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弱接到消息立刻赶来,但君季寒脉象平和,不见异状,她只能附以甘草等清神的草药入药,等他醒过来。
因为未曾好好休息,倦意很快袭来,她拄着矮几睡了过去。
床榻上的君季寒久久不敢睁眼,直到听见她撑不住伏倒在桌上的声音,才偷偷侧头看过去。
微风吹拂,烛光昏黄,本是温静的场景却让他皱起眉头,黑眸中浮现出一抹心疼。
近来诸事烦扰,他现在才发现她的身躯相较初识时,愈发娇弱单薄。
君季寒走到她身旁,弯腰将人抱起时颈下微微刺痛,他薄唇轻启,“白眼狼!孤对你这么好,你也舍得下重手?”
文茜弱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察觉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胸膛很暖,很有安全感,忍不住把脸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
君季寒被取悦,眼底出现笑意,搂着她的腰,下巴挨着她的额头,安心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文茜弱是被窸窣的穿衣声吵醒的,定睛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疑惑的抬头正对上男人投来的目光。
她有些难以为情,后者反倒镇定自若,“醒了?”
文茜弱沉默下床,只听男人轻飘飘的开口:“昨夜劳烦爱妃侍奉了,只是孤的脖子怎么红了一片?”
文茜弱一噎,“殿下无端昏迷,我用了几味冲药,许是药物刺激才会变红。”
说着,她不留痕迹的看向他的脖子,偏偏他今日穿了竖领的衣衫,将脖子挡得严严实实。
“……”君季寒摆明了不信,黑眸里情绪翻涌。
这时婢女进来,行礼道:“殿下,早膳备好了,您看……”
君季寒开口:“先侍奉皇妃洗漱。”
言下之意,要和她一同用膳,文茜弱开口道:“殿下起得这么早莫不是要去上朝?既然如此你先行用膳即可,不必等我,我鸠占鹊巢已久,不敢再打扰。”
关系撇的倒是清楚。
呵!
君季寒睥她一眼,“谁说孤是等你?不要自作多情,孤是不想让你落下病根儿才允许你上床睡觉的,至于早膳,你爱吃不吃。”
文茜弱目送明显在生气的君季寒走,很快,几个婢女端着净盆和衣服过来。
更衣时怀里的玉佩掉了出来,她拾起来眼神一暗,梳完妆后转头去了饭厅。
君季寒果然在等她,文茜弱落座后,将玉佩推至他面前,“这玉佩可是殿下的?”
男人握着汤匙的手一顿,文茜弱解答他的疑惑,“昨日小蝶打扫厅堂发现了这枚玉佩,我猜是殿下的,就拿过来了,以前怎么没见殿下戴过?”
“本不是孤的东西,自然没戴过。”君季寒收好玉佩,“这是安南族人留下的线索,日前回府就丢了,孤还以为安南族的手已经深到可以在王府盗窃孤近身之物了,没想到是落在你那里了。”
“殿下如日中天,他们岂敢?”文茜弱随口道。
君季寒却觉得这话不对,暗含嘲讽。
他黑眸定住,语气微凉,“以往温顺的你现在都敢忤逆孤了,何况是其他还有仰仗倚靠的人!如日中天?只怕是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