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弄难受了。”月妩又埋怨一句。
“弄疼了?”温慎双手撑在她两侧, 伸着头去看她。
她瞅他一眼,一只手手肘撑在炕上,另一只手牵着他往下放:“这里难受。”
温慎顿时说不出话, 眼盯着陷下的衣裙,喉头滚动几下, 额上出了冷汗:“如、如何难受?”
“想要你摸一…唔…”月妩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猝不及防被抱着转了半圈趴在温慎身上, 刚系好的衣衫又被推开。
她断断续续反驳:“你、你若不要,便…嗯…便不要闹我了。”
温慎笑出声来,与她额头相抵:“我要你,小妩, 我也想要你的,可你自己都说了,你那处如此小,我如何进去?”
“你骗人!你也没多大,如何进不去?”
温慎一怔, 满脸迷茫:“你如何知晓?”
月妩爬起身, 瞥他一眼,一脸了然:“那日我瞧过的。”
他实在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是如何?难道
是我看错了不成?我看得清清楚楚, 耷拉在那儿, 一点儿也不好看…”
温慎被噎住:“那日便是因为此事,你才不理睬我的?”
月妩微微睁眼,转过身又去抱他,挂在他身上:“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他抿了抿唇,悄声解释, “并不如你所看见那般。”
“那是哪般?”月妩抬眸。
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他又不知如何说了:“总之, 不是那般。”
“你说谎!”
“并未。”
“那为何说不出原委?就是说谎!”
温慎深吸一口气,在她耳旁悄声解释一遍。
“还能变大?”月妩一脸惊诧,“我不信,除非,你给变给我看看。”
“天不早了,早些歇息。”温慎立即起身吹了灯。
月妩摸出火折子又点上:“我都让你看过了,你为何不让我看?”
“我…”
他还未答话,月妩已上手去解他的腰带了:“这是如何系的?怎这样难解?”
说罢,她起身便要去拿剪子。
温慎算是怕了她了,急忙亲手解下腰带:“你回来,让你看便是。”
她立即放下剪子,提着裙子跑回来,目不转睛盯着,一脸期待。
盯得温慎有些头皮发麻,连手指都不知该如何动了。
“你快些呀。”月妩搡了搡他的胳膊,又要上手了,“还是我来吧。”
他不肯,手快了些,一股脑褪了个干净。
“嗯?好像是比上回见过的大了一些。”月妩正襟危坐,眼神认真。
“看过了,可信了?”温慎快速要遮上。
月妩一把拦住他,用手指戳了戳,接着一下弹了起来。
“嗯…”他闷哼一声,迅速要退。
“你再让我看看!”月妩一把握住,好奇道,“为何那会儿看着是黑的,现下看着是粉的?”
温慎定在原地,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了:“看好了吗?”
“我们试试。”月妩抓着,一下跨坐在他身上。
“小妩…小妩下来…”他一下乱了神,慌忙要推她,气息早已紊乱不堪,“小妩,小妩,莫闹了…”
月妩玩得正开心呢,她找到了让自己愉悦的方式,抱着温慎的肩膀,在他耳旁哼哼唧唧,半似呜咽。
一段急促的呜咽后,她倏得停了下来,趴在温慎身上小口喘息。
温慎早被她弄得不行了,这会儿正紧紧抱着她,也在调整呼吸。
听着她呼吸平稳一些,他才道:“去洗洗吧。”
“我不想走,你抱我。”
“不去厨房了,我去拎水来。”
他穿戴齐整,匆匆出门又匆匆归来,倒好了水,调好了水温:“好了,来洗吧。”
“我不想动,你给我洗。”
温慎眼神暗了暗,端着水到炕边,蹲了下来:“你过来。”
月妩躺在炕上,往前挪了挪,一只腿屈膝踩在炕沿上,另一只脚放在他肩上。
方才隔着一条里裤,所有的脏污都弄在了裤子上,这会儿正看得清清楚楚。
“裤子脏了,换下来,明日在洗吧。”
月妩微微抬臀,脱了里裤,照旧躺着。
温慎咽了口唾液,拿着帕子清理。
他手上极轻,偶尔碰到敏感之处,惹得月妩轻哼几声。
待清理完,他额上又出了一层热汗,而月妩已经钻进被窝里昏昏欲睡了。
他收拾完,吹了灯,也钻进被子。
刚一进去,月妩便凑了过来,双臂紧紧缠住他。
他笑:“满意了?”
“这样会有孩子吗?”
