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莹在马车中也不敢将帷帽脱下,这时看到他进来不由得的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他果然还是怀疑了,若是被李瑾珏发现自己是谁,自己该怎么办......
正想到这里,魏凌便骑着马来了,他从李瑾珏手中接过食盒,对他说道:"这是孤的女人,就不劳烦永安王你操心了。"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李瑾珏看着那扇紧闭的车窗,脸色冷得可怕,一旁的青松有些疑惑,自从莹姨娘去世后,王爷便清心寡欲,连后院都少进,可如今为何对这夏太子的女人如此感兴趣,先是让自己拿食盒单独给她送来,又当着人家夏太子的面,要看他的女人,这......这不好吧?
可他总不能拦着王爷不让他去找夏太子的女人吧?
魏凌坐进马车后,便将帷帽取下,见她一张小脸煞白,又联想到昨日的情况,便知道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由得挑眉问道:"怎么了?"
盛婉莹咬唇,支吾着说道:“没,没事啊,王爷您怎么过来了,我不饿,你还是先吃吧!"
魏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衣衫上,目光闪烁,却还是笑道:”孤听闻你昨晚一宿都没睡,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
盛婉莹见他竟然提起了昨天的事情,更加心虚,连忙岔开话题道:"哦,没什么事的。"
魏凌见她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强迫她。
盛婉莹心中忐忑不已,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魏凌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说道:“你与那永安王可有什么瓜葛?"
盛婉莹心里一跳,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是王爷,我只是个远在江州府的书肆掌柜,怎么可能和他有瓜葛?"
魏凌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他又不是傻子,那永安王如此在意她,而她又怕他怕得很,两人必定有什么关系,这女人嘴里没有真话。
不过她的前程往事,他都可不管,只是苏宛音是他的女人,他不会轻易让他的女人离开的。
魏凌心里想着,伸手握住盛婉莹的手,笑道:"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一日是孤的女人,他便不敢欺负你!”
盛婉莹心中装着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魏凌握在手心中反复揉捏把玩。
直到外面传来李瑾珏的声音,魏凌握着盛婉莹的手却丝毫不放松。
“夏太子,咱们要启程了!”
魏凌冷笑,什么时候他在自己女人的马车上还要被催促了?
盛婉莹再度被这声音拉回了神。
她见魏凌没有放手的迹象,便挣扎了几下,可魏凌却越抓越紧。
“啊!”盛婉莹吃痛,忍不住低呼一声,魏凌听了,便立刻松开手,边说话边将帷帽为她带好,"好了,孤先下去了,这只是孤帮着你隐瞒永安王收取的一点利息而已,你这就舍不得了?"
盛婉莹心中一震,果然还是瞒不过魏凌了吗,他会告诉李瑾珏吗?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心里乱成一团麻。
魏凌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不禁冷哼一声,然后翻身下了马车。
盛婉莹见魏凌下车后,慌忙地解开帷帽,将自己的妆容弄得更加狼狈。
魏凌下了马车后,便对李瑾珏说:“永安王是对孤的妾室特别上心啊?”
李瑾珏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魏凌话中的深意,便笑着道:"夏太子误会了,本王只是觉得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些像我一位故人罢了!”
魏凌听了他的解释,心中不屑,"姑娘?她可不是什么姑娘,她一直都是我的爱妾,而且她从来没来过周国,又是如何与永安王有故的?”
李瑾珏脸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镇定。
"夏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姑娘是夏国人吗?"
魏凌冷哼一声:"不错,她在夏国出生,在夏国长大,从来未曾离开过夏国,难道永安王是来夏国和她认识的?可不对啊,她成为我妾室好几年了,这是第一次出太子府,怎么可能是永安王的故人,还请王爷自重,别吓着了她!"
盛婉莹在马车里听到魏凌的话,心里又惊又怒,可是又不敢露出马脚,眼下唯有继续扮演他的女人才能不引起李瑾珏的怀疑了。
李瑾珏脸色铁青,但仍旧维持着平静,笑道:"那是本王失态了,还望夏太子不要介怀。"
魏凌轻笑了起来,又似乎故意说道,“无妨,想来也是王爷对那位故人太过念念不忘,这才认错人罢了。”
李瑾珏有些恼怒,只抱拳,便挥鞭打马朝着前方驶去。
盛婉莹听着魏凌与李瑾珏的谈话,心中一阵焦急,这两人一直都这么针锋相对的,要是被魏凌发现了什么,他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的!
盛婉莹想着,便掀开了帘子朝着魏凌望去。
魏凌见她如此慌张,眼眸里含着一抹戏谑,"宛音,孤倒真的想看看,你和那永安王究竟有什么瓜葛?"
盛婉莹心中一颤,连忙掩饰道:“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魏凌却突然俯下身,靠近了盛婉莹的脸颊。
盛婉莹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一步,脸色苍白的道:”殿下,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