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昆一张俊脸青白交错,他本想对下属炫耀一下,自己娇妻的博学和歌技,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活活堵了回去。

大概是刚刚受到顶头上司的夸奖,董助理异常兴奋,话也不免多了起来,“调诡异,词恐怖也就算了,最主要是唱腔像锯木头,对了,和时太太向你求婚当天,楼下音箱放的音乐挺像,都特别难听。”

时大总裁脸色不好,他家宝贝的缺点有介么明显吗?

别人不知道,自己心知肚明,那天的歌根本不是播放的,而是小妮子的LIVE版。

董原察觉出总裁大人的心情似乎不太美丽,立刻换了话题,“时总,请问奖赏是什么?”

“什么奖赏?”

董助理暗呼不妙,时总这是又要反复无常了?

“刚才在配药室不是说好了有赏吗?”

“刚才说的?”

“对呀!”

“哦哦,”时大总裁表情不变,“那你向‘刚才’要去。”

“呃……”董原郁闷。

‘刚才’不是人名好不好?前一秒还好好的,为毛后一秒就变卦了?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董原郁闷,紧防慢分,还是被阴了。

他用怨怼的眼神看向时刚才,总裁大人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时刚才则平平静静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有时候,董助理也真是跪了,总裁大人这不要脸的劲儿,果断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早知如此,真不该把录音笔拿出来,他经常带着那东西,一方面是因为工作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想预防总裁大人的言而无信。

楼下,神志病医院门前的保姆车内,柳慧茹等了好久。

终于,时刚才和董原抱着沉重的箱子,姗姗出来。

柳医生长出一口气,“时总,没出什么岔子吧!”

说实话,她只想偷偷为时氏总裁做事,不想得罪朱副院长,毕竟,她在人家手下工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时林昆当然明白对方的心思,“柳医生今天表现不错,往后,你做过的错事我不会再追究了。”

“谢谢时总谢谢时总。”柳慧茹千恩

万谢,就差没跪在地上磕一个了。

她后悔死替朱玲下药,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梦里都想恢复从前的生活。

时林昆转而又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

“一个星期后,你再去朱玲的配药室一趟,把放在休息室衣柜上面的一支钢笔拿出来,送到时氏集团。”

柳慧茹不太情愿,她犹豫了一下,但为了开始新生,还是点头答应了,“好的,时总,我明白。”

翌日,时光集团,总裁办。

这一夜,时林昆和董原将所有药品的医学名称在网上搜了一遍,大致猜出该药的成分和作用。

董助理一拍大腿,“真想不到呀,这个老女人还挺有才的,配置的东西什么类型都有,壮阳的、保养的、致幻的、失忆的、兴奋的、致哑的、乏力的,样样都有,快赶上药品大全了。”

时林昆也不乏佩服,“不错,朱玲是个非常有心机的女人,单凭这一点,妈确实比不过她。”

“时总,我倒觉得女人漂亮一些,单蠢一些更好,如果我是唐少将,在朱玲和顾佩云之间,一定选择后者。”董原非常会说话,“男人不都喜欢美丽的笨女人吗?时太太就是这个类型。”

虽然时大总裁不喜欢下属当面评论自家小妮子的智商,因为他灰常护犊子,话句话说就是只有自己可以笑话她,别人不行。

但是,有一点他的同意的:他的宝贝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时林昆满意颔首,“董原,你现在把每样药的通俗名字写在药瓶外的白色标签上。”

“是,”董助理一边干活,一边问道:“时总,你打算把这些作为证据,提交给警方吗?”

“暂时先不报警。”时林昆似乎想起什么,“董原,找到唐箐了吗?”

“找到了,我早上派人跟踪朱玲,中午就发现了唐大小姐的住所,虽然老女人老奸巨猾,但她对养女还是挺用心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孤儿院方面调查得怎么样?”

“没太多信息,年代太久,孤儿院的院长又连续换了好几任,而且唐箐的院中档案特别少,我怀疑肯定是送养人刻意为之。”

时林

昆无所谓地笑了下,“没关系,是真相早晚有揭开的一天。”

“时总,那您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男人拿起一个药瓶,嘴角带笑,“接下来该非儿出场了。”

“非儿少爷?”董原彻底糊涂,“一个五岁孩子,能行吗?”

“有些事大人做太显眼,如果换做小孩,对方就会放松警惕。”时林昆的表情高深莫测,“到那时就一石三鸟,把对手一网打尽。”

董原心底佩服,总裁大人这智商,抠出来上称,都比一般人沉二斤。

接下来,不造要发生什么血雨腥风,自己只等着看好戏吧!

另一边,这几天,时小非的日子不太好过。

原因无外乎顾念和老爸搬去新城小区没带上自己。

一个人好无聊啊,心爱的女人不在身边,让他独受相思之苦。

彼时正是中午,心情不好的熊孩子正在自己花园“劳动”。

“劳动”的内容如下:给花浇浇水、除除虫。

小家伙自怨自艾,将花叶子一片片摘下来,嘴里还不停念叨:“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

终于,在摘下第N片叶子后,得到满意答复:她爱我。

时小非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勾三搭四的女人,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对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只不过一时迷糊,着了时老头的道儿。

小家伙分析:念念上了贼船后,指不定多难过多后悔多想和自己重归于好呢!

这样想着,时小非又去厨房提来一壶水,浇花解闷。

二楼,卧室的窗户旁,林琴发现亲孙子近来茶饭不思,行为很奇怪,便一直偷偷观察他的行为。

远远地,她瞧见满地花叶,到处一片狼藉。

时老太太搞不懂熊孩子究竟在做什么,于是,怀着万分忐忑的心情,下楼一看究竟。

当林琴看见时小非往花上倒水的时候,顿时傻眼,“乖孙子,你干嘛呢?”

时小非心不在焉,“奶奶,我在浇花呢!”

一听这话,时老太太的嘴巴差点没歪了,“非儿,我怎么听说浇花得用冷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