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寒点头,当着元一宁的面给周岁淮去了电话。

“对。”

周岁淮在电话那头急匆匆的,问,“哪里不舒服?”

周岁寒看了眼悠哉给自己拿了个靠枕的母上大人,闭了闭眼睛,“嗯……大概就是,不舒服吧,你先回来,不过,路上不用着急,应该……”

眼见着元一宁接过保姆递过去的燕窝,元一宁美滋滋的喝完后,周岁寒抿了抿唇,“应该,也没什么大病,”

话落下。

周岁寒成功获得元一宁的一己冷眼,周岁寒:“……”

“总之,你快点回来就是了。”

说完这话,周岁寒挂了电话,他有些无语,“妈,你知道今天是周氏进军国际电子行业的开幕式,开幕式上总裁不见了,会引发外界多大的猜疑您知道么?”

元一宁靠在沙发上,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口,见周国涛还没回来。

她懒懒的应,“我儿媳妇都要被别那个叫什么路遥的抢走了,我还管你们什么生意赚钱的,别说一个开幕式,你们周家的这些男人,没一个比得上我儿媳妇的,你们表情都给我准备好,别回头我儿媳妇来了,穿帮。”

周岁寒看着元一宁好到几乎像是上了妆的素颜,老实道:“我觉得……您穿帮的概率比较大。”

“再者……”

周岁寒苦口婆心的提醒,“这次岁淮闯的祸不小,您确定,您一个头疼就能够解决问题?”

元一宁闻言,想了一下,“晕倒这种事情,确实很容易救治,嗯,不长久,要不要换个严重的,或者,疑难杂症什么的?”

不等周岁寒开口,元一宁直接“嗯”了一声,从沙发上爬起来,拿手机,开始百度。

周岁寒站在一旁看元一宁火急火燎的找疑难杂症,忍不住提醒,“母亲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似乎本来就有多年的头痛症,这个是神经性的问题,应该要比您百度的那些不靠谱的病症调理起来,时间性上要长久一些。”

元一宁一听,拿着手机的手一顿,点着头放下手机,朝周岁寒竖了个大拇指,“有道理,怪不得外头的人都说你老奸巨猾,看来没说话。”

周岁寒:“……”

我谢谢您……

扁栀接到周国涛的电话时,刚刚下班,外头天色渐渐暗下去。

路遥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长款风衣,里头是白色的衬衣,整个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师妹,之前跟你说的那家非常难约的西餐厅约到了,赏个脸去吃顿饭?”

对于这种吃饭仪式感的东西,扁栀实在是不感冒,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话这么多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而且西餐厅什么的都特别麻烦,需要准备礼服,否则,不予进入。

看路遥今天的打扮就知道,这个西餐厅的格调绝对高档。

扁栀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微微叹气,她仰头,想跟路遥商量,让他换个人邀请。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路遥先说:“就当做是庆祝我回国,为我的心理治疗工作室开业庆贺了。”

这两座大山压下来,扁栀再不想去,也是开不了口了。

胖子站在门口,看见了扁栀脸上的不宁愿,他撇撇嘴,低声嘟囔着:“什么绝世大绿茶,恶心!”

声音不大,可路遥隐隐听见了,不过,他向来只注重结果,别人做什么评价,他从不在意。

再者,今晚的这个西餐厅楼上是情侣观赏地,他定了套情侣房,他的计划是,在今晚表白扁栀。

即便不能立马定下来,但是,他得先让扁栀不要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做师兄,若是酒后两人尽兴,水到渠成,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路遥的算盘打的响亮。

他从身侧递出了一个礼盒:“师妹,这个是我专门定制的礼服,你去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扁栀也不好拒绝,毕竟这个是自己一起长到大的师兄,眼神殷切的看着自己,也不过是一件礼服罢了。

扁栀起身,刚要去换,胖子狠狠的推了身侧看戏的瘦子一把。

瘦子秒懂。

“哈哈哈——路师兄,你这个礼服是新的吧,院长穿上之前,我们先替您检查一下吧,别里头不小心留了针线的,刺伤院长。”

这话说完,瘦子直接上前,拿走了扁栀手里的礼服。

扁栀看着胖子:“???”

胖子笑成了一朵花。

几分钟后。

瘦子把礼服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似乎及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果然是高定啊,非常安全,院长,你拿去穿吧。”

扁栀不知道瘦子在搞什么鬼。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这个礼服,很漂亮,星空蓝的颜色,长度也非常合适,可——

胸部的位置,非常紧!

紧的,扁栀吸了好几口气,都拉不上去。

扁栀拿着换下来的礼服出来,对着路遥笑了笑,“师兄,尺寸不太合适,要不,我们改天……”

“不合适?!!!”

路遥整个震惊,他是按照扁栀休息室里的那件大红色的裙子定做的尺寸,怎么可能不合适。

路遥一脸的便秘。

他迅速上前,赶紧问,“腰身不合适么?还是,哪里不合适?”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一个男人,问这么清楚做什么?”胖子在一旁炸开了,“不就是一件礼服呢,怎么,不合适还要追根究底了,至于么?追着女生问哪里不合适,路遥你的绅士风度,都丢厕所了?”

这话,倒是说的不差。

路遥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唐突了。

但是,他不甘心今晚的约会被搅乱,他一边懊恼的同时,一边想起扁栀放在休息室里的那件红色礼服。

大红色的,艳丽张扬,也不错。

“师妹,”于是路遥提议,“穿你休息室的那件礼服去吧,师兄还没见你穿过那么艳丽的裙子呢。”

扁栀嘴角的笑意,顿住。

那件红色的礼服,时周岁淮送的。

时那天,她去找他时,穿的那一件。

“对!”胖子跟瘦子倒像是着了魔一样,眉开眼笑拍手,“就穿那一件,多漂亮啊,院长,你去穿吧,让我们也掌掌眼。”

烈焰似火,求爱色。

所有人都万分期待的看着扁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