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除了身上隐而不发的气场外,真的只是一个乏善可陈的人,丢人堆儿里根本找不着的那种。
空白信封,里面确实长篇大论。
看到那枚木牌的时候,她便知晓来人是司徒峥派来的。
“属下乌霜,奉摄政王之命,来保护主子,只在外围看家护院。”
男子直接改变了称呼,方才他奉司徒峥为主,此刻,他称司徒峥为摄政王,转而唤她为主,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了。
她自诩武功卓绝,一般人奈何不了她,在她十三岁那年,以一敌二击败了两个暗卫,自那日起,她身边就没有过暗卫了。
苏鸣舟至晚方归。
人在外,但王府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的法眼。
“听说你收了个人。”他单刀直入,没有旁敲侧击。
步轻寒亲手为他取下了发冠:“司徒峥送来的人,碍着阿凝的面子,我就将人留下了。”
苏鸣舟张开双臂,任由美人宽衣解带,面上也不再那般寒凉。
“常日里就守在院子里,我出门的时候乌霜会贴身保护,身手略高炼恒一筹,绥京最近不太平。”
苏鸣舟衣衫褪到只余寝衣,蠢蠢欲动的大手掌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带到滚热的胸膛。
额上的温热吐息,微凉的触感,她有些脸红。
“先别闹,我还有事要同你说。”
三言两语地将师父的事情说了,并且再三解释了,师父悄然离开,她真的不知情。
苏鸣舟吻了吻她的鬓发:“寒寒你同我这般保证作甚,我自是信你的。”
倒不是怕柏影不信,只因其中渊源太多,可谓是动一发而牵动全身。
“见不得,或许只是因为缘分未到,缘分到了,自然就能见到了,师父身边有高手保驾护航,也不用过于担心。”
她心下一片柔软,不免情动地抬首在那好看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下一刻就遭雷劈了。
强健有力的双臂将她拦腰抱起,冲着榻上就要扔。
“孩子。”她小声惊呼,双手紧紧地环上了他的脖颈,讨好似地在他颈间蹭了蹭。
苏鸣舟本就是有意吓她,这可是他的心肝,哪里真的舍得摔了,借机占点便宜罢了。
两人齐齐倒在榻上,笑闹了好一阵,她浑身痒痒肉,不多时就开始大喘气,求饶了。
“别闹。”她用了些力气推了推颈间正在啃鸭脖子的大脑袋。
他们已经有半个多月不曾亲热了,此时的干柴烈火,一不小心就星火燎原了。
且柏影常日里温柔得很,但一做起那事来,就疯得厉害。
之前她还是勉强可以纵着柏影的,但现在她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她不能任他为所欲为了。
为了小宝宝,只能委屈大宝宝了。
苏鸣舟捏着下巴,深吻许久,手在她身上游走,在触到柔软肚皮上的时候,他停下了。
接个吻而已,但那股子拔舌吞唇的狠劲,步轻寒觉得自己不受点伤,都对不起他。
“寒寒,我想你,这小兔崽子出来,得先打一顿屁股。”苏鸣舟用舌尖将牙齿数了个遍,还是心绪难平,又凑过去咬耳朵。
终究是舍不得,只是一个带着温热吐息又黏腻的亲吻落在耳垂上。
她是真的怕这人真的,不自觉的打颤。
贴着耳朵的轻笑直击心脏,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愈发欢蹦乱跳了。
“别怕,我不动你。”
感受着锦被间的火热滚烫,她抬手熄灭了烛火。
水葱般的手此刻化身为游鱼,滑不留手的在那紧实的肌理上。
她清楚地知晓柏影身上有多少条伤疤,但在这样的黑暗中,抚上道道伤疤,不触目,但精心。
“不痛了。”苏鸣舟沙哑的嗓音染满了情、欲,带着火星子滚入耳中。
游鱼在他身上流连,所到之处,烈火焚身。
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她那双并不娇嫩的手完全掌握了柏影此刻的浴火……
夜的寂静,夜的微凉,夜的轻怜蜜爱。
“寒寒。”餍足的大灰狼用锦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那双水嫩泛着黏腻的手。
她有些脸红,撇过头去,不敢看那只狼:“洗了好几遍了,再洗就要蜕皮了。”
苏鸣舟将低头吻在手背上,她下意思的想缩。
“是不是嫌我……”苏鸣舟将人压在身下。
“我没……”
“不嫌那就是喜欢。”他俯首捕获了红唇:“奖励。”
差点亲到断气,这怕不是惩罚?
锦绣坊。
艳阳天里,街道上人潮如织,繁华喧闹。
一顶软轿停在锦绣坊门口,因宾客如云,这顶并不奢华的小轿并未掀起波澜。
“师姐,好巧啊,不、在绥京该是叫王妃才是。”
出门没看黄历的结果就是,安安静静的巡店,被人认出来不说,还被拆穿身份。
“早就听闻绥京的锦绣坊是一家红红火火的店铺,如今想来有堂堂抚远王妃坐镇,想不红火都难啊!”一袭牡丹色华服,梳着凌云髻的女子笑着招呼。
步轻寒笑意浅淡,矜贵的虚扶一把:“闽王侧妃,这等尊贵的身份,如今同我行礼,我可当不起。”
吴娇并没有想到,她会这般顺水推舟的没有反驳,就这样默认了她就是锦绣坊的东家。
今日的锦绣坊,虽然并不是一月一次的出成衣的日子,但也算是人满为患。
这话一处,大多数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步轻寒没有锦衣华服,没有满头珠翠,简单素雅的藕白色长衫,配一枚白玉莲花步摇,通身雍容贵气不减。
好奇者有之,询问者亦有之。
能在锦绣坊定制成衣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千金小姐。
锦绣坊的掌柜仍旧是扶桑娘子,她微微福神:“抚远王妃的确是咱们锦绣坊的东家,人言可畏,咱们东家本不愿竖抚远王府的招牌,不成想,今儿被闽王侧妃娘娘瞧出来了。”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锦绣坊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在绥京扎根,在辉煌期被人点**份倒也无妨,毕竟任谁都不能说锦绣坊是靠着王府的关系才生意兴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