身离开。皇浦皓月拿起手中的茶杯,想着自他醒来这十几日来阡陌玉儿对自己的态度,眉头不经意的越皱越紧。
回宫也已经五六日了,两人却又似回到了以前,甚至还不如以前。至少以前每日还能见一面,现在,每次去见她,都被她挡了回来,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早朝时,司空丞相将尚将军一案一字一句的汇报给皇上。看着呈上来的证据,皇上的脸色阴暗不明,群臣情绪逐渐成鼎沸之态。
皇浦皓月微笑着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二皇子,沉默不语。皇上看完所有卷宗和司空丞相呈上的奏章,淡漠的看了一眼二皇子。心底叹气,但表面还是面不改色的下令,由太子负责重审此案。
阡陌玉儿听着宫女的汇报,嘴角上扬,轻轻一笑。看来已经开始了,可惜凝萱现在不知道。看来,该去进宫给母后请安了。
皇后娘娘惊讶的看着阡陌玉儿,疑惑的道:“玉儿,你真的是那样想的?”
阡陌玉儿行礼,“是,母后,儿臣嫁入东宫两年,无一所出,未能为皇室开枝散叶本就是不孝。所以,儿臣这才进宫请母后做主,为太子殿下纳妃。而且,儿臣觉得,静郡主温婉娴雅,善解人意,就是很不错的人选。”
皇后娘娘笑笑,经过上一次她向皇浦皓月提议纳妃之事,皇浦皓月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警告。这次,是太子妃本人提出的,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玉儿如此懂事,乃是我月国的福气。以后,你就是一国之母,能有如此胸怀,母后也就放心了。此事,母后会和太子说的,不过,太子那边,你也得好好和他说说。”
皇浦皓月奉旨彻查尚将军一案,太子督查,丞相,欧阳将军主查,这算是月国开国以来最大的一个案子。
皇浦皓月看完卷宗,对着殿中的司空丞相和欧阳将军道:“丞相,将军,你们都是朝中元老,此案由你们一手经办即可。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办好此事绰绰有余,若有为难之处,大可实话实说,我自会尽力。”
司空丞相行礼,“太子殿下,此案牵连甚广。就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都是对二皇子不利的。事关皇族,还请太子殿下向皇上讨个旨意,老臣等也好奉旨办事!”
皇浦皓月看向欧阳将军,欧阳将军也行礼道:“太子殿下,丞相所言极是。老臣已经封锁了庆王府,断绝了庆王府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但二皇子哪里,臣等不敢擅动。”
皇浦皓月微笑点头,“两位说的有理,请二位不要担心,此案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这就进宫向父皇请旨。”司空丞相和欧阳将军闻言行礼告退。
皇浦皓月吩咐翎羽准备进宫,翎羽有些为难的看着皇浦皓月,皇浦皓月放下手中的卷宗,“翎羽,有话直说!”翎羽行礼,“是,殿下,皇后娘娘派人请殿下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皇浦皓月看着翎羽,示意他继续,翎羽犹豫了片刻,“殿下,太子妃也在皇后娘娘寝宫,据内线汇报,似是在讨论为殿下纳妃之事。”
皇浦皓月点头,暗暗握紧拳头,翎羽有些担心的看着寒气逼人的皇浦皓月,行礼道:“殿下息怒,具体如何,殿下进宫之后便知。”
皇浦皓月起身离开大殿,当出了大殿时,神情已恢复往常,“翎羽,派人告诉皇后娘娘,我有要事面见父皇,待见过父皇之后,我自会去给她请安,请她稍候!”
“是,殿下。”翎羽说完有些担忧的看向另一边的蔺月,殿下表现的越平静,证明他越生气,这样去见皇后娘娘,真的不会出事吗?
蔺月摇头,示意翎羽不必太过担忧,刻意压低声音道:“殿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有何可担忧的?”
翎羽看着皇浦皓月的背影,“可是这次不同。”蔺月微笑,“有何不同,难道以太子妃的性子,还能委屈了自己不成。恩?”
翎羽点头,皇浦皓月知道两人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也知道玉儿不会委屈自己,可心里总是有钟不安的感觉。
世事总是无常,众人都以为阡陌玉儿不会委屈自己,可偏偏她这一次,没有委屈任何人,唯独委屈了自己。
从父皇那里讨了旨意,皇浦皓月随即踏入了皇后的寝宫。看着高坐于殿上的皇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妃。母后召见,本应立刻就到,但儿臣有事耽搁了,还望母妃恕罪。”
听皇浦皓月说完,皇后娘娘才笑意莹莹的道:“太子快请起,先坐下吧!太子为国事操劳,本宫本不该再打扰你,但此事事关你本人,所以才请太子来此。”
皇浦皓月坐在阡陌玉儿旁边,听着皇后的话,微笑着道:“那不知母妃召见儿臣,到底所谓何事?”
皇后笑笑,拿起茶杯,“太子妃前几日来本宫这里请罪,”说着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好,看向悠闲喝茶的皇浦皓月,“太子难道不想知道太子妃所请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