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代表听取了孙洪伊等谒见军机大臣情况的汇报,决定由孙洪伊、刘崇佑、周树标、罗杰、汪龙光再晋谒满族亲贵。同时以请愿速开国会同志会的名义向各省咨议局发出通告书,请进行更广泛的发动,以为后援:

此次联合二十一省,为速开国会,请愿政府,风潮涌发,颇耸观听。同人庸愚,谬受诸国民代表之委任,抵京以来,兢兢以不胜是惧,然力所能及,断不敢稍有退缩。请愿公呈已于月之六日投递,闻都察院即当代奏。连日又复晋谒军机庆王以下,均蒙接见,言论之间,尚表同情。但同人等以为兹事体大,断非一呈所能得效。政府从违,究以国人心志之齐一与否为准。现同人等在京已组织速开国会同志会,以求合力进达之道,都中各团体亦陆续结立机关,以为后援。伏望诸公联合省会同志,同时并起,以谋全国舆论之统一,则请求之目的更易达而迅速。诸公硕德名彦,钦佩滋深,登高一呼,百响竞应,或分电政府,或呈恳当道奏达舆情,以民气民力所蓄积者,和平竞进,齐发以向政府。有此纪律之团体,在此时既为同人之后援,在他日即为政党之先河。国脉民命,此举关系实为重巨。诸公抱公益之心,存爱国之志,当必有以见教也。专布愚衷,愿垂省览。敬请公安,不胜至望。北京请愿代表同人公叩。十二月十四日。[53]

代表抵京后,军机处曾电饬各省督抚各抒对速开国会的意见。山东巡抚孙宝琦、奉天巡抚程德全、吉林巡抚陈昭常、山西巡抚丁宝铨、两广总督袁树勋、直隶总督陈夔龙、两江总督张人骏以及出使各国大臣均电政府,谓国会一日不开,即宪政一日不见实行。宜俯从舆论,速开国会,勿惑群言,勿失时机,以成此空前绝后之伟举,而副先后先帝殷殷望治之遗志。

与此同时,前出洋考察政治五大臣之一、现任顺天府府丞李盛铎亦呈进一份奏折,略云:“近闻各省联合推举咨议局议员及其他通达之士远来京师,具呈都察院,以速开国会为请,举国一心,全体桴应”。“元气可顺而不可摧抑,可曲成而不可漠视者也。臣愚以为,宜及今日立布宪法全文,定期早开国会,乃足以维持民气,激发士心,规划外交,整理财政,以奠国本于安全,挽目前之时局”。“今代表诸人颇多地方搢绅,为乡里所推重,其忠信不止孚一邑,其言论且可鼓吹一时。故善用之则此辈皆日本维新时之士族,足以辅扬伟业,昌大盛治;不善利用,则失意而归,或至疑朝廷真意之所在。臣窃观欧洲政变多起于中等社会,史迹具在,可为寒心。所呈实非细事,故以为立开国会,足以维持民气者此也。近今之迟疑于宪政之速行者,每以人才太寡,恐议会成立,竟无足以代表舆论之人。不知十年以来,中国风气丕变,以大员巨绅归办实业、教育及一切新政者,见之奏章,指不胜屈。又东西学生总数殆近二万以上,学部一试之后,任斯所之,高明卓绝之士多被废弃,或投置闲散,发为怨望不平之气,既有影响于国家之前途,复大不利于人才之鼓舞。国会既立,则此辈皆有以发舒意气,报答国家”。“故以为立开国会,足以激发士心者此也。”[54]

在满族亲贵中,肃亲王善耆、贝勒载涛、载洵、毓朗和贝子溥伦都比较年轻,思想较为开放,与奕劻、世续不同。

善耆字艾堂,自号偶遂亭主,是清初八大“世袭罔替”俗称“铁帽子王”之一的肃亲王第十代。他为人不拘小节,性好诙谐戏谑,酷爱京剧,又极为好客,交游广泛,素有贤名。他创办了北京的巡警,担任过不少职务,1907年6月出任民政部尚书,掌握着维持社会治安和监督言论、集会结社等方面的大权。1909年12月,得知各省咨议局代表赴京请愿速开国会时,他极表赞成。同时认为代表热心军国,不惮勤劳,深堪嘉尚,应请钦派大员,优礼接待;并准备邀约皇室亲贵联名奏请速开国会,后因奕劻等人坚决反对而作罢。

