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这条信息发出去。

整个娱乐圈,一片哗然。

所有的舆论全都指向了程玉玉。

——我去,周岁淮这什么意思啊?

——这是否认程玉玉是现任?

——阮玲玉不是前任,说得过去,程玉玉不是现任?那之前程玉玉到底在得意什么?

——就是啊,前几天我们跟几个导演一起吃饭,导演喊她周太太,她抿唇笑,一点没有否认的意思啊,感情,程玉玉这一厢情愿呢。

——我就说嘛,周岁淮眼光没那么差,程玉玉那小家子气的,动不动就大小姐脾气,周岁淮怎么能看上她呢。

——我之前听说,阮玲玉也以为程玉玉是周太太呢,为了个台阶,还给人跪下了。

——我天,那程玉玉也受着了啊?

——嗯呐,口口声声,拍着胸脯说这对她小菜一碟啊。

——那完了,程玉玉这下算是跟阮玲玉杠上了。

——弱弱的插个话题,我比较好奇的是,周岁淮说的是“不是前任,”,而不是“没有前任,”那前任究竟是谁?

……

扁栀低头看评论,看见最后有个空白头像的号,又被追着骂了两千多条,她觉得有点眼熟,笑了笑,刚要点进去看,就见阮玲玉远远朝她走了过来。

阮玲玉挺熟门熟路的,看见扁栀就过来了,直接在扁栀身边坐下。

“厉害啊!”

扁栀偏头看她,不明白阮玲玉什么意思。

阮玲玉挑着眉,转头看着扁栀笑,“我赌对了。”

扁栀顿时明白她说的意思,她笑了笑,后背靠在椅子上,“不是我。”

扁栀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她回来这么久,跟周岁淮都没说上两句话,他总是很忙,来去匆匆,要么冷这一张脸,不愿意搭理她。

“是么?”阮玲玉不相信,她见过周岁淮对扁栀掏心掏肺哄着的样子,大冬天的,宁愿跑几十里地,也要给人买喜欢吃的小糕点,这些年,周岁淮一下子就冷下来了,阮玲玉觉得,跟扁栀有关系。

“可我觉得,他心里有你。”

“哈——”这话,扁栀自己都不敢说。

扁栀不是娱乐圈的人,阮玲玉觉得很放松,她觉得扁栀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在她身边,几乎很快就能放松下来,她没什么形象的靠在椅背上,挑眉看着扁栀。

“周岁淮之前的绯闻,没澄清过,你来之后,这是第一例,不是为你,是为谁?”

扁栀笑笑,她跟周岁淮一样,是很有边际感的人。

有些话,她跟阮玲玉说不着,除了周岁淮,她跟谁都说不着。

阮玲玉很会看人眼色,见扁栀不想聊,她笑了笑,没继续问,而是说:“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个人情,那天说过的话,我不会忘。”

阮玲玉说完这话,扁栀没吭声,就靠在椅子上安静的吹凉风。

阮玲玉学着她的样子,靠着。

好久后。

才忽然说:“如果是你的话,周岁淮应该不难哄。”

扁栀这才睁开了眼睛,偏头看阮玲玉。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周岁淮站在窗户往下看的那一眼里头,有恨,什么都没有那才玩完了,有恨,那说明还有希望。

“如果说整个娱乐圈都撼动不了周岁淮,那么,我想你能。”

阮玲玉转过头来,看着扁栀,笑了笑,“别装淡定了,哄哄人家,人等着你哄呢,那么高的台阶,你不给递递,他怎么下来?”

“总不能自己别别扭扭的上去,又扭扭捏捏的下来吧,别太欺负人?”

扁栀听着阮玲玉的话,明白她是掏心了,扁栀还挺意外的。

她低低一笑,也没继续沉默,而是低声说:“我给台阶啊,怕人家不要了。”

阮玲玉闻言,笑了笑,“给过了?”

扁栀点点头,“要是可以的话,我把自己变成台阶了,可时间太久了,”五年的时间,将两个原本紧密连接,无话不说的人,变得连相处都拘谨。

阮玲玉说:“我觉得你行。”就接着电话走了。

热搜那一句【没有现任,】让扁栀心里挺高兴的,阮玲玉的一句【哄哄呗,】又一句【我觉得你行,我没见他对谁例外过。】让扁栀的心一直处于飘乎乎的状态中。

她在院子里守株待兔坐了一会儿。

对面的兔子终于还是被她等来了,她进不去周家,可她不怕等。

周岁淮一拉开门,扁栀立马抬起头。

她笑着站起来,走到周岁淮的面前,其实不用阮玲玉或者周岁淮说什么,反正她现在是挺高兴的。

元一宁跟周国涛的一句:“有接触的人,”叫扁栀情绪低落了好几天。

她离开太久了,心里胆怯的很。

如今一句:没有现任,叫扁栀心情雀跃。

心里高兴,扁栀背着手,后退着跟着周岁淮的步调走。

后面有个石头,她没瞧见,周岁淮拉了她一下,就一下,很快就放下了。

扁栀笑了笑,站稳后,又继续倒退着跟着周岁淮往外头走,她勾着耳边的碎发,笑眯眯的,“我看见你发的声明了。”

周岁淮注意着她身后,表情很冷淡,也没回她。

“不是前任,也没有现任。”扁栀歪头看着周岁淮,小声说:“那,我是那个前任啊?”

周岁淮看了她一眼,没吭声,重新懒懒的低垂着视线,依旧面无表情。

“这个问题不想回答,那我换一个?”

扁栀浅浅的笑了,问他,“那你现在,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么?”

问这个话,心里有点没底,怕周岁淮觉得她过界,也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脚下幅度大了点,差点又摔了,周岁淮皱着眉头扶了一把。

扁栀这次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原本想握住,见周岁淮皱了眉头,又轻描淡写的顺着力道,往上勾了勾,抓住了他的衣袖。

就是被高兴冲昏了头,那一句“没有现任,”让扁栀有点迷失了,她又想再进一步问,“如果没有喜欢的人,我能不能喜欢你?”

“我,能不能当你的现任啊?”

可话到嘴边,看着周岁淮没什么表情的脸,终究还是怂了。

换成了一句:“那我追你,你能先把现任的位置空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