“应当不会。”
月妩往上挪了挪,唇贴近他耳旁,悄声道:“好舒服,我们明日还来好不好?”
他沉默良久,只憋出一句:“早些睡。”
月妩当他答应了,第二日又缠过去,他却不肯了。
“你年岁尚小,总这般有损康健。”温慎放下手中书册,将炕上小桌搬到一旁,“莫要在闹腾了,早些歇息。”
月妩眉心紧拧:“你为何总要拒绝我?”
“并非…”温慎刚要解释,就见她别开脸,已有泪淌了出来,“小妩…”
他靠过去,抱住她,抹掉她的泪:“我并非不想,只是如此频繁,有损精气。你年纪小,一时贪欢,等伤了身子,追悔莫及。”
月妩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可心中仍旧委屈,抬着泪意盈盈的眼:“可是我好想,我好难受。”
“往后莫总是赖在炕上,多出去走走,自然便不会如此了。”
翌日,月妩被牵着去了山上捡柴。
已入隆冬,不知何时便会下雪,是得多存些柴火,以备不时之需。
一趟下来,月妩果真也不闹了,累得倒头就睡,温慎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他早被折磨得有些把持不住,再多来几回,恐怕真要不管不顾强行……可那日他看过,那处那样小,如何能进去?
夜深,他在窗口吹了好一会儿冷风,觉得清醒一些,才也去躺下。
时至十一月底,往年这个时候都冷得不行了,今年却晴着,若在日光下待久了,还觉得热。
正逢温慎生辰,月妩非要给他做长寿面,此时正在厨房捣鼓,满屋叮叮咚咚的响声。
她不会和面,又不许温慎来盯着,只管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最后弄出来一大盆。
正愁苦着呢,外头有吵闹声传来。
“温师兄可在?”
月妩擦了擦手,踏出厨房门槛,一眼望见站在院门口的少年。
若是没认错,应当是温慎的同窗。
她弯了弯唇,露出粘上面粉的酒窝:“不言在后面锄地,我去喊他。”
说罢,她转身往院后去,刚过夹道,正面迎上温慎。
“有人来了。”
温慎目光越过她,往前看了看,笑着将她脸上的面粉擦净:“我听见了,现下便出去待客。”
她迅速抹了抹脸,转身跟着出去。
“温师兄。”众人齐齐见礼。
温慎回礼:“寒舍简陋,还请诸位自便。拙荆煮了面,若是未用早饭,一会儿可同用一些。”
“多谢师兄。”有领头的出来,“听宋夫子说起才知晓师兄成亲,师兄为何成亲不邀请我等?”
“婚礼简陋并未大办,因而未邀请诸位,实在见谅。”
众人皆了然,越过这一事,说起别的来:“师兄今日生辰,不如吃过饭,一同出去冬游?”
“乐意之至。”
“师兄一走,书院里都无人为我等愚人解题了,恰好今日得见,刚巧听师兄教诲。”
“怎的连休假也要探讨学问,显得我等不思进取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共同往正屋里去。
这声音月妩是一点儿也听不见,她正在想法子将面条擀细一些。
方才她可听见了,温慎要旁人也来吃这个。她在温慎跟前不觉丢人,但这么多外人在,她可不想没面子。
“陈姑娘。”门外忽传来声音。
她回眸一看,正对上陶敏的双眸。
自那日别后,她未曾再见过陶敏,甚至早将这人忘了个彻底,这时一见,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陶公子。”她未行礼,只站在那儿,平平淡淡唤了一声。
“陈姑娘那日不辞而别,敏寻多日不见,不曾想今日却在温师兄这里见到。”陶敏暗含讥讽之喜。
月妩哪儿听得出来,只简单解释:“那夜在公子府上遇险,幸得老管家相才得以逃脱。当时事态急迫,我只好来寻温慎,恰好与他将从前误会说开,便顺理成亲了。”
“可…”陶敏面色难堪,甚至想直问她,那他们那段朝夕相对的时日
又算什么?可他终不是宋积玉,做不出如此失礼的事来。
他后退几步,忍痛祝贺:“祝陈姑娘与师兄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多谢陶公子。”月妩听不出什么好歹,转身继续与面条斗智斗勇。
陶敏在门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不得不离开。
正屋里,温慎与人说了会儿话,有些坐不住了:“我去厨房里瞧瞧。”他若再不去看着,怕是人要把厨房给烧了。
众人皆无置喙,温慎立即匆匆起身往厨房去。
还好,厨房并未起火。
“弄好了吗?”他松了口气。
“面下了,很快就好了。”
“要我帮忙吗?”