载涛是光绪和载沣的弟弟,现任专司训练禁卫军大臣和管理军咨处事务大臣。毓朗的职务与其相同。载洵也是载沣的弟弟,现任筹办海军大臣,前不久出国访问,致电载涛和毓朗说,各国对国会请愿一事极为注意,宜请摄政王顺从民情,万不可轻信人言,以致横生阻力。

溥伦曾祖父为道光皇帝,1907年任资政院总裁,进行筹备。他办事甚有主见,虽为天潢贵胄,并不完全听命于上面。制定资政院院章时,军机大臣极力限制其职权,他认为各国的议院均有一定权限,中国岂能独损,主持甚力,一再辩争。

27日,孙洪伊等谒见满族亲贵,只见到载涛和毓朗。

载涛诚恳地告诉他们:“此举上下俱愿,恐枢臣(指军机大臣)独阻,某某面许之言,颇不足信。我辈军人,不当干涉国事,然极望国会早开,庶几可挽危局。”

毓朗说:立宪筹备工作“不可靠,我辈早已知之。君等此举,极为钦佩,定当竭力相助。”[55]

28日,载沣召见溥伦,询问速开国会之事。溥伦答道:“国会早开一日,固可早收一日之效果。但兹事重大,必须审慎,方可施行。与其勉强从事,莫若稍待时期。倘揆时度情,实可以开会者,则毅然行之,亦未便迟疑不决。”[56]

继而溥伦接见了孙洪伊等人,坦诚地问道:“资政院何异于国会?如有办理不妥之处,可以酌改,何必急需国会?”

孙洪伊对其为人有所了解,因其为资政院总裁,委婉地讲了国会速开的理由。

溥伦说:“北方民人程度非南方可比,终难骤行召集国会。诸位均咨议局或资政院议员,彼此犹如一家,皆当尽心于咨议局、资政院。”又豪爽地说:“如果奉旨准开国会,我亦甚愿。”

孙洪伊等听说,高兴地辞出。[57]

同一天,文耀等人将有七十余人签名的请愿书送呈都察院。请愿书写道:

呈为事机益迫,时局濒危,吁恳速开国会,以图挽救,合词呈请代奏事。

窃维去年八月初一日(1908年8月27日),德宗景皇帝钦奉孝钦显皇后懿旨,明定国是,宣布召集国会之期限,并设资政院及各省咨议局,以立国会之基础。十一月初十日(1908年12月3日),皇上明诏,重申前定年限,期在必行。朝廷期望国会之心,已为薄海臣民共闻共见。所以期至九年者,将以积渐之推行,为完全之筹备,图终慎始,有不得已者存也。文耀等年余以来,伏察外界之趋势,益以进行,内治之现象,日见退步。以言筹备,形式虽具而精神不充,以言更革,大利未兴而弊端先见,无一非启人民戚然兴忧之具,即无一非促朝廷幡然变计之机。是故居今日而言国会,虽在一年,犹惧其晚,况至九年,能无叹其不及?文耀等蒿目时艰,不胜忧愤。窃以为非速开国会,不足以振积弱之势而立图治之本,谨就一得之愚,为我皇上披沥陈之。

