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之青铜鱼(1)
明万历年间,江西某村有一户武姓人家,以种田为生,祖孙三代同堂,家里爷爷奶奶,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共六口人,虽然不富裕,但一家人和睦相处。本来相安无事,可到了农历七月初一早上,小孙子无故得了怪病,全身铁青,像是被涂上了青色的颜料,还是没有干的那种,时不时会往下滴青色的水,擦都擦不完,全家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请了很多个郎中都没看好。虽然小孙子得了怪病,但是不痛不痒,除了一直喊口渴,却没有其他问题。
过了有三天时间,小孙女也遭殃了,和小孙子同样的状况,这可急坏了武大爷,思前想后,就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儿啊,要不把那青铜鱼扔了吧,这样下去我担心孙子孙女要出事。”
武儿却不当一回事,认为青铜鱼值大价钱,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说道:“爹,我这两天再去问问,实在不行,就便宜卖了,你看怎么样?”
武大爷也是穷怕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件古董,也不是很愿意就这么放手,只好答应儿子的请求。
这青铜鱼怎么会来到武家的手中呢,还是上个月的事。那天武大爷和武儿正在收割麦子,收到一半,看到地里鼓起一个土堆,和麦子一边高,问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两人一合计,就想用锄头把土堆推平,过程中碰到一个细铁棍子,从土中倾斜地伸出来。
武大爷有经验,说是里面肯定有东西,两人徒手便挖了起来,原来这细铁棍子是从一条青铜鱼的嘴中长出来的。这青铜鱼造型奇特,长了四只眼睛,像人脸一样长在正面,没有鱼鳍,四肢都和鱼尾一样,像是长了脚,但本身并没有鱼尾,重量起码有二十斤,没有刻字,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
两人见青铜鱼非一般之物,就带回了家,因为有些泥垢,就浸在水桶之中清洗。孙子不知道,看这东西新鲜,就在一边摸着玩,一不小心,被水溅了一脸,还用舌头舔了两下,很兴奋地说这水有点甜。其实这水就有些脏,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人也没放在心上,就让小孙子离开了。没想到小孙子会得了这个怪病,现在还祸及到了小孙女。
又过了几天,古董店的老板找到了武家,说是有个富商看中了他家的青铜鱼,愿意出一百两银子,不过有个要求,就是不能反悔,他自己会过来收。到了晚上,那个富商果然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青铜鱼一带出门口,武儿媳妇就大声哭喊,说是小孙子突然死了,全身发黑,还长出了一身的鱼鳞。武大爷连忙把富商留住,说什么也不卖了。富商当然不同意,你家死人和他有什么关系,钱都给了,说好不反悔的,这下两人便在大门口吵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门口就围了很多人,众人也不分对错,都倾向武大爷这边,阻挠富商带走青铜鱼。这时,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老者,他是本村的村长,姓侯,见识广,有才学,原来是个教书先生,后来被推举成了本村的村长。
侯村长开口便说:“这位贵人,我是本村的村长,暂且听我一句话,毕竟武家现在死了人,这青铜鱼既然已经卖了你,我相信武家肯定不会反悔,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这青铜鱼是何物,贸然带走恐怕会引起更大的祸端,不如这样,先等七天,七天后再原封不动交给你,你看怎么样。”说完,武大爷也是连连点头,并把一百两银子交还给了富商。富商看事已至此,现在想带走也是不太可能了,就勉强答应了,带着银子就走了。
侯村长见富商已走,就让众人散去,和武大爷来到小孙子的屋内,见到小孙子躺在地上,都没有了人样,整个人都快成了一条鱼,武儿和儿媳妇哭成了泪人,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让武大爷先办理后事,过几天再处理这个青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