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娆微微一惊,不禁又喝了一口,“还真是不错,是只有我有吗?”

月葵点点头,“是的,只有女君饮用的是静妃酿的果酒。”

“静妃有心了。”

洛娆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喝得脸颊微微泛红,但人却很清醒,毫无醉意。

歌舞还在继续,曲子不间断的弹奏,歌舞换了一拨又一拨。

后面竟还有男子剑舞。

招式利落,英姿飒爽,颇有风采。

洛娆不禁问道:“这也是静妃安排的吗?”

月葵答道:“是,听说还是特地找了好几位公子练剑,特地选出了一位剑舞得最好的。”

“那位是工部高大人家的公子,高韧。”

洛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宴会的最后,宫中还燃起了烟花,在夜空绽放,十分绚烂。

众人齐齐走出殿内,观赏烟花。

洛娆顿时思绪万千。

忽然瞧见不远处飞过一只鸟,洛娆定睛一看,是阿神!

“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了,诸位随意吧。”

众人齐齐行礼,“恭送女君!”

洛娆离开,往阿神飞的方向而去。

来到了御花园中,她便让其他人退下了,独自走进了御花园中。

阿神飞到她胳膊上,洛娆摸了摸它的羽毛,“这么冷的天,

你冷不冷?”

阿神挪了两步靠近她,歪着脑袋蹭了蹭洛娆的脸。

洛娆看到了阿神脚腕上的信。

取下信来。

打开一看,果然是傅尘寰写的信。

她坐到凳子上慢慢的看。

“今日上元节宫宴,想必黎国宫中也很热闹吧,烟花你看到了吗,天阙国也放的同样的烟花,今夜便当做你我在同一处过上元节了。”

“希望明年能在一处过。”

洛娆微微一惊,抬头望着夜空绽放的烟花,心情也变得不一样了。

还真是跟从前在溪阳看到的烟花一样。

不知是傅尘寰何时准备的。

不过,明年?他想的倒是美,哪有这么快就能在一起。

洛娆唇边带着笑,给阿神喂了些吃的。

一个人原本在花园中十分惬意。

却忽然听见草丛后传来声响。

洛娆脸色一变,“谁在那儿!”

下一刻,便见一白衣男子慌张而来,跪下行礼。

“见过女君!”

“惊扰女君,还请女君恕罪!”

洛娆看见地上散落着画卷,洛娆缓缓起身上前捡了起来。

打开时,那男子十分紧张,还想要阻止,却又不敢。

洛娆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惊。

画中之人正是她。

阿神飞落到她手臂上的一

幕。

画还未完成,但是已经能看出此人画功了得,洛娆的神情眉眼都画得相似极了。

就连阿神也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你画的是我?”

男子跪在地上,紧张不已,“冒犯女君威仪,草民罪该万死!”

洛娆挑了挑眉,“草民?你是何人,怎么进宫的?”

她将画放到桌上,缓缓坐下。

男子解释道:“草民奚怀照,此次是随义父入宫,因不喜饮酒,才独自来此,兴致之下便想作画,没想到女君刚好来此。”

闻言,洛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义父?难道是奚阳泓?”

因这次奚阳泓捐了十万两,所以上元节宫宴宴请名单上有他。

“正是!”

洛娆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难怪她说方才宴会上奚阳泓那么老实本分呢,也不出风头,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就这么巧,进宫赴宴还带笔墨。

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画得如此神似,画工的确了得。

“起来吧,给你两日时间,将这幅画画完整,我若是满意了,便不治你的罪。”

闻言,奚怀照仍旧十分紧张,“是!”

起身后,洛娆将那幅画交给了他。

“今夜便留在宫中吧,什么时候画画完了,

什么时候出宫。”

奚怀照从始至终不敢抬起头来,“是!”

随后洛娆便让人将奚怀照给带下去了。

洛娆一个人在御花园里坐了一会,才回寝宫。

时辰还早,前头宴会还未散。

洛娆给傅尘寰回完信,反正无事,便让月葵将奚怀照给召了过来。

本是想问一些事。

谁知道奚怀照进入房间,便突然解开了衣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洛娆蹙眉,“住手!”

“你在干什么?”

奚怀照微微一惊,“不是前来服侍女君吗?”

洛娆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你为何这副表情?服侍我,你这么委屈?”

“那何必为难自己?”

奚怀照吓得再次跪在地上,“女君恕罪!”

洛娆冷声开口:“是谁跟你说,我叫你来,是要你服侍我的?”

奚怀照沉默了一会,答道:“无人告知。”

“但我以为……”

洛娆挑眉,“你以为我看上你了?”

“你今晚所为,难道不是故意为之吗?那又为何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奚怀照紧张极了,“草民没有不情不愿,女君恕罪!”

“你先起来说话。”

奚怀照犹豫了一会,才缓缓起身,仍旧很紧张的样子。

洛娆语气

冷厉了几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就生气了。”

“草民只是太紧张了,惹女君不快,是草民的过错,草民愿意受罚!”

看他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洛娆神色不满。

这人故意画她的画像引起她的注意,以为是召他过来服侍,却又一脸的沉重。

实在是古怪。

“是奚阳泓让你来的对吧?”

“并非你自己的意愿。”

“奚阳泓威胁你了?”

奚怀照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没想到被她猜中了。

但仅是一眼,又连忙低下头。

沉默了半天没答话。

洛娆便当他承认了。

“你放心,我不告诉奚阳泓。”

“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可以帮你。”

闻言,奚怀照立刻跪在地上,“女君!草民与奚家隔了好几辈的亲,已经算不上有亲缘关系了。”

“草民的父母都是普通百姓,以开茶铺为生。”

“奚阳泓看中了我,便要我进宫讨女君欢心,我爹娘都在他手里,我若不从,我爹娘就难以保证安危了……”

奚怀照语气沉重的说着。

闻言,洛娆有些吃惊,奚阳泓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了?

她没瞧上奚斌,就强迫其他人进宫。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