一在国势之关系。今日之国势,不可不谓之危矣。以政治大臣无一定之方针,庶吏无共同之趋向,责任不专而上下相诿,事权不一而人自为谋。法令非不具也,执以施行者乏人,治道非不善也,见诸实效者无几。支离杂错,莫可究诘,百孔千疮,不堪逼视。是以政事日堕,吏治日疏,权利日失,地方日敝。推原其故,皆由监督之机关未立,而官吏不负责任使然也。如使国会成立,则责任内阁亦必与之俱立,以国会监督内阁,而放弃责任之弊去,以内阁统一庶政,而尽心职守之力生;全国之政,如身使臂,如臂使指,有运用灵活之美,无行动牵滞之患。而后以言行政,则政无不举;以言用人,则人必尽职;以言兴利,则利溥无疆;以言除弊,则弊乃潜消;行之数年,天下治矣。若视为缓图,因循不举,诚恐沧海横流,江河日下,后虽欲行,恐亦无能为力。此国会之关于政治,不可不速开者也。以国际言之,自海禁开通以来,列强之侮我至矣,割我土地,攘我利权,欺凌我官吏,戮辱我人民,一言之不合,责言立至,一事之未允,兵舰忽来,要挟恫吓之言,无日不闻,无所不至。此固由于国势积弱,不得不然,要亦政体不同有以致之。盖立宪国之于外交也,莫不以政府为先锋,国民为后劲,势厚力宏,其手腕之强硬,权力之伸张也固宜。我国之外交,祗恃一二外交官,以口舌强辩之功,为樽俎折冲之用,无国民为之后援,是人以全体国民至坚至厚之势来,我以一二人至薄至弱之力应,众寡悬绝,强弱大异,竟致人占优胜,而我归失败也。使国会成立,则人民有代表机关,以为政府之后盾,实力既充,手腕斯硬,于以折无理之要求,拒虚声之恫吓,所不难矣。若不速开国会,则人进我退,人取我与,再过数年,国势恐更不及今日。此国会之开,关于国际,不可不速者也。

一在民力之关系。我国地大物博,民向殷富,自通商以来,各国以其消费之品,**巧之物,窥吾所缺,投吾所好,一转移间而坐获厚利,于是人民之力一敝。外债累数万万,国库空虚,司农仰屋,不得已而取之于民,赋敛繁兴,搜括备至,取之尽涓滴,泄之如尾闾,于是人民之力再敝。且财政之组织不完,官吏之奉行不善,每有征取,辄至扰累,于是人民之力又敝。加之水旱频年,灾疫迭起,闾阎困苦,生业荒芜,于是人民之力又敝。坐受数敝,民力盖将绝矣。若不于此时速开国会,以培养元气,迨至民力销蚀已尽而始图之,机关虽具,政治虽良,而财殚力尽之余,凡百庶胥,无以为举办之资矣。此国会之关于民力,不可不速开者也。

抑文耀等更有进者,东西各国宪法,其于君主之尊严及权力,所以保护者綦至,一则曰君主神圣不可侵犯,再则曰君主不负责任,再则曰君主总揽统治权。有此规定,则君主有无上之尊,至高之权,决无一毫之危险。其人民以君主不负责任之故,虽有不平,亦祗申诉于国会,而于君主无与焉。此各国已然之效,亦我国必至之符也。是故有国会,则朝廷益尊,皇基愈固,治平之盛,垂于永久,圣德之美,遍敷中外,为古今所罕遇也。且我朝二百余年,深仁厚泽,沦洽肌髓,孝钦显皇后、德宗景皇帝更创数千年未有之盛举,毅然改行立宪政体,励精图治,厪念时艰,立万年有道之基,造兆民无量之福。皇上冲龄入承大统,监国摄政王以周公之谦光,受阿衡之重畀,天下喁喁,想望太平,正宜乘此时机,速开国会,上以终先朝未竟之志,下以慰亿兆望治之心。何必以变更年限为嫌,而期期待至九年之后!此关于根本至计,尤不可不速开国会者也。

文耀等八旗世仆,受恩最深,管见所及,不敢不冒斧钺,痛哭直陈,惟愿一年之内,召集国会,以冀治臻上理,共享升平。伏乞代奏。谨呈。[58]

当天,都察院将请愿代表和旗民的请愿书上奏。

载沣问都御史张英麟有何意见。张英麟说:“国会之请,此举固甚善,惟深恐各社会之人民,未必尽如代表之程度耳。”[59]“东西洋要求立宪,必须至再至三,方能降实行谕旨。我国民智初开,若一请便允,适以启轻视之心。此次应不准行,俾各省士民益思振作,为卷土重来之计,然后奏请降旨,准予实行,则于宪政前途实多幸福。”[60]

在军机大臣中,只有那桐表示赞成速开国会。载沣曾询问他的意见,他说:“现在时势艰难,舍速开国会,几难挽救。前孝钦显皇后及德宗景皇帝亦皆有见于此,只以民间程度或恐不及,故分为九年筹备。现民气既如此奋发,自宜追述先后、先帝遗志,缩短年限,俾宪政得以及早成立。”[61]

