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年听见雁兮同意以后,这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坐到雁兮的跟前,轻轻的替她揉揉肩膀,然后一脸激动的说。

“娘子,你可真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我原本还害怕你不答应。”

“现在看你答应我也就放心了。”

“我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我说那吴大海倒也真是够背的。”

“没办法既如此,那就帮你们一把。”

沈亦年说完以后雁兮就伸个懒腰,说自己有些累了。

两人一起吹灯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天亮以后,雁兮穿好衣服。

二人一同下楼,在店里吃了早饭。

用完早饭后,雁兮看一眼身旁的茯苓,然后对茯苓说。

“一会儿我们两个到马车里坐着,今天这屋子我借给别人用了。”

“你借给谁了?”

“还是昨天那个吴大海……”

茯苓听见以后答应一声,没办法,谁让沈亦年和雁兮就是这么一个爱多管闲事的性子。

既然主子都不介意,那么自己还能够说自己介意不成。

这时茯苓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就坐到雁兮的跟前。

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但是想了想以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雁兮看着茯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时便说。

“其实那个吴大海倒也是挺可怜的,读书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考中。”

要是一般人的话,也的确是会心急。

我看着他这一次要是不能考中的话。

说不定还真有跳河或者是上梁自尽的意思,所以咱们还是多帮衬一些。”

茯苓听后点点头,其实这样的事情从前在京城里面也是不少的。

她肯定是知晓的,但是就算是知晓又有什么用。

大多数的人都不会管这么多。

再说了,这天底下因为科考不中而死的人,那可真是数不胜数。

沈亦年吃过早饭后就拿两个包子,到马厩旁边的城墙底下,然后对身旁的吴大海说。

“我这里还有两个素包子,你拿充饥……”

吴大海接过递过来的素包子就啃起来,沈亦年看着他这样子。

心里想着昨天夜晚一下子吃了十个馒头,今天怎么还会饿。

当然沈亦年并没有开口接着问什么,而是拿起了自己的书本说到。

“我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身子十分的弱。

“兄台不如我们两个人一起到楼上的客房里一起复习,我楼上已经烧了很旺的炭火。”

一旁的吴大海听见沈亦年这么说微微一愣。

他把嘴里面的包子一口咽下以后,这时便说道。

“那可不行,我们两个怎么可以把你妻子的位置给占了。

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要别人笑死。

我倒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坐在马车里。

让你家妻子还有丫鬟就在楼上烤火。

两个大男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冷,你要实在是冷的话,应该有汤婆子。

你让你的妻子帮你烧一个汤婆子。

咱们两个人就在马车里探讨今年的考题,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沈亦年听见吴大海这么说,看着他执意的样子,厌恶地摇摇头。

看来这个人倒还是挺懂规矩的,只不过是过于迂腐,没办法沈亦年就只能朝着屋子里面走进来。

正在楼下喝茶的雁兮和茯苓,两个人看见沈亦年进来后。

显然有些吃惊,身旁的沈亦年便慢条斯理地说。

“我刚才跟吴大海说了,他说他不愿意进来。”

“他说楼上应该给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用,他说让我多烧两个汤婆子,直接就在马车里面复习就行。”

“别说这个吴大海倒是还挺客气的,那你就和他两个人在马车里复习。”

随后沈亦年就噌噌噌的上楼,然后又让茯苓帮自己多烧几个汤婆子。

等到汤婆子烧完后,两个人这才一同钻进马车里,然后就开始拿着四书五经看。

沈亦年和眼前的吴大海在交流的时候,果然就发现其实他的学识并不是特别的多。

例如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这些地方都需要他一一的解释。

沈亦年这才知道他为何考不中的原因。

估计这申论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每次自己和她聊的时候,也是说个一知半解。

或者是答题的时候,根本就答不到点子上。

只能说家境贫寒买不起,这些书倒也是十分的可怜。

身旁的吴大海看着沈亦年用十分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即使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开不了口。

沈亦年懂得他心里的那一份难言之隐,便说。

“没关系的,这些都是小事……”

而一直在下面喝茶的雁兮和茯苓,两个人则是一边剥着花生打发时间。

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色,过了好一会儿以后。

只见周满堂也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进来。

一看见雁兮后,他脸上的目光就有几分异样。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在这里。”

雁兮瞥了一眼周满堂,看见他这虚伪的嘴脸。

她就觉得心烦意乱,只见雁兮直接就站起来,然后对身旁的茯苓说。

“我们走,别在这里,某些人脏了我们的眼……”

茯苓也从一旁的竹凳子上站起来。

这时只见周满堂挡了雁兮的去路,十分生气地说。

“走这么快干什么?既然都是老熟人了,干什么不一起坐下来聊聊?”

雁兮看一眼他有些没好气的说。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女人说完以后,这时就想要着急的赶紧离这个瘟神远一点。

哪知道周满堂直接冲到沈亦年的跟前,在他的跟前说。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沈亦年会高中。

你瞅瞅他那德行,一个寒门子弟再怎么努力也是于事无补的。

假如当初你要是跟了我的话,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想必你也知道做官的人一定要心黑手辣,不然的话是根本难成大事得。”

雁兮听见周满堂这么说,就有些没好气的瞪了眼前的人,然后说道。

“那只是你以为并不是我认为,所以我们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告辞,少出现在我跟前,不然的话我看着不仅心烦还恶心。”

她说完后甩了一下衣袖,就生气的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