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灵泉和满地的草药,便在以后无数的岁月了,陪伴了大安一代又一代的君主。
大安便也在它们的帮衬下,日渐繁荣。
直到一千年以后,这处地方才被一位无德的太子,告诉给别人。
被有心之人,买通了宫内的侍卫,将它们都毁坏殆尽了。
而大安也由此日渐衰落,走向了最终的灭亡。
这些一千多年以后的事情,现在的他们,自然都不知道。
第二天,温灵槐就去看了看,即将准备用来官阶考核的院子。这所院子,就在省考院子的旁边。
里面除了有一些,用来进行笔试考试的小屋子外,还有一大片类似广场的平地。此时,这里已经摆放好了制作完成的针灸铜人。
温灵槐各处都查看了一番,见已经完全收拾妥当,并无任何差错后,便就回了宫。
第三天,温思贤和瞿美惠将准备好的冠花、彩缎、鹅蛋、茶饼、鹅羊、果物,还有金缸装的油蜜顿等物,都送来后。
温灵槐和庄泊简,便就回了门。
温思贤和瞿美惠准备了宴席,款待他们。
酒足饭饱,又送了礼物后。
温思贤才吩咐请来的乐师,敲锣打鼓地奏着乐曲。
将温灵槐和庄泊简两个人,真正大张旗鼓地送走了。
到了这里,他们的成亲礼,也便算是彻底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成亲礼结束没多久,医官考试,便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全国各地的州府,都送来了许多先期考核通过的郎中,来参加这一次的总考试。
第一轮考试的内容,和他们在州府参考的差不多。都是些基础知识的考核,只是题目比州府里的更广泛一些而已。
第二轮,则是由众位郎中,现场给寻来的病家看诊问脉,开方子。
第三轮,便是在广场进行的针灸考试了。
经过这层层筛选下来,最后只有一百多位郎中,获得了受封医官品阶的资格。
获得了正四品御医官阶的,只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郎中。
获得了正三品太医的,则有五位。
获得大夫官阶的,有三十六人。
其余的,都是获得五品以下,郎官阶的人了。
温灵槐的二十一位徒弟中,有两位获得了太医官阶。十一人,获得大夫官阶。剩下八位,则都是郎中了。
这一下子,更让许多人羡慕得不得了。
毕竟,温灵槐的这些徒弟,虽然家里有些小钱,但家世并没有多么显赫。
他们不是商人家里的子女,就是小官家里的。还有几个,是寻常小民家里的孩子。
他们这些普通人,一下子就进入了大安的官场。
即便有家里为官的,但他父亲的官职,还不如他的品级高呢。能不让人羡慕吗?
况且,这里面还有不少医术不错的姑娘家,也通过考试,成功获得了官阶。
这样一来,医道,不仅让郎君们生出了梦想。也让许多有志向的小姐、姑娘,亦或者年轻娘子们,生出了无数的幻想。
往坏了想,就算考核不过。自己有了一技傍身,是不是也比别人,多了许多机会?
况且,这个技能,不是普通的技能。以后,那是能造福全家,甚至全族的技能。
故而,在官阶考核结果出来之后。
众多人,不管郎君,还是娘子。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报名进入医学院,进行系统的学习了。
不说那些医术传家的人家,就是高官家里的子女,也都有不少动了心的。
温灵槐和皇上,见这次医官考试,果真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都十分高兴。
而已经考上医官的众人,经过皇上与温灵槐,以及众位大臣们商议后。
最终决定,那位御医和五位太医,都留在医官局任职。
并在每月的月初和月末,由他们轮流,到各地医学院去给学生们讲课。
三十六名大夫,则分开派去了各地州府。虽然,人数太少,不能做到每个州府都有。但也没办法,只能后面考核了再补上。
其余的郎中们,除了派去各地医学院的,便是进了各地的官办药局。
每个地方的医学院和官办药局,除了有郎中镇守之外。还外聘了几位当地的普通郎中,作为助教和助理。
就这样,各地的医学院。招生简章刚贴出一天,想要报名的,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各地药局,也渐渐得到了小民们的认可和爱戴。
就在这件事,已经彻底忙完之后。
许时照也自敖宣城那边回来了。
他回来后,不仅温灵槐和许嬷嬷忙了起来,就是瞿美惠和郑娘子,也没有闲着。
他们这些人,一鼓作气,将许时照和书画的定亲礼、迎亲礼,一起举办完了。
忙完她的事情,温灵槐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放松了几天,竟然就到了解试的日子了。