月妩推他:“不用不用。”她觉得她这个面还算能拿的出手。
“师嫂做的面可真别致。”有学子笑嘻嘻道。
温慎也笑:“还是熟了的,少吃些。”
月妩只当是夸她。
吃罢饭,众人一同往外去。
来时有骑马的,也有乘车的,月妩要同去,便与温慎一同乘车,有三五学子陪坐,还有人打马于车外,边走边闲谈,热闹至极。
他们要往莲乡上方去,那有一处湖泊,两旁略微修了修,但有些野趣,一行人便在此饮酒作歌。
“想当年竹林七贤莫不如此,我等也算江陵人才,评个江陵七贤也不算辱没。”有人忽提。
“这一行十几人,你说要评七贤,莫不是得罪人!”
众人皆笑。
“我推温师兄为江陵七贤之首,自不会有人不满。”
众人纷纷应和:“温师兄当得。”
温慎抿一口竹叶酒,放下杯盏,笑道:“竹林七贤皆出自名门望族,慎不过一介乡野村夫,心无大志,如何能与七贤相比?”
“诶,英雄不问出处,更何况温师兄之才德我等都看在眼里,若愿出仕,以后必定成就一番事业。”
温慎但笑不语,其余人已聊开了。
“说到出仕,也不知明年的乡试还办不办。”
“去岁便听闻……怎的今年还无定论,有谁可知京中之事?”
“恐怕还有不了定论。二皇子身为长子为人温和孝顺,三皇子乃是嫡出,可圣上中意的偏偏是七皇子,病重拖到现下,只怕全是为了爱子……”
温慎瞥一眼说话的学子,淡淡道:“慎言。”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自罚三杯。”
没人介怀此事,都当做没有听见,只有月妩忽然开口:“为何不能选七皇子?”
所有目光都朝她投去,温慎也朝她看去,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她,默默略过了这问题。
其余人见他不说话,也不做回答,转头聊起无关紧要的小事。
聊到晌午,一干人等去附近庄子上吃罢饭,乘兴而归。
月妩喝了那杯竹叶酒,饭没吃几口便去厢房睡了,连到家下车了也未察觉,再醒时,已日渐黄昏。
外头有人在说话。
“我看你这院子还是得再添个待客的地方才好,否则人来了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溪行教训的是,我正想在厨房对面再填一个厢房。”
是谢溪行来了。
月妩穿戴好,起身往窗边去看,没瞧见嫂子的身影,又坐回去。
她这会儿酒醒了,又想起晌午的事儿来。
此处甚好,她都有些乐不思蜀了,也从未想过若是她舅舅夺嫡成功,她母亲要来寻她该如何。
母亲会同意她与温慎的事吗?她又该如何与温慎解释?还是现下不如便与他说明事实,温慎总归不是坏人。
可…他们今日明显是看不起舅舅。
月妩有些纠结,她对每年只来看望一次的母亲感情都没有多深,更何况是从未见过的舅舅。
此时,她恨不得自己只是寻常出身,没有什么舅舅,也没有什么外祖。
屋外说话声停了,她起身再去看,只见温慎独自一人从院门口归来,便知谢溪行已走。
她出门:“他不留下吃饭吗?”
“不了,他要回家照顾嫂子。”温慎朝她走来,“酒醒了?”
“嗯。”她抱住他。
“头可疼?”
她摇摇头:“不疼。”
“在外不好说那些话,我才将酒杯给你的,以后莫要饮酒了。中午都未吃几口饭,这会儿定饿了,我去做饭。”
月妩刚要问,不想温慎先提出来了。她跟着人进厨房,问:“那现在可以说了吗?为何不能选七皇子?”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嫡子长子都在,再如何也轮不到七皇子,更何况此届皆资质平平,他也未高到哪儿去。”
“可皇帝最喜欢他。”
温慎放下火钳,抬头笑看她。
她有些不明所以:“皇帝是最有权势的人,难道也不能随心所欲吗?”
“皇帝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可随心所欲的后果恐怕他自己也不能承担。传位给七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可会同意?其背后的世家贵族又会同意?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这两位若是夺了帝位,七皇子一派恐怕要被赶尽杀绝。”
月妩眉头紧锁:“那为何一开始非要争不可?”
