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暖离开了,临走前她把自己的包也带走了,然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席慕琛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还有些恍不过神来。
他站在原地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那个该死的女人,脾气还真是嚣张,在这个时候居然不是哀求他,反而直接转身利落地走人。
想到这里,他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墙上砸去,然后看着玻璃杯子变成碎片从雪白的墙面上滑落。
良久,他才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脚下却踩到了硌脚的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玻璃碎片,而且上面还沾了血迹。席慕琛的眼神一变,闪过一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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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暖回到房间以后便将袋子搁在了一边,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雪白的脚丫上面已经干涸的鲜血。很疼,不是么?被开水烫到以及玻璃伤到的那种感觉。可是为什么感觉心口更痛呢?
明明受伤的是脚,为什么呢?颜心暖环抱着自己,眼泪不受控制地沿着眼角滑落。
一夜无眠,颜心暖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然后背着包包就直接去前台退房,因为身份被拆穿了,她也就没有再伪装自己,而是直接披头散发地就走了。
却不想前台小姐在听到她的名字以后,便说有一个顾先生让她在这里等他。
颜心暖彻底囧了。
她就是不想别人送机才这么早下来退房,然后准备自己一个人去机场的,没想到顾之恒居然那么早就起床准备送她过去了,那她现在这个样子。糟了!
想到这里,颜心暖对前台的接待说道:“请你转告顾先生,不用他送我了,我认识路,自己去机场就行,再谢谢他的好意,我先走了。”
说完,她朝前台微微一笑,打算转身离开。前台接待的小姑娘被这么一个大美女的笑容电得有些发晕,只能傻乎乎地点头。
却不想颜心暖才刚迈开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冽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又想逃?看来你是根本没有把我昨天晚上说的话当一回事。”
这个声音……,颜心暖怔立在原地。
身后有脚步声渐近,颜心暖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僵立在原地那样呆呆地站着,直到席慕琛走到她跟前,她才微微地抬起眸来。
“席总起得真早,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和您说太多话了,机票是八点起飞的,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就先回国了。”说完,颜心暖越过他就想离开,席慕琛却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冷笑道:“我有说你可以离开?”
颜心暖诧异地抬眸瞪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今天的机票是席总订的吧?一会让我走一会又说不可以让我离开,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席慕琛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像大海一样深,不可见底,他微微倾身在她的耳畔哑声道:“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我早就说过,比起那些男人,我不比他们差,这句话你应该没忘吧?”
之前颜心暖对他毫不在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当作没听见,可是现下两人已经在一起过,他昨天晚上又说了那些一番锥心的话来刺激自己,现在说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她气上心头,扬手就想朝席慕琛打去。
可是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被席慕琛给扣住了。
他脸色冷了下来,黑眸里也是一片戾气:“又想打我?哼,这是第几次?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打上瘾了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打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说完席慕琛直接将她打横扛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往电梯的方向走。
虽然是早晨,但还是有人在的,这一幕引起了不少的人注视,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颜心暖依旧是被头朝底地扛在他肩上的,满头青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
“放开我,你放开我!”
叮咚——
电梯门开了,冷着脸的席慕琛和顾之恒直接对上,顾之恒有些措手不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慕琛,发生什么事了?”
“出来!”席慕琛寒着一张脸道,顾之恒不了解情况,但是看他扛在肩上的人似乎是颜秘书的身影,再看看席慕琛现在的表情,恐怕颜秘书是凶多吉少。于是他上前打算替颜心暖向席慕琛求个情,“慕琛,有什么事情不能静下心来说?非得这样?”
“你太闲了?有空来管我的闲事?”席慕琛睨了他一眼,走进电梯里,然后按下楼层键。“记住我说的话,离她远点!”
这个她指的是谁,顾之恒实在是不太清楚。难道是颜秘书?席慕琛对这个秘书感兴趣?
“混蛋,放我下来!”被他扛在肩膀上的颜心暖还在不断地挣扎着,头发散开,露出一半脸来。
顾之恒看到那精致的侧脸怔住,电梯门缓缓关上。直到叮的一声响起,顾之恒才回过神来,他刚才没看错吧?那个拥有一张精致面容的女人是颜秘书?
席慕琛扛着颜心暖出了电梯,直接带回了房里,将她扔到了柔软的**。
颜心暖摔得七荤八素,心里咒骂着又来,于是她急迫地从**爬下,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细白的脚腕就被席慕琛给握住了,他毫不温柔地将她拖拽回来。
颜心暖娇小的身子就这样被他扯了回去,他越是疯狂她就越是害怕,于是想都不想,两只脚就开始对着席慕琛狂蹬,啪的一声直接踢到了席慕琛的脸上。
“放开我,你这混蛋松开!”
然而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席慕琛高大的身子就已经覆了上来,她身子被扳过来,眼前一黑,他薄凉的唇就压了下来。
很重。
这种密不透风的吻颜心暖还不曾试过,一下子就被他吻得头晕目眩,整个人意乱情迷,想退怯却又不能呼吸,只能伸出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攀附着他如同一只频临渴死的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心暖觉得自己快晕死过去的时候,席慕琛却退回了自己的唇舌,额头却抵着她,薄唇轻轻地擦着她的,不屑地冷笑道:“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吻技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