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疑问?”他问。
月妩摇摇头, 爬起身,双手撑在褥子上,仰着脖子, 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他轻笑,眼睫扇动两下, 扫在她脸上。
“温慎……”月妩侧脸吻上去, 将他按倒在褥子里, 顺势跨坐在他腰间,弯下身,抱住他的脸亲吻。
他被吻得有些意动,微微撑起身, 哑声问:“可是想要了?”
月妩羞得藏进他的脖子里,声若蚊蝇:“嗯。”
“待……”他大掌轻轻抚上的她发顶,往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待月事走干净了,我用手……给你摸一摸……”
他喉头滚动一下, 补充一句:“可好?”
“好。”月妩在他肩上轻轻咬了一下, 爬去躺在他身旁,抱住他的腰。
他伸着脖子去吹了灯, 缓缓躺下, 将她搂在怀里,悄声道:“届时,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月妩抱住他腰的手忍
不住紧了紧,过了许久, 轻应了声:“好。”
春雨过后,田里开始有了绿意, 手脚最慢的那户人家也快播种完了,只需等到秋季收粮。
月妩穿着她的新裙子,坐在路边的石块上等周天来。
因连绵不断的春雨,她们已好几日未见了,上次见时,周天还说要带一个姐姐过来,和她一起学认字。
正看着远处失神,身后突然传来周天的呼唤声:“夫子!夫子!”
她转过头,一眼看见周天身旁跟着的人,不是周芳又是谁?
“原来你说的姐姐是周姑娘啊?”她迎过去,与人寒暄,“周姑娘。”
“正是正是。莲乡里每家每户都沾亲带故的,周芳姐姐算是我表姐,夫子与周芳姐姐也认识吗?”
她笑道:“早认识了。”她来莲乡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温慎,第二个便是周芳。
周芳也笑:“我听闻这边在办义学,也想来听的,只是年龄大了,不好意思。前几日,三妹妹跟我说了你的事,叫我一起来,我这才过来。”
“原是如此。”月妩将羊拉回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你年岁也不大,你来加入我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是给你的书册,你收着。”
周芳接过书册,浏览一遍,抱在怀里。
“周姑娘,你识过字吗?”月妩牵着小羊往前走,周芳和周天在旁边跟着。
周芳面颊微红:“我兄长上过几天学,教过我一些,但不怎么熟了,会的也不多。”
“那也一样学千字文吧,刚好学了这么久还未巩固过。”月妩朝周天招招手,“你来跟周姐姐讲,我也好检查检查你都学会没有。”
“我?!”周天惊讶指着自己,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不行的。”
月妩将她拉过来:“我说你行你就行,何况我还在这儿呢,你若说的不对我会纠正的。”
她抿了抿唇,磨蹭一会儿,试探着开口,将前段时日所讲的内容温习一遍。
月妩在一旁听着,偶尔补充一两句。
还是从前的老路线,边放羊边割猪草边识字,最后满载而归。
“我是不是耽搁你们进程了?”周芳问。
“那没有,你若不在周天也是要温习的,更何况有你在这儿,问她问题,她还能学得更快,并没有什么耽搁。你能带书册回家,可以再温习温习,明日我们便学新的内容。”
周芳和周天自然是没有意见,三人就此约定好。
晚上一回去,月妩就忍不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温慎。
“我的队伍又壮大了,你猜是谁?”她躺在炕上,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回来。
温慎侧卧着,微微放下手中书册,顺着她的话往下:“是谁?”
她刚巧滚过来,搡了搡他:“你猜嘛你猜嘛。”
他弯起唇,佯装艰难思索一番,道:“是周芳周姑娘?”
月妩一愣,坐起身来:“你如何知晓的?”
他将人揽过来,笑道:“我在学堂里讲课时,瞧见了的。”
“好哇,你不认真上课。”月妩伸着食指指他。
他握住那根食指,放在唇下,亲了一下那指尖:“并未不用心,只是你太显眼了,我一转头便瞧见了你,继而瞧见了周姑娘。”
月妩心里美滋滋的,抿着扬起的唇过去亲他一下:“现下我们有三个人了,等以后我们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也要办一个义学!”
“你这个已算是义学了。”
“可是我们没有学堂,没有书桌,没有纸笔,也没有正式上课的时间,而且加上我只有三个人。”
“但她们学到了知识,明白了事理。”
月妩重重点头,开心地抱住他的脖子:“你说的对!”
