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爹报仇……”孙夙大喊,宁皖此时辖制住了段咛温,段咛温好奇,又见宁皖步步紧逼,只好专心应对宁皖。
“你干什么?这个人都杀到了将军府,你竟然帮着他一起对付齐朔?”段咛温好奇的问。
“公主原来是客,不懂中原规矩,男人之间的战争,女人不该插手,我不过是为了孙将军的名声,以二敌一,就算赢了也不光彩。”宁皖巧妙回答,段咛温当然不相信这个理由,于是猜想此人是宁皖的梦中情人。
“我知道了,他喜欢你,知道你被关在将军府,所以来将军府找你,对吗?你要走你跟我说,我会跟齐朔说的,他听我的,不会强迫你的。”段咛温的话让宁皖恼羞成怒。
“别胡说八道……”宁皖提醒,段咛温却更加认为孙夙和宁皖就是那样的关系。
流光刚到将军府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兵刃相击的声音,在步涯的陪伴下赶紧进了将军府,只见齐朔和孙夙正在对打,段咛温和宁皖正在对打,一旁的林晚看得极其认真,还有模有样的学着。
“住手……”流光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大喊,众人听见流光的声音都分了神,纷纷停止动作,步涯也到了孙夙面前,拉住了孙夙。
“庄主,老爷尸骨未寒,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回去吧!”流光走上前拉住了孙夙,步涯也紧紧的拉着孙夙,不多一会,孙府管家李杨也来了,众人纷纷拉住孙夙。
齐朔不解,为什么孙夙会对这样对自己,走上前,想要问清楚,孙夙的剑锋却已经顶住了齐朔的脖子,齐朔惊骇,段咛温担忧,所有人都静止了一般,孙夙狠狠的看着齐朔,随后收了手,转身离去。
孙府,孙夙一人独自饮酒醉,流光一直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陪着孙夙。
“为什么?齐朔是我最好的兄弟,父亲对他远胜过我这个亲儿子,为什么他要害死我父亲……”孙夙一边喝酒,一边念叨,步涯和李杨守候在外面,李杨不断叹气,步涯心里也有了愁思。
“阿夙,你要忍,你必须要忍,如今时局动**,孙伯父遭此大灾,孙家就只有你了,你必须要好好活着,你知道吗?”流光满面愁容,心里不知道有多痛。
看到这样的孙夙,便想到四年前的自己,当她得知姐姐一家惨遭横祸的时候,她也冲动到要下山报仇,如果不是师父阻止她,恐怕杜流光早就死了。
流光安排孙夙休息后,又让李杨派了精锐卫兵保护孙夙,这才和步涯离去,步涯有些疑惑的问流光:“你不担心有人会来害他吗?”
“不会,此人不敢再多作恶,如果孙夙再出事,那这个人将会引起武林同道的追杀,在朝中也无立足之地,他的身份尊贵,他不会一伸犯险的。”流光说着咳嗽了几声。
街灯下,流光和步涯缓慢前行,步涯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马车留在将军府,自己虽然无碍,但流光的身体,步涯紧皱眉头,这些日子的相处,自己似乎对流光越来越在乎,他知道这只是忠心耿耿。
黑暗中,突然感觉一阵风过,一股煞气袭来,步涯全身紧绷,这时候,一下子出现了
十几个蒙面人,将流光和步涯团团围住,步涯拳头捏紧,流光静静的看着众人朝自己靠近。
步涯一直将流光护在身后,但对方人实在是太多,自己又担心伤到流光,竟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候一柄剑朝流光刺了过来,此时步涯正被几个人围困,流光不断后退,夺过了对方的刺杀,这时候又有两人一齐朝流光刺来,就在流光觉得自己就要殒命于此的时候,段咛温带人到了这边。
段咛温带着几个人和步涯一起战斗,对方见状况不妙,便离开了。
“非语,你没事吧?”段咛温走了过去,流光虽然及时躲闪,但手臂还是被刺伤了,索性并无大碍。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流光行礼,段咛温赶紧将她扶起来。
“别这么多礼了,先回去疗伤吧!”段咛温说着将流光扶上马车,一路朝闵府驶去。
“公主为何这么晚出现在这儿啊?”流光好奇,按理说这样的时间,是不适合这个爱凑热闹的人的。
“你还说呢?我今天不是见齐朔被人打,帮忙吗?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孙夙,是卫国公的独子,我一想,他这又丧父,又丧母的,打击肯定很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齐朔动手,都是值得原谅的……”段咛温顿了顿,转头看着流光。
“而且我觉得他应该喜欢将军府的宁皖,所以我想去看看他,没想到还没到国公府就在这儿遇见你们了……”段咛温有些遗憾的说,随后突然脸色一沉,有些惊慌的问:“是谁要对你下手?你得罪谁了吗?”