温慎伸臂,将她揽过坐下,细细解释:“当今圣上二十多岁登基,然登基之时膝下还未有一儿半女。登基当年宫中选秀,寒门许氏送贵妃入宫,贵妃貌美,不出半年便身怀龙嗣,诞下一女……”
皇帝大喜,连升贵妃三级,赐公主封号夷安。
从那往后,若非朝政实在繁忙,皇帝必亲自哄抱公主,操劳之心甚比寻常百姓。
即便自公主出生后,后宫接连有喜讯传来,可无有一人能夺走公主宠爱半分,就连龙椅也任她潘攀,许氏一族从此平步青云,甚至连远在荒凉之地的偏支也沾其荣光。
公主及笄后,皇帝仍不舍送人出嫁,亲事也未曾定下,直到公主十七岁那年亲自选中当年榜眼为婿,皇帝才下旨定亲。据说,因此事,皇帝还独自垂泪好一阵子。
有趣的是,榜眼卢依也出自寒门,自此,朝堂之中又一寒门崛起。
许氏步步为营,等朝中士族醒神之时,七皇子羽翼已丰。
“多年经营,岂是这般容易说放就能放的?”
月妩看着灶洞中的火光,将温慎抱紧了一些:“若夺嫡失败,大公主会死吗?”
温慎拿起火钳,动了动灶洞里的柴火,压低声音:“何止是大公主,许氏卢氏,皆不会有好下场。”
“那……”那她呢?她该如何自处?
“莫担心,江陵距京城甚远,即便是打起来,也到不了这里。”温慎摸了摸她的头,“饿了吧?我先做饭。”
她缓缓松开手,听着响动,心中有些不安。
“大公主若有了孩子会不养在身边吗?”
“为何不养在身边?以大公主的荣宠,其子再或封也不无可能。”
“若是……”若是不养在身边……到底是何缘故才能让母亲将她扔在这里?依温慎所言,即便父亲出身地位仅是个面首,可卢家应当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何苦将她扔在这里?
她心中疑惑,还有些不满。
或许母亲根本就不在意她,否则都快一年了,为何不来寻她?还是说,怕牵连到她?
她想不通,又不敢问温慎,只能憋在心里。
“温慎。”她起身,从身后抱住他,靠在他背上。
不来便不来吧,她也不想去京城,也不想当什么郡主了。她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很自在,她很喜欢温慎。
“饿了?”温慎笑着往后瞥了一眼,“稀饭煮好了,我再弄两个菜,很快就好,你先坐着烤烤火。”
她坐下,顺势抱住他的腿,靠在他腿上,黏得他动都动不了,只能伸着手去够厨具。
灶台上逐渐传来熟悉的饭菜香气,让她心中终于稍定一些。
没关系的,没人知晓她的身份,而且她还有温慎,不论如何,温慎都不会不管
她的。
“好了,饭好了,莫再抱着了,去净手吃饭吧。”温慎垂头笑着看了看她。
她猛得站起身,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跳着去洗手了。
“前些日子卖草药赚了不少钱。”温慎将饭菜端上桌,“我想在厨房对面建一个厢房,以后睡觉休息便在厢房,省得有人来你也无处可避,你觉得如何?”
“好啊好啊。”月妩不操心这些,家里大小事宜全是温慎在张罗,她只负责吃饭睡觉。
温慎微微点头:“到时浴桶也放在厢房,洗漱沐浴也方便。”
月妩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她只想快些吃完饭、洗完澡,然后……今日是温慎的生辰,他总不会拒绝了吧。
烛灯昏黄,温慎披着外衫坐在炕边翻阅手册。
前段时日秋收,他出去转了几天,记录了最新的数据,整理后还未与先前的做对比,这会儿闲下来刚好看几眼。
月妩朝他挪了挪,跪坐在他身后,双手攀上他的肩,头枕着他肩上,在他耳旁吹了口气:“不言,看完了吗?”
温慎一颤,放下手册,除了鞋,转身上炕:“明日再看吧。”
月妩跟着他钻进被子,爬去他身上,手缓缓往下去,悄声问:“距上回已好久了,今日可不可以?”
“莫这样。”温慎挪开她的手。
她瘪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它明明都变大了。”
“嗯,过一会儿便好了。”温慎握住她的腰,要将她抱下去。
她不肯,抱着他的脖子扭来扭去:“温慎我要,夫君我要……”
温慎咽了口唾液,哑声与她商量:“你先下来。”
“不要,我下来你便不肯同意了。”
“我同意,我同意,你先下来。”温慎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只能暂且同意。
她非但没下去,还趴在他身上来回蹭了蹭,小声哼哼:“都同意了,为何还要下去,直接开始不好吗?”
“你、你……”温慎呼吸凌乱,“你下来,我用手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