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天空:【宝贝儿,今晚上我有时间,出来一起到M7酒店来玩吧。】

林信鸿拿着电动剃须刀剐蹭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瞧着手机上的信息,心情有些复杂。

扎着小羊角辫的阿钰宝宝,抱着酸奶踉踉跄跄的跑到爸爸身边,伸着圆乎乎的小脑袋往手机屏幕上看。

而她身后跟着两个大上一圈的团子,两岁零两个月的一对双胞胎,出落的水灵又漂亮,后头的穿着暖白色的小T恤,小心翼翼的护着走路不稳当的小阿姨。

前头的跑的快的,穿着和哥哥同款嫩黄T恤,伸着小圆脸也跟着往手机屏幕上凑。

“姥爷,你笑什么?”

布丁团子的语言天赋从小就非比寻常,七个半月会叫爸爸,到一岁已经基本上的称呼都回了,现在才两岁多一点,就能和大人流利的对话。

林信鸿把自己的手机抬了抬,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一点。

“我没笑。”

暖黄色的团子吸了一口手里的小酸奶,仰着小脑袋一脸疑惑。

“刚才笑惹。姥爷是在看动画片吗?”

林信鸿:......不是动画片,是动作片,还是你爷爷亲自表演的。

“发发叔叔也抱着手机笑,大人好奇怪哦~”

说着话又猛的吸了一口小酸奶的人被自己的呛了一口,抱着林信鸿的腿咳个不停,汤圆团子忙过来给弟弟拍拍。

奶声奶气的问“好点了吗?”

咳了三五下的布丁团子乖巧的点点头,“哥哥~,发发叔叔说手机里有...有什么来着?”

汤圆团子心疼的看着弟弟因为咳嗽,而有些红红的脸,软软的说:“有脑婆哦~”

“对哦!哇!姥爷你也在手机里养了个脑婆!”

都说童言无忌,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又何况林信鸿确实是个有前科的。

此言一出,端着水果往这边走的秦淑兰,和来爸妈家接孩子林瀚文皆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林信鸿一眼,心里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该不会狗改不了吃屎吧!

林信鸿捏了一把小外孙的肉脸蛋,“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净瞎胡说,我手机里可没有老婆,你连发叔叔那是谈恋爱,跟我可不一样。”

布丁团子歪倒在姥爷的膝盖上,肉呼呼的小脸轻轻蹭了两下。

“把脑婆藏起来不是好宝宝,姥爷给我看看嘛~就看一下下~”

林信鸿摸着小外孙的小巴笑的一脸慈爱,“姥爷是工作上的事,别闹。”

奶团子哼唧了一声,一脸受伤的把自己的小肉脸埋在林信鸿的膝盖上装死,家里三个小团子,顶数他最会撒娇。

手机微信“叮”的又响了一声,林信鸿下意识一看,顾元平那老混蛋又发过来一盒避·孕套。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手机,只觉着事情的发展有些严重,在这么下去怕是要不得了,他该怎么跟顾元平这大傻子认错了人呢?

戳破了好像会影响他们俩之前亲家感情呢~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一见面就掐,谁也瞧不上谁的一对亲家到底能有什么感情,反正现在林信鸿瞧上去还挺珍惜的。

他那似笑非笑又诡异的表情成功引起了老婆孩子的注意,林瀚文心里一咯噔,整体感觉不太好。

改邪归正浪子回头这种事,也不知道自己的爹能坚持几年,现在这样子,别是又在外头搞花头了吧?

看来结扎不太管用,要不试试物理阉割?

当然,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再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是不好去随随便便的做什么的。

自打当年知道了自耦及亲爹在外头有小三这回事,林瀚文抓自己亲爹的奸的能力就已经修炼到腾云驾雾的地步。

他拎着汤圆团子抱在怀里,手里牵着个喜欢自己跑的布丁,走出家门对爹妈说不用送的时候,笑的阴恻恻的有些渗人。

沉迷于手机无法自拔的林信鸿先生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要说他跟顾元平之间虽说各种巨响瞧不上,但也不至于揪着这种事掀翻了人家的老底,把事情闹到明面上来。

私下里嘲笑一番之后,林信鸿就觉着事情有些难办了。

他该如何不动声色的把这事给抹了呢?虽然确实是想看看事情翻车的时候,尤其是当着他的面翻车的时候,顾元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脸色。

只是又怕事情太过,弄的不好收场,那就有些得不偿失。

算了算了,他大人有大量,还是别闹了,得像个法子提点一点老顾才行。

......

布丁团子坐在宝宝椅上大口的喝着奶,小嘴巴巴拉巴拉的跟爸爸说着今天在姥爷家的好玩的事。

哥哥汤圆就安静的多,才这么一小点看着就很稳重,自己抱着个小魔方低头玩,也不吵闹。

林瀚文眉头紧皱着想着要不要查查他爹的破事,车开车五百米,就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

“喂,林瀚文先生吗?这里是XX路派出所,暮沉是你朋友吧?你过来领他一下。”

这边带着两个娃还没回家,那边就火急火燎的赶去了警察局。

林瀚文第一反应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暮沉他还不了解吗,最遵纪守法了,平日里连闯红绿灯都没有过,怎么好端端的进了派出所?

孩子还小,也不能扔在车里,只得一手抱着一个风风火火的进了门。

工作人员都有些惊了,没想着这来接人的竟然还拖家带口。

“同志,我是暮沉的朋友,来接他,他怎么回事?”

“你先别着急,把孩子放下来,旁边有凳子,他还得等会。”

林瀚文依言把两个团子放到一边,没见过这种地方的奶团子充满了好奇心,手牵手坐在脚都够不着地的凳子上,睁着亮晶晶的漂亮眼睛四处张望。

工作人员拿起一根中性笔,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你跟暮沉是什么关系?”

“朋友。”

“哪种朋友,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不是配偶关系吧?”

林瀚文有些懵,怎么问的这么细致,难道只能直系亲属来接?

“是这样的同志,暮沉的爸去世的早,妈妈又在国外,他在本市一个亲戚都没有,也就我这么一个朋友......”

工作人员摆了摆手,“没问你那么多,不是配偶就好,暮沉的情况是,约·炮嫖·娼遇上仙人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