温灵槐又又连忙赶回家里,亲自送着温岫白和苗非去了考场。
钱五也是担心的不得了,送完两个考生。他没回来,说是要在那里等着他们两人出来。
温灵槐他们都知道他担心,便也没有阻止。
所幸,一天的考试,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温岫白和苗非出考场的神情,也比较放松。想来是准备充分,并没有被考试的题目所难倒。
又过了一周后,解试的名次便出来了。
温灵槐是有想过温岫白和苗非,这次考试肯定是发挥不错的。但也实在没想到,两人竟然拿到了青阳府的头名解元和次名亚元。
解元,是温岫白的。
亚元,是苗非的。
同时他们也还发现,唐言礼这次也考得不错。拿到了第十名的亚元。
当然,温灵槐和瞿美惠,当天自然又亲自下厨。做了好一桌子菜,来为他们两个庆贺。
薛老夫人、薛云蹊和唐婉约也一起过来了。
刚刚吃了半饱,薛云蹊就举起酒杯,笑道:“来,岫白,苗非,薛大哥恭喜你们,考得佳绩。”
“多谢六表哥。”
“多谢薛大哥。”
温岫白和苗非一起举杯回道,眼睛都笑地眯了起来。
“大哥,苗大哥,我也祝贺你们。”温憬文也端起面前的茶碗,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温乐倾也端着一碗茶水,嚷嚷道。
“好,好。大哥谢谢你们了。”温岫白点着头,笑道。
“谢谢二郎和二娘。”苗非也笑着回应道。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端着酒杯,向他们祝贺。
薛云蹊见众人都说了贺词,才笑道:“真没想到,你们两个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温岫白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都准备那么久了,若是考得不好,那才叫丢人呢。”
“还是你们两个厉害。”薛老夫人笑道,“想想那些考了十几年,二十年依旧名落孙山的人,才叫丢人呢。别说小六郎了,就是你们舅舅,当年也没有考过这样好的名次呢。”
“对。我大哥,还是很厉害的。”温乐倾呲着牙,笑道。
“爹今儿个还说呢,说岫白和苗非两个,以后的前途肯定不可估量呢。”唐婉约笑道。
瞿美惠也笑起来,道:“这次,他们二人确实考得不错。只不过,也就能高兴今儿个一天了。等明日还需要继续紧起皮来,争取明年的春试,也拿个好名次出来。”
“确实如此。省试,更为重要。关乎了你们的以后,一定要重视起来。”薛老夫人也笑呵呵地说道。
“是,娘,外祖母。”温岫白说道。
“瞿姨和薛老夫人说得对。”苗非也点头应道。
温憬文看了看他们,晃着脑袋,说道:“大哥和苗大哥,考得真好,但也真是可怜。”
“看娘和外祖母严厉的。明日就是再放松一天,那也省得。”温灵槐笑道。
“是。咱们起码就在京城,不比别人要早半个月,或一个月的时间出发。他们路上耽搁的那些时间,相信岫白和苗非,都已经能学得更多了。”庄泊简也笑道。
“娘娘说什么,殿下都觉得是对的。”唐婉约捂着帕子笑道。
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倒是庄泊简一点都不羞耻,还一副很光荣的样子。
温思贤笑着解围道:“听娘子话的郎君,才是有福的。”
“这样一看,倒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薛老夫人笑道。
薛云蹊装着叹气,道:“没办法,咱们家的传统就是这样。”
唐婉约有些不好意思地捶打了他一下。
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这时,瞿美惠问道:“近段时间,都没有听到罗小哥的消息了。他们家里,还好吧?”
“不太好,他和他家娘子准备着和离呢。估计,也就这几天了。”薛云蹊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闹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劝一劝吗?”瞿美惠吃惊地问道。
“不能劝。”庄泊简摇了摇头,说道,“那娘子十分认理,她家爹娘亲自去劝,都没用。咱们与她不相熟,自不用说了。”
“是这样。卫七娘与她相交过一段时间,说她很是有些头脑不清。再加上又是这样的事,估计咱们劝了,反而是帮倒忙。”唐婉约点了点头,说道。
“我听皇后娘娘说,她先前也想劝的,被罗夫人制止了。”温灵槐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