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逼我动手……”段咛温喃喃,冲了上去,和众人打成一片,步涯见公主竟然和自己并肩作战,心里有些微微感动。
突然,段咛温见一个男子的剑朝一个小孩砍去,她一下子将自己的匕首掷了过去,匕首穿透了男子的手腕,段咛温将小孩抱起,随后召集众人朝后面退,自己则一路打一路挡。
庆王见段咛温功夫了得,心下更加担心比武的时候,自己会落下风,庆王站在一旁眯着眼看着,这时候,只见围攻步涯的人全都转战围攻段咛温。、
段咛温愤怒至极,竟然跟自己玩命,段咛温抽出了步涯的佩刀,和众人打了起来,步涯因为担心出人命,一直都没用武器,没想到这群人竟这般歹毒。
见公主已经拿了自己的刀,步涯一脚将地上的剑踢了起来,拿着剑柄,随后两人和一二十人打起来。
段咛温更是手速极快,一个横扫,三人胸口被划了一刀,随后倒在地上。
“庆王,让你的人马上住手,不然别怪我大开杀戒……”段咛温气急,没想到庆王竟然敢这样对自己。
“住手……”庆王大喊,走了上去,装模作样的看着段咛温:“原来是三公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庆王一脸谄媚的笑着,段咛温狠狠的瞪着他。
“堂堂大西国的庆王,竟带人围攻一个只有老弱妇孺的府宅,不知道皇帝陛下知道,会不会被你这不肖子气坏?”段咛温口直心快,也不怕得罪庆王。
庆王听段咛温这样说,并不恼,若非遇到这样的危险。段咛温又怎么肯亲自动手?
“公主言重了,小王本是来拜访大学士,没想到却被学士府中一些不懂事的小护卫给拦了路,本王的手下看不惯这才动了手,要是知道公主在这儿,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不是?”庆王一脸谄媚的笑着。
只见庆王走到那个被段咛温刺穿手心的卫士面前,手一伸,从里面拔出了匕首。只听是卫士大喊了一声:“啊……”这声音就连坐在流光房中的叶儿也听见了。
“闭嘴。”庆王怒斥,男子果然闭了口,血一滴滴的往下流,随后庆王从自己怀里取出手帕,将上面的血液擦干净,双手递呈给了段咛温。
“污了公主的匕首,本王回去一定重重惩罚。”庆王微笑着站在段咛温面前,段咛温从庆王手中单手拿过匕首,随后丢进了一旁的池子中。
“王爷该处理干净的地方多着呢!这件事,王爷恐怕不会觉得就这么算了吧?”段咛温冷冷的看着庆王,庆王皱了皱眉。
“公主殿下,这本来就是个误会,若公主非要把事闹大,那恐怕最不利的不是本王爷不会是公主,公主还请三思……”庆王说着转身离去。
段咛温恨恨的说了一声:“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权利就是王法,皇族就是王法。”步涯说着转身朝暖自己的住所走去,段咛温愤愤的跺了跺脚,这才想起齐朔来。
“这死家伙跑哪儿去了?”段咛温喃喃,想着
自己那把匕首,心都是痛的,那可是师父送给自己的呀!
段咛温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经高悬,自己现在下水去找有点不现实,还是跟叶儿说一声,让她给自己盯着,自己明天亲自过来找。
次日,宫宴上,没有人提起昨夜庆王夜闯学士府的事情。段咛温有些坐不住,想说话却记想起叶儿的叮嘱:“今日之事,公主切勿往外说,不然,恐公主会招来杀生之祸。”
叶儿的神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段咛温心里开始有些怕了,她没想到大西京都,竟如此险象环生,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皇上看了看下面,只见流光没在,便问李公公:“大学士今天怎么没来啊?没通知吗?”
