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大内安全的御林军,负责京中治安的金吾卫,还有驻守京城的城防兵其实最初同属禁军。

先帝时把禁军重新规划后,就分出三六九等来了。

御林军作为亲军心腹自然是第一,金吾卫次之,城防兵最末。

但若到关键时,这九千城防兵的作用便体现出来了,顾老封君的眼光确实极好。

皇上看顾老封君的面子安排顾昭华在军中担个职位并不难。

但统领这个位置就要靠他自己了,说到底,军中和朝堂还有所不同,光靠圣宠不行,打铁还要自身硬。

不过,顾昭华功夫底子还是不错的,毕竟也是顾大将军**出来的。

练武本来就是要先学挨打,和庆国公把赵恒扔进兵营一个道理。

顾昭华的性子爱憎分明,重情重义,在军中比御林军更合适。

城防兵统领司马惊鸿已经被下大牢,不管睿王是否被冤,司马惊鸿都不可能再担任统领一职。

崔家倒台,皇上没有立即清算崔家势力,就是怕惹来大臣非议,让大臣寒心。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景王此刻去益州,京中这边自是不放心的,若出差错,岂不要落空,只怕他嘴上同意,未必真的愿意!”陆瑶担忧道。

亲笔信倒好模仿,比如,她就可以做到,之前还模仿过赵恒的笔迹。

她记得,赵穆也是精通此道,只是极少人知,可私印就难得了。

私印重要性相当于身家性命,若非亲近之人,绝不可能做到。

只怕,还要在睿王府内查。

若是查到偷印鉴之人,便一切水落石出了。

宋轶不可能想不到这些,可他完全没有动静。

“他再不愿意也得去!”除非他能有新证据证实睿王,让睿王再无翻身可能。

陆瑶从醉仙楼出来又去了珍宝阁,说是出来取头面,总得去一趟好堵常嬷嬷的嘴。

李婉婉一看到陆瑶自然舍不得她走,听说她要头面,把自己压箱底都拿出来了。

陆瑶婚礼还有十来天,她本是打算成亲前一日送去添妆的,如今人来了,正好让她挑套自己喜欢的。

剩下的那些,将来用来打赏下人也不错。

苏婉婉没有孩子,把陆瑶当自己亲女儿,以前陆瑶看不上她身份,不和她亲近,她也不敢硬凑。

如今,愿意和她亲近,就是舍了她这条命也愿意。

苏婉婉还给陆夫人准备了头饰,说她有了身子,那些宝石金器的未免太重,压在头上累的慌,不若玉器轻巧。

这套玉饰头面是得知陆夫人怀孕她就开始准备的,这几日刚做好。

“让婉姨费心了,娘戴着一定好看!”陆瑶笑道。

“自家人说什么费不费心,不过,好看是一定的,婉姨的眼光好啊!”苏婉婉掩唇轻笑。

她不过三十多岁,又不曾生养,身段风流,保养的也好,这一笑更是春风明媚。

“是,婉姨的眼光最好!”陆瑶靠在苏婉婉身上,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眯缝着桃花水眸,像只打瞌睡的猫儿。

“你这孩子!”这孩子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越发爱撒娇了,不过她喜欢现在的陆瑶。

陆瑶马车转过巷口时被拦了下来,夏竹掀开帘子:“何事?”

“夏竹,我要见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小姐!”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瑶以前的贴身丫头迎春。

“你还敢来见小姐,我警告过你,若是你再来打扰小姐,定不轻饶!”夏竹怒喝道。

“夏竹姑娘,求你让奴见小姐一面,有人,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小姐说,真的很重要……”迎春的语气很急,几乎要哭出来。

“让她进来!”陆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小姐!”夏竹不乐意道。

“让她进来!”

“奴多谢小姐!”迎春这才从地上起来。

夏竹虽不乐意还是在她上车时扶了她一把。

哼,瞧现在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瘦的跟鬼似的,涂了脂粉也遮不住憔悴的气色。

不是进了王府当姨娘吗,倒还不如跟着小姐时光鲜。

陆瑶是许久未见过迎春了,从她入王府后,这是第二次,竟是一次比一次瘦的厉害。

“在王府的日子,还好吗?”陆瑶问道。

迎春跪在陆瑶身前:“奴很好,奴做错了事,无颜见小姐,不敢求小姐原谅,奴今日来,是提醒小姐近日要小心,若有人约小姐出门,小姐千万不要答应!”

“谁要害小姐,你要有话就赶紧说,别遮遮掩掩的!”夏竹一听有人要害陆瑶,着急起来。

“……是,是……”迎春吞吞吐吐的不敢开口。

“是景王!”陆瑶轻笑,说了迎春说不出口的名字。

迎春一惊,抬头看着陆瑶,一脸不可思议。

她倒忘了,小姐素来聪慧,即便他不说出名字,小姐也能自己猜到。

陆瑶看迎春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不用猜,除了景王,不会有人破坏她的婚事。

“你不用害怕,我担保,今日你见过我之事不会有人知道!”

迎春低着头,不安的搓着衣角,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小姐,是韩小姐,我在书房外听到王爷让人带话给韩小姐说,只需约小姐出去便好,若事成便许她景王妃之位!”

迎春一直以为景王是喜欢小姐的,虽然做出些对小姐不好的事。但景王妃之位是留给小姐的,没想到竟亲口许给别人。

小姐被他掳走,又不能做正妃,那就只能,只能……

迎春想想就觉得恐怖,小姐是侯府小姐,怎么可以被那样对待。

她想了两天,还是要把这事告诉小姐。

那日宫宴,她鬼迷心窍给小姐下了那种药。

但贵妃说那是因为侯爷不同意婚事才不得不用此手段,还说无论如何,小姐都是正妃她才肯做的。

她知道自己那样做对不起小姐,可她从没有想真的害小姐。

“这怎么可能,景王的婚事是皇上亲赐,京城皆知景王妃之位是周姐姐。难不成景王敢逆了圣旨?”陆瑶心思流转,轻笑着看着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