奕劻、世续、鹿传霖,正如载涛对请愿代表所说,“面许之言,颇不足信”。他们表面上说赞成,实际上竭力反对。有的因孙洪伊在1909年中日新约缔结后领衔上书政府,力诋外务部,并将函稿登载各报章,就已对其大为不满。看到此次请愿又是他领衔时,便说:“孙某又来混闹,咱们须设法对付他。”[62]世续、鹿传霖更认为请愿代表团“系一小团体,为求增其势力起见,并非出自民意。”[63]名为人民请愿,“实则少数代表所为”[64]。并说:“原定期限系经再三详审,始行奏明,请旨颁布,唯有凛遵谕旨办理,决不能妄事更张,致有欲速不达之患。”[65]“现在咨议局成立未久,即行要请此重大事件,诚恐将来之要求,不知伊于胡底。况各省各部应筹之宪政,分以九年,尚不知能否依限办竣,若再缩短,恐适足以召纷乱。公等以为可喜,予独以为可忧。”[66]奕劻尤其恐惧,说:“国会如果骤开,民权实属可怕。”[67]

通过请愿和筹还国债等事,载沣看到了民气的发达,民智的开通,但又觉得一年之内召开国会,打乱了原来的宪政计划,增加许多纷扰,也不一定能收到实效,加以军机大臣极力反对,也不愿意速开国会,命军机大臣拟旨。奕劻叫鹿传霖和世续起草,斟酌修改了三次,经载沣最后审改完毕,1月30日颁下:

据都察院代递直隶各省咨议局议员孙洪伊等呈请速开国会一折,披览均悉,具见爱国悃忱,朝廷深为嘉悦。朕仰承先朝付托之重,于预备立宪之要政,当御极之初,即布告内外,仍以宣统八年为限,业经明定国是,上体求治未竟之圣怀,下慰薄海维新之企望。钦惟我孝钦显皇后、德宗景皇帝前降谕旨,实系断自宸衷,定以九年预备,为大清帝国君权立宪政体,并谕曰:“大权统于朝廷,庶政公诸舆论”,此天下臣民所共见共闻也。今朝廷宵旰忧劳,勤求上理,已叠次申谕,责成京外各该衙门切实依限次第办理,深冀议院早为成立,以固邦基。惟我国幅员辽阔,筹备既未完全,国民智识程度又未划一,如一时遽开议院,恐反致纷扰不安,适足为宪政前程之累。非特朕无以慰先朝在天之灵,试问尔请愿代表诸人,其何以对我四万万国民之众乎?朕开诚布公,无所隐饰。总之,宪政必立,议院必开,所慎筹者,缓急先后之序耳。夫行远者必求稳步,图大者不争近功,现在各省咨议局均已举行,明年资政院亦即开办,所以为议院基础者,具在于此。但愿我臣民各勤职务,计日程功,毋骛虚名而隳实效。兹特明白宣示,俟将来九年预备业已完全,国民教育普及,届时朕必毅然降旨,定期召集议院,庶于励精图治之中,更寓慎重筹维之意。将此通谕知之。钦此。[68]

第一次国会请愿就这样遭到了拒绝。

善耆不以为然,派警官前往安慰代表,勉以“有志竟成”[69],不要松懈。

[1] 《论政府无立宪之能力》,载《大公报》,1909-12-13。

[2] 《请速开国会建设责任内阁以图补救意见书》,见《张季子九录·政闻录》卷3,上海,中华书局,1931。

[3] 参见《张謇日记》,宣统元年八月三十日,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62。

[4] 参见《资政院会奏资政院议员选举章程折(并单)》,载《政治官报》,宣统元年九月十六日。

[5] 《汪康年师友书札》,第三册,2922页。

[6] 《敬祝资政院之前途》,载《盛京时报》,1910-10-04。

[7] 《今年之舆论》,载《大公报》,1910-02-16。

[8] 《张謇日记》,宣统元年九月二十一日。

[9] 《前江西提学使汤寿潜奏陈存亡大计标本治法折》,载《东方杂志》,第7年,第3期。

[10] 《汤提学奏对详志》,载《申报》,1909-12-20。

[11] 参见《申报》,1909-12-11、22;《时报》,1909-12-11。

[12] 《湖南请开国会之会议》,载《时报》,1909-12-23。

[13] 刘厚生:《张謇传记》,175~176页,龙门联合书局,1958。

[14] 《送十六省议员诣阙上书序》,见《张季子九录·文录》,卷10。

[15] 《旅沪湘人欢迎请愿国会代表纪事》,载《时报》,1909-12-26。

[16] 《送十六省议员诣阙上书序》,见《张季子九录·文录》,卷10。

[17] 参见《时报》,1909-12-29;《宪政篇》,载《东方杂志》,第6年,第13期。但两报刊均将谈话会开始日期误记为农历十月六日(11月18日),有的著作说11月27日,亦无根据。据《张謇日记》,开会始日应为12月18日。