“大学士抱恙……”李公公在皇上耳边说着,皇上愉悦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最后眉头竟拧成一块。
“皇上,闵学士身体不适,昨日从我那儿回去,在路上还吐了血,我还从我那里找了大夫过去,一直闹到大半夜才将闵学士从鬼门关抢了回来……”段咛温顿了顿,看了庆王一眼,她真想揭露庆王的恶行。
“大夫说闵学士得静养十天半个月的,我知道皇上很器重闵学士,但为了能让闵学士更长远的为大西朝廷效力,我,南陵三公主段咛温恳请陛下,能让闵学士休息半个月。”段咛温说着就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虽然好奇,为什么段咛温和闵非语这般亲近,但想来,也许是两人都是女子,加上在比武招亲的时候,两人还见了面,一个异国公主,难免想在京都找一个友人,而男友人自然没有女友人方便。
“咛温,快起来,朕又没说不许,你关系朕的大学士,朕就不关心吗?不过朕还是要替大学士谢谢你。”皇上微笑着,随后在李公公耳边说了几句,李公公看着段咛温点了点头。
段咛温从宫中出来,便让车夫带自己去闵府。流光此时已经醒来了,只是还很虚弱,只能喝点白粥,脸色苍白,不过身上却暖了很多,看着盖在自己身上那薄薄的丝被,心中无限感动。
这里正惦着段咛温的好,那边段咛温已经来到了流光的门口。
段咛温以为流光还没醒,便轻手轻脚的朝里走去,见了叶儿便问了一声:“谷主好些了吗?”
“承蒙公主惦记,已经好些了。”叶儿对段咛温的态度也有所改观,毕竟以前只知道南陵三公主刁蛮任性,却没想到三公主竟是这重情重义的人。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那边的人绝对不会拦你们的,还有,尽量找我,毕竟我这边比较方便。”段咛温意有所指,叶儿点了点头。
段咛温离开后,流光睁开眼睛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公主竟是这样好的人,无论是否为了党争,我都绝不能让她嫁给庆王。”
“谷主,您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身子吧!要说这庆王,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竟然=趁着谷主晕倒之际,来我府中捣乱,要不是公主在此,恐怕……”叶儿顿了顿,垂下眸子。
自己这张嘴,真是该打,为
什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你说庆王来我府上闹事?”流光说着揭开了被子,就要下来。
“谷主,不是闹事,就是庆王知道公主在我们府上,特意来找公主的,您知道庆王对公主一直都是包藏祸心的。”叶儿带着哭腔,担心流光会气坏身子。
“没人受伤吧?”流光并不担心府里东西被打砸,只担心府中之人受罪。
“怎么会有?我步涯还活着呢!”步涯的声音传了进来,朝着声音看去,两个见着步涯一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
叶儿咽了咽口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流光虽然见惯了大事,但见步涯一身湿凉,心里免不了疑惑。
“你这是?”流光看了看步涯。
“给段咛温捡匕首去了。”步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想起之前,自己正在院子里用树枝练剑,这时候只见一群人走了过来,步涯放下树枝便走了过去。
只见桥下有几个人挽起了裤腿,段咛温也提起了裙子,正要下水,步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众人,随后对段咛温说:“公主不是说不要那把匕首了吗?”
“是你?”段咛温抬起头看了看步涯,随后放下了裙角,对步涯说:“说起来,我昨日也是为了你们闵府才将这匕首丢进了水池,难道你作为闵谷主的护卫,不该帮我找找吗?”
步涯听了段咛温的话,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便跳进了池子,为了不让他们把池子里的莲花踩坏,步涯承诺自己一定会在一炷香时间内找到,但谁也不许下水。
“听他的,你们都上来。”段咛温说着便站在了桥上,见到步涯不断的在池子里转来转去,一抓一把泥的时候,段咛温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步涯潜入池中,终于看见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伸手一拿,果然是一把匕首,在池水里将泥土洗净,步涯一步步走了出来,将匕首递给了段咛温。
段咛温刚要说些感谢的话,步涯便转身离开了,后面段咛温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护卫脾气好怪,我还准备感谢你呢!”
“不必了。”步涯说着便离开了,这也就是流光和叶儿见到步涯的时候所见到的景象。
流光听了步涯的诉说,不禁笑了起来:“这步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还是被这南陵公主给制服了,看来,我得去谢谢这位公主。”
步涯听流光这样说,冷冷的看了流光一眼:“谷主该去感谢公主倒是应该的,不过却不是因为我。”
“哦?”流光好奇的打量着步涯。
“公主对谷主又是送被子,又是驱赶庆王,还亲自到府上探病,知道的说是您二位惺惺相惜,不知道的还以为谷主也是南陵公主呢!”步涯说着看了看流光。流光脸色沉了下来,自己确实是要跟公主保持距离才好。
只听步涯又问:“对了,谷主,前些日子,在我门上泼洒赃物之人已经抓到,该如何处置。”
“这种事你看着办吧!只要不伤及无辜,不损人性命就可。”流光淡然的说着,步涯便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