“有人对卫国公下手,对我下手也很正常,我毕竟是朝中一品大员,有时候可能一句话就把人得罪了,自己不知道罢了。”流光忍着疼痛对段咛温说,段咛温一想,觉得是这个理由,也便没有再多说。
庆王府,庆王将一个砚台丢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脸上:“废物,全都是废物,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女人,你们都杀不了,你们还能做点什么?”
“王爷,实在是因为南陵公主突然出现,扰了我们的好事,卑职下次一定不会失手……”男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不敢轻易挪动。
“段咛温?她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庆王略有所思,随后转头看着男子:“不准再动手了,已经打草惊蛇,下次再动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让所有人都给我消停一下,不要再惹出事端。”
“是,王爷。”男子回答。
“滚吧!”庆王瞪了对方一眼,对方赶紧倒退着跑了出去。
次日,孙夙醒来,得知流光被人刺杀,心里自责,快速更衣到了闵府,只见齐朔也在闵府,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齐朔,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兄弟情义……”孙夙说着从齐朔手中抽出剑割断了自己的衣袍。
“就如同这件衣服。”孙夙说着,大步朝里走去。
暖香阁,流光胳膊上缠着纱布,外面套着大衣,躺在**,叶儿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责备流光:“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非要管,到时候……”
叶儿说着,流光突然咳嗽了一声,叶儿赶紧走了过去,一脸关切的看
着流光:“谷主,你怎么了?”
“你别再念了,你再念下去,我就要往生了。”流光调侃,这叶儿碎碎念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孙夙走了进去,刚好见叶儿走出来,叶儿见到孙夙,脸不由得红了,又想起孙夙的遭遇,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孙先生,您找谷主啊?”叶儿抬头,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她不敢笑,更不敢悲。
“恩。”孙夙点头。
“谷主在里面休息,我去通知一声……”叶儿说着走了进去,流光听说孙夙来了,让叶儿赶紧帮自己穿好衣服,随后才让叶儿去通知孙夙。
孙夙见到流光,流光特意笑了笑:“来了?”孙夙点了点头,表面看似平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叶儿见两人彼此深情对望,识趣的走了出去,心里却在隐隐作痛。刚出去,就迎面撞上步涯,步涯一见到叶儿就忍不住调侃:“小丫头,上哪儿啊?”
“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叶儿说着大步走开了,步涯耸了耸肩,想起以前自己还在孙夙身边的时候,叶儿看孙夙的眼神总是乖乖的,看来这个小丫头是情窦初开,春心**漾啊?
“你怎么样?”孙夙缓缓开口,见流光脸色苍白,屋里点着香薰,燃着炉火,就知道流光不好。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流光咬着唇,叹了一口气:“其实,你继母她……她是有难处的,这是她留给你的。”
流光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这块手帕是在流光知道害死卫国公的人是孙柳氏后,孙柳氏交给孙夙的,上面记载着卫国公在政途的一些污点,以及自己的忏悔。
最后一句写着:“汝非亲生,胜似亲生,谨防庆王!”
“只有你好好活着,九泉之下的他们才会安心,我相信你不会让他们在那个地方哭,对吗?”流光伸手握住了孙夙的手,孙夙感觉到手上传来流光十指的凉意。
齐朔得知庆王派人对付流光,心里愤恨,亲自到庆王府登门询问,没想到庆王拒不见人,杨仪竟告诉孙夙:“王爷公务繁忙,无暇见你,你走吧!”
齐朔愤怒至极,却又无处可发,想起自己为了庆王做了这么多错事,想起孙夙割袍断义的场景,想起流光看他的眼神的不屑,齐朔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虽然所有人表面都尊敬自己。
可他知道,他们恨他,憎他,恶他。齐朔去了酒楼喝了很多酒,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府中,花云诧异,询问齐朔出了什么事,齐朔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段咛温正在花园散步,突然间到桥上有两个声音,走了过去,一看,竟是花云扶着喝醉的齐朔。
“齐朔……”段咛温喃喃,走了上去,后面的小蝶紧随其后。
“齐朔,你怎么了?”段咛温走上前,见齐朔满眼茫然,嘴角带着哭笑,心里竟一阵阵发痛。
“花云,怎么回事?”段咛温问齐朔的随从,花云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小蝶,你先回去吧!”段咛温说着和花云一起将段咛温扶着朝齐朔的卧房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