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知她一向识大体,看了盛婉莹一眼,便也离开了。
只是这一屋子女人的心情都不太好,众人将目光都放在了盛婉莹身上,盛婉莹本身也见惯了这等场面,因此倒显得镇定从容,丝毫没有局促感。
她婉婉一福,施礼道:“宛音见过各位娘娘。”
柳沁月拉着她的手亲热道:“妹妹客气了,咱们姐妹间就不必这般拘束了,既然你是殿下新收的侍妾,那便唤我们一声姐姐便可。”
她如此客气,可此时却有人坐不住了,仅次于太子妃的韩良媛语气强硬:“你抬起头来。”
盛婉莹暗道,这韩侧妃怕是个跋扈惯了的,她心中叹气,自己虽没有想与她们争宠的意思,可眼下形势如此,还得乖乖低头。
等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就连一直老老实实在一旁的几位奉仪眼中都闪过惊艳之色。
美貌的女子不少,可长得像她这样清丽脱俗的,却还是极少的,她的美是那种不妖娆的美,柔中带媚,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韩良媛更是嫉妒的不得了,原本她是这太子府中独一份的美貌,可眼前的女人生的更是柔媚动人,惹人怜爱,而且那身段也玲珑有致,简直是个勾人魂儿的狐狸精,怪不得太子爷会将她带了回来。
韩良媛嫉妒的发狂,恨不得立刻就拿一把剪子将眼前这女人的脸划破,她强压下心中的嫉妒,扬起下巴,讥讽道:“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你可得老实交代你是什么出身,太子爷又怎么会将你带回来,若是用了什么手段赖上咱们太子爷,我可不会轻饶你。”
她见盛婉莹那勾人的长相和身段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认定她便是那青楼中专勾引男人的妓子。
韩良媛的话音刚落,柳沁月便皱紧了眉头,“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虽然她也是这般想的,可眼下太子将人交给了她,她总不能让韩良媛将人给随便欺负了,否则要是殿下知道了,怕是要怪罪于她。
太子妃都发话了,韩良媛也只好忍着,把要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宛音?叫宛音对吧?你先住在轻云院吧,我让周嬷嬷带着你过去,丫鬟太监一会儿就拨过去,你先去吧。”柳沁月拉着盛婉莹的手,温和的说道。
盛婉莹点点头,便带着红梦随周嬷嬷去了。
待盛婉莹走远,柳沁月冷声冲韩良媛说道:“以后不许乱嚼舌根,太子爷带人回来,你这般做岂不是给太子添堵吗?”
“我……”
韩良媛还欲分辨,可触及到太子妃严肃的神情,她顿时偃旗息鼓,只嘟囔着道:“可我心里憋屈呀,这狐狸精一看便不是良家出身,太子却偏偏把这狐媚子带回来膈应我,真是气死我了。”
听了韩良媛的抱怨,柳沁月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都快下去吧。”
夜里,盛婉莹躺在与之前在王府时一般无二的绮床罗帷中,有些睡不着。
“是我连累你了,若不是我,早在戎国时你便可回去了......”这是一路上她对红梦说过最多的话。
红梦轻轻摇头:“王爷既把奴婢给了您,奴婢便是您的人,王爷对奴婢有恩,不管他在哪里,奴婢都会按照他的意思,一直守护您。”
盛婉莹垂下眼眸,静默了片刻道:“红豆,你说他还好吗?”
她虽然恨他前世赐死自己,这一世又囚禁自己,可知道他失踪的消息时,她竟还下意识地为他担心。
红梦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柔声道:“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的,奴婢也会想办法将咱们在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
“嗯。”盛婉莹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软枕上,喃喃道:“希望如此。”
当晚,魏凌回来后住在了书房中,根本没往后院去,第二日清晨又进宫了,他只留下了口谕,将苏宛音封为奉仪。
这个倒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奉仪是太子侍妾中最低的等级,本以为如此美貌的女人,怎么也该被封个承徽什么的,没想到竟是个小小奉仪。
韩良媛得知此事却喜出外望,这女人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居然只被封了个小小奉仪,看来不足为惧。
韩良媛越想越高兴,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入夜后,太子府里各处都点上了灯笼,魏凌也从宫里回来,想也没想的便往轻云院走去。
而此时的轻云院,盛婉莹挥退了身旁的丫鬟们,主仆二人点了蜡烛,听着红豆跟她讲这太子府的大致地形。
房间里的木炭烧的有些旺,她鼻尖沁出了些汗,却显得肌肤嫩白,越加娇俏动人,红梦伺候着她将大衣脱下,只余一个小袄披在身上。
魏凌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由脚步一滞。
“今夜,孤便宿在你房中。”
他这突兀的声音令屋内两个人都是一愣,尤其盛婉莹,她瞪圆了双眼看着站在门边高大挺拔的男人,一时怔楞在原地。
魏凌见红梦已经替盛婉莹铺好了床,便径直朝桌案前坐了下来,淡淡问道:“还愣着干嘛,孤的耐心有限,还不过来!”
红梦还想说什么,盛婉莹赶紧推她出了房门,并关了房门。
“殿下,您说过,不会强迫于我。”她的手紧张得握成拳,心跳砰砰砰的响个不停。
魏凌挑眉看向她,薄唇轻启:“孤现在反悔了。”
盛婉莹的脸瞬间苍白,咬唇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殿下,您是开玩笑的吧。”
魏凌盯着她瞧了半晌,忽而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热,一字一句的说道:“孤不喜欢玩笑,你觉得呢。”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的喉结滚了滚,忽而倾身吻上她嫣红的樱唇。
盛婉莹僵直了身体,慌乱极了,伸手抵在了他胸膛上,“魏凌,你放开我!”
“孤若不答应呢?”魏凌并未计较她直呼他的名字,伸手便要将她的腰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