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鸿懵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张嘴骂人的冲动,敲击着手机屏幕。

【呃......】

顾元平:【以后生活上,咱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她们瞧不出来的,我挺喜欢你的。】

林信鸿死死握着身下的扶手,脸色都有些变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蹭蹭蹭几张动态图片又传了过来,清一色的十八禁,一张张骚而不露,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顾元平:【我这就把你拉群里去。】

对方操作的那叫一个快,林信鸿毫无防备的被拉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群里,刚一进去,满屏的骚话就来了。

杨过和小龙男:【呦呵,新人爆照(色·情图片)】

威猛纯一:【小宝贝是攻是受?】

十八CM:【看头像很羞涩嘛。】

林信鸿撇着嘴看了一眼自己的深夜里的向日葵头像,这多正常!

电动马达:【约么?我全天有时间,器大活好。】

海阔天空(顾元平):【你们别调戏他,@一帆风顺(林信鸿)是我的人,带他来见见世面。】

鸡蛋油条:【撒狗粮了!】

接下来的画面可谓是各种视频、图片、文字的轰炸,最起先林信鸿是想解释询问一下顾元平是不是认错了人,冷静过后,他突然觉着他应该闭嘴,窥伺不对付的一本正经的亲家的隐私活动这种事,虽然有点恶心,但他相信,总有一天林信鸿会突然反应过来,想想那画面,就觉着人生变得有趣的多。

经过他的考察,群里全是些爱好大叔的小年轻,和爱好小年轻的大叔,林信鸿抱着肩膀看着这个他虽然不喜欢,但还觉着人还算稳重的亲家,招猫逗狗,没事遛鸟。

再瞧着对方的人生百态,不由得想起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想当年他年少的时候,跟顾元平在一个圈子里混的时候,那是个多羞涩腼腆的少年,这才过了几十年,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真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了。

......

林瀚文以四个月的代价换来了开宝箱的时刻,他站在保险柜面前有些忐忑,内心里充满了期待,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安抚工作。

能让顾云城放进保险柜里的,反正不可能是一块姜一头蒜,肯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输完密码,确认指纹,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林瀚文屏息凝神,见着对方从包厢柜里取出一个宝蓝色的方盒。

那盒子做工极其精致,雕龙画凤,上头镶嵌的珍珠金箔,奢华的要命。

好啊!顾云城这个混蛋竟然真的背着他藏了东西。

能用这么个造价不菲的精美盒子包装的,可见是里面的东西,一定贵不可言!

“我们把这个带回家,再打开。”

当初说什么把全部的身家都给了他的混蛋,脸不红气不喘,亲眼见证了了私藏小金库了,还能淡定的不像话。

林瀚文抱着盒子坐在车里,心里堵了口气。

这算怎么回事,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吗?

一边盼着里面的东西好,可东西好了又觉着顾云城骗了他,左右煎熬着,总不能安心。

好容易到了家,歪倒在沙发上,已经有种火气上头的感觉。

顾云城坐在他边上,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盒子,递了一枚小钥匙给他,同他说:“现在,可以打开了。”

其实林瀚文已然没有多少兴致了,无非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已经压上的赌局不好推翻,也不好把这东西扔了,这才接过钥匙来,不情不愿的开了。

入眼间,里面竟然没有什么光芒璀璨,林瀚文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凝重,脸上的颜色由正常变得透红。

精美的盒子里没装金银珠宝,独独装了一块小布料,而这小布料看起来还十分眼熟。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穿这个款式的**,一次买一盒,一盒有十条,眼前这个,可不就是自己曾经的心头好。

“靠!顾云城你......”

林瀚文一把合上雕龙画凤的盒子,一想着这么金贵的盒子竟然被人用来装自己的**,他就接着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好了。

想当初他还试图从顾云城手里抢回来来着,就是一时手滑没弄过这混蛋。

“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把这...放进这样的盒子里,还塞银行保险柜里,你脑子里是进水了吗?”

林瀚文语无伦次磕磕绊绊的数落着,抱着盒子满脸傻笑的人,就觉着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走,面皮上有些撑不住的泛红。

顾云城抿唇一笑,但宝贝似的把盒子里的**整整齐齐放好,又把盒子扣严实了上了锁。

瞧着对方这一通骚操作的林瀚文简直上头,他甚至想到自己跟顾云城百年之后,把保险柜传给家里俩儿砸,那兄弟俩长大了一起打开老父亲的遗物,结果发现这里头装这个**。

这样的冲击,肯定不亚于他当场撞见顾元平抱着嫩男在酒店门口拥吻。

“虽然这只是一条普通的**,但怎么说也算是咱们两个的定情之物,还是你亲自给我的,我当然要好好珍藏了。本来想放在身边带着,可又怕不小心弄丢了,干脆把它放在保险柜里锁起来。”

林瀚文瞠目结舌的喘了两口粗气,扶着自己的脑门缓了一会。

“定情...那房间里那么多东西,你收藏什么不好,你哪怕收藏那张床,我都不会说你什么,你...哎呀我的妈呀!”

顾云城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床我们俩一直睡着呢,从之前的家里搬过来的,每天都是**的感觉。”

林瀚文强忍着翻白眼的欲望,拧眉问他,“那你没收藏那瓶红酒的酒瓶吧?”

想当初他可是差点用那瓶酒瓶的,想想就觉着羞耻。

“那倒没有,那瓶红酒瓶怎么说也算是‘情敌’还想抢我该进的地方,怎么可能留着它,我把它摔了。”

“......”林瀚文挠了挠头,站在窗台上深呼吸了好几下,最终忍下了脾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来来来,你告诉我,你还偷偷藏了什么?”

顾云城眉眼含笑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牵着林瀚文的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这里,藏了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