他用书册扇灭烛火,又将书册放在炕边小几上,单手扯过被子将他们一起盖住,手轻轻抚摸上月妩的腰。
“温慎……”她声音有些发颤。
温慎抽回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是我太着急了。”
她仰头回吻:“是太久没有这样了,要是日日都来,我定不会紧张。”
温慎忍不住笑:“哪儿能日日都来?”
“哪儿不能?”她双手已去解他腰间的系带,“你也快些解我的呀。”
温慎并未着急,慢慢悠悠脱下外衫,将小衣推起堆放在脖颈处,俯首过来亲吻它们。
月妩忍不住颤栗,低呼着他的名字:“温慎,温慎啊……”
这回不需要引导,他自己便能寻到地方,只是仍不敢用力,小声询问:“可是这里?可有不舒服?”
“是这儿、是这儿。”月妩抱住他的胳膊,连连催促,“你倒是动一动呀……”
连带着他也呼吸困难起来:“知晓了知晓了,我的骄骄,我的小妩……”
月妩什么也听不见了,只不停唤他的名字,还夹杂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哼哼唧唧,直至最后。
躺了一会儿,她缓过神来,手便迫不及待要往去寻:“到我了。”
温慎没拒绝,带着她的手,重复一句:“到你了。”
“要快一些吗?”她问。
“要。”温慎悄声在她耳旁答。
她头皮有些发麻,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可那家伙半晌没有动静,她有些急了:“为何还不好?”
温慎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轻喘道:“快好了快好了,再快一些。”
她被这声音蛊惑得有些受不了,再没了半点儿脾气,耐着性子继续。
直到温慎闷哼一声,她如蒙大赦,立即松了手,要甩手腕,却被温慎牵住手轻轻揉了揉,接着一个有些冰凉的环套在了她手上。
“这是何物?”她抬起手臂,对着夜色查看。
“小妩,生辰吉乐。”
她一愣,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生辰:“这是生辰礼吗?”
“嗯。”温慎快速收拾干净,套上衣裳,将灯点上。
房间亮了起来,月妩看清了手上的物件:“是只银镯子?上头还有花纹,是你刻的吗?”
“嗯。”温慎看着挂在她脖子上皱皱巴巴的小衣,干脆全解下来,“我去拎些热水来,清洗后,换件干净的。”
她往褥子上一趴,对着烛光仔细研究镯子上的花纹,问:“你什么时候刻的?上课时吗?你又不认真。”
温慎无奈笑笑,端着水走来:“并未,是在休息时弄的,原就不是什么复杂的花纹,不花什么时间的。”
她翻起身,将足递出去,眼睛还在盯着花纹:“这刻的是什么?”
温慎放下水盆,接住她的足,揣在怀里,大掌微微抬起她的臀。
她忍不住瑟缩一下。
“莫动。”温慎轻轻捏了一下。
月妩抬眸看他,那眼中有几分嗔怪,又有几分羞涩,看得他眼热,只垂下眼,边拿着湿帕子轻轻擦洗边道:“是缠绕在一起的树枝。”
“连理枝嗯……”不知碰到了何处,月妩声音变了调。
温慎抿着唇笑:“正是。擦好了,去被子里吧。”
月妩忙收回脚,跪坐在褥子上,挺了挺胸脯,指着自己的心口道:“这里也要洗,都是你的口水。”
“嫌弃我了?”温慎笑问。
“没。”月妩伸着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谁叫你方才偷笑的。”
他换了盆水,换了帕子,将她身前也清理一遍,拿了干净的小衣递给她,又问:“现下满意了?”
“哼。”月妩瞥他一眼,反问,“你不洗吗?”
他被噎住,垂下眼睫:“你躺下我便洗。”
月妩偏不,正襟危坐起来:“我要看你洗,还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吗?”
他拿了方才与她清洗的帕子,垂着头,用长发掩住发红的耳尖,背着光,手有些无处安放。
“它还是变大时好看一些。”
话音刚落,它抬了头。
月妩忍不住笑出声来。
温慎更是羞赫了,连长发也挡不住脸上的红。
月妩爬过去,在他腹上亲一下,夺了他手中的帕子:“我来给你洗。”
她干脆利落搓洗一把帕子,拿着帕子仔细在清洗,越洗越大,她的嘴角也越扬越高,嗓音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只能轻咳两声以作掩饰。
“小妩……”温慎羞赫难当。
月妩笑着将上面擦净,然后没忍住,垂头在上面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