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琛拿着房卡进了颜心暖的房里,她直言说要拿包,他也没有多想,就直接走过去将包给拎起来了,却听到吧哒一声有东西落在地面的声音,只好扭头,看到一只手机丢在地上,只好弯腰下去捡。
看到那只手机的样子时,席慕琛还有些怔忡。
还真是她。这只手机不就是她上次急匆匆地跑来见自己,带的那只二手的么?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挺能演戏!一面扮演美丽优雅的女人,周旋在他和颜亦辰之间,一面又扮演着蠢萌的秘书,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有夫之妇,让他自重。
呵,还真是搞笑。
突然,席慕琛脑子里灵光一闪,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秘书似乎是未婚先孕有一个孩子吧?上次那接电话的臭小子!该死的!!!她又骗了他!
想到这里,席慕琛刷地站起身,提着包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这一去,和回来就有了很大的反差,席慕琛直接将包扔在了她跟前,冷哼了一声:“东西给你,收拾好出来!”就直接转身出了房间。
这巨大的差异让颜心暖有些触摸不定。怎么了吗?
不过颜心暖还是起身去拿包,给自己找了一套衣服然后进洗手间。
等她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虽然很不舒服可她还是洗了个澡,然后才走出去。
刚沐浴过后的她肌肤看起来很是娇嫩,苍白脸也被热水蒸得有些微微泛红,如果不是那苍白的唇色根本看不出来她现在还在受折磨。
因为身份已经曝光了,所以在席慕琛的面前颜心暖就不再只是他的秘书了,而且一个真正的自己。所以也没有客气,她直接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然后坐到了席慕琛面前。
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捧着热水杯,偶尔挪动一下换位置才没有那么烫,她看着坐在沙发上冷着一脸沉默无言的席慕琛,四周很安静,空气似乎冻结。
如果不是那杯热水还在腾腾地冒着热气的水杯,她真的要以为四周都被席慕琛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给冻结了。
“今天谢谢你。”颜心暖斟酌了半晌,才开口向他道了谢。
“谢谢?呵,我还真当不起你这一声谢!”席慕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视线很是凌厉,看得颜心暖莫名其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捧着水杯没有移动半分。“你怎么了?”她问。
“怎么了?颜心暖,你有脸问我?骗我很好玩是么?”席慕琛又点燃了一根雪茄,在她面前吞云吐雾。
颜心暖蹙起秀眉,不适地捂住了嘴巴,轻声央求道:“你能不能不在我面前抽烟?我对烟味过敏。”
“嗤,不在你面前抽烟?你是谁?凭什么要求我?你有这个资格吗?”席慕琛不屑地睨着她,说完还对着她的方向吐出一口烟来。如果说颜心暖对烟味不过敏的话,或许还可以赞叹他一番,毕竟他长得这么极品,又在这里吞云吐雾,还真的是,帅爆了!
不过他说出来的话还真的是伤到了颜心暖,有些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了?刚才……咳,”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前后相差会这么大?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刚才怎么了?觉得我变了个人是吗?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席慕琛却刷地站起身来,将雪茄踩在了脚底下,狠狠地辗碎,颜心暖就看着那值钱的东西在他的脚下变成渣渣,抿了抿唇,轻喘着气:“我做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了么?”
“是么?”猛地,颜心暖的手腕被他给扣住,然后整个人被他拽了起来,她始料未及,手里那一杯滚烫的开水也跟着落了地,砰的一声炸开来,滚烫的开水溅到了颜心暖白皙的脚上,疼得她不断抽气。可是手腕被席慕琛拽住,挣脱不开,而他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脚被玻璃和水溅射到了。
下巴被他用力地捏住,颜心暖迫不得已地抬起头与他对视。此时的席慕琛面部表情很是恐怖,黑眸里有漩涡在不断地涌动,他狠戾地看着她道:“除了身份不明,水性扬花,未婚生子之外,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不如今天一起说个明白?嗯?”
听言,颜心暖瞪大眼睛,错愕地盯着他。
身份不明她承认,未婚生子她也承认,只是水性扬花是怎么一回事?她又哪里惹他了?想到这里,她咬住下唇,回问他:“我想问问你,什么叫水性杨花?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席慕琛俯身,热气都喷吐在她的脸上,“如果你不水性杨花你会未婚生子?嗯?如果不水性杨花你会和颜亦辰不清不楚?就算他和别的女人订了婚,你却还是毫不在意地使出浑身解数地勾引他?一面还去和别的男人相亲,这样的你不水性杨花么?”
他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如一根针扎在了颜心暖的身上。
“未婚生子就一定是水性杨花么?我和颜亦辰什么时候不清不楚了?还有你是哪只眼睛在什么时候看到我使出浑身解数地勾引他?和男人相亲是我愿意的吗?”
“可你最终还是做了,不是吗?”
“所以,你就认定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对吗?”
席慕琛没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她眼里闪动的泪光。每次这个女人一掉眼泪,他就把控不住自己去心疼她,可是现在他在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之后,已经快失去了理智。
别开眼,席慕琛不再去看她的眼睛,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颜心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咬住下唇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所以呢?你真的这样认为?”
“不然呢?你不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么?爱慕虚荣,水性杨花!”席慕琛依旧在冷笑。
“……”又多了一句爱慕虚荣了么?颜心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勾起唇露出笑容,伸手将他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推开,然后退后两步,苦笑道:“好啊,既然在你眼里我这么爱慕虚荣,水性杨花,那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我早就说过,你席大少爷是不可能会看得上我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