[18] 到会人数,张謇《送十六省议员诣阙上书序》记为三十余人,一说五十一人,另一说五十五人,备作参考。

[19] 参见《时报》,1910-01-02。

[20] 《时报》,1910-01-28。

[21] 《时报》,1910-01-12。

[22] 《大公报》,1910-01-11。

[23] [澳]骆惠敏编,刘桂梁等译:《清末民初政情内幕》上,650~651页,北京,知识出版社,1986。

[24] 《时报》,1910-01-30、31。

[25] 《盛京时报》,1909-11-28、30。

[26] 天津市档案馆等编:《天津商会档案汇编》下,1900~1902页,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9。

[27] 参见《盛京时报》,1909-12-17。

[28] 《沪人会议筹还国债纪事》,载《申报》,1909-12-18。

[29] 《天津商会档案汇编》下,1933~1934页。

[30] 《慨筹还国债之结果》,载《大公报》,1910-07-27。

[31] 《时报》,1909-12-18;《国会请愿之后援》,载《盛京时报》,1909-12-25。

[32] 《论国民对于国会请愿当协同一致》,载《申报》,1909-12-22。

[33] 《倡办义捐以促开国会论》(续),载《大公报》,1910-01-23。

[34] 《敬告筹还国债会及国会请愿各代表》,载《时报》,1909-12-22。

[35] 《敬告筹还国债会及国会请愿各代表》,载《时报》,1909-12-22。

[36] 《缩短国会年限先声》,载《盛京时报》,1909-12-14。

[37] 《监国饬议筹还国债》,载《盛京时报》,1910-01-21。

[38] 《天津商会档案汇编》下,1907页。

[39] 《欢送代表联合大会纪事》,载《申报》,1910-01-09。

[40] 孙洪伊等:《国会代表请愿书》,见《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3卷,592~596页,北京,读书·生活·新知三联书店,1977。

[41] 《国会团呈递请愿书纪详》,载《申报》,1910-01-26;《详志请愿国会代表在京情形》,载《时报》,1910-01-31。

[42] 《京师各界开国债大会详志》,载《申报》,1910-01-26。

[43] 《时报》,1910-01-17。

[44] 参见《大公报》,1910-01-22;《初九日开会之补述》,载《申报》,1910-01-27。

[45] 《赵侍御之主张》,载《申报》,1910-01-29。

[46] 问天:《宣统元年十二月中国大事记》,载《东方杂志》,第7年,第1期。

[47] 《国会团呈递请愿书纪详》,载《申报》,1910-01-26。

[48] 以上谒见情形,均见《申报》1910-01-27;《时报》,1910-01-23、31。

[49] 《时报》,1910-01-31。

[50] 《详志请愿国会代表在京情形》,载《时报》,1910-01-26、31。

[51] 《申报》,1910-01-27。

[52] 《京都日报》,1910-01-25。

[53] 《各省请愿国会代表通告书》,载《时报》,1910-02-05;《请愿代表奉谕前之呼吁》,载《申报》,1910-02-21。

[54]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

[55] 《时报》,1910-01-30。

[56] 《补述国会代表请愿时情形》,载《申报》,1910-02-04。

[57] 《时报》,1910-01-30。

[58] 《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下册,642~644页。

[59] 《大公报》,1910-02-01。

[60] 《国事》,载《汇报》,1910-02-18。

[61] 《大公报》,1910-01-09。

[62] 《神州日报》,1910-02-03。

[63] 《时报》,1910-02-02。

[64] 心史:《宪政篇》,载《东方杂志》,第7年,第1期。

[65] 《大公报》,1909-12-21。

[66] 《大公报》,1910-01-05。

[67] 《时报》,1910-01-31。

[68] 《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下册,641~642页。

[69] 《盛京时报》,1910-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