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后知后觉盯上了糊了一团的红色印记。
前世她有幸见过崇鸾的圣旨,若是正常情况下是可以一眼认出的。
这时她仔细打量,发现的确是。
月色斑驳,雾蒙蒙的人影一闪而过。
“嘘!”来人落地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三人当即大气都不敢出了。
“做什么一惊一乍的?”良久,苏鸣舟凭借惊人的耳力确认了外面没有旁人后才敢大胆开口。
来人猛灌了几口冷透的茶水,随即取出了一封信件。
上面赫然写着:卜姑娘亲启。
众人面面相觑,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被下套了。
苏鸣舟却没有那般草木皆兵,简单的看了一下内容。
两封书信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保平安就是无病呻吟。
“此人并不简单,知晓陌归不算难事,但能将你的书信寄给我,想来是知晓我同鸣舟的立场。”
她将两封信颠来倒去的看,也没有看出什么旁的意思。
一刻钟后,原本的四人化成了五人。
三封书信…
步照堂并没有苏谢两人的沉稳,看到三封信后,心中慌乱的不行。
她将三封书信层叠,最后在糊成一片的红印上看到了张牙舞爪的麒麟。
而麒麟的中心,是愈发血红的一个字‘权。’
“莫非是示意你夺权?可是为什么?”谢松落不解。
步照堂也跟着猜:“红色,是血,鲜血洗礼过后的皇权?”
陌归思索良久:“我怎么觉得更像是恶搞。”
谢松落双目一亮,目光灼灼的盯上了陌归:“恶搞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好性子的解释了:“捉弄人。”
谢松落上来就给了陌归一个大大的拥抱。
原本还算紧张的气氛,这时候开始诡异起来。
“叩叩叩,主子,长公子来了。”门外传来了采菱的声音。
卜轻辉满面风霜,脚步匆匆。
“你不会也是来送信的吧?”三人异口同声。
卜轻辉被这么热情的询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阿兄,怎么了?”她有些担忧。
一只竹篾编程的耗子在宽大的掌心躺着。
陌归同他关系不错,直接开口:“大老远的送玩意儿?”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中,卜轻辉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摸出来了一个信封。
意料之中的:卜姑娘亲启。
但大开口,众人哑口无言。
一张残破的纸张,连红色印记处都被咬出了洞,纸上一个字都没有。
苏鸣舟福至心灵,将那张耗子咬出来的洞纸附上去,上面显而易见的消息就出来了。
‘崇鸾长公主即日启程,嫁抚远王,卜姑娘若是没有容身之处,崇鸾的大门为你敞开,摄政王妃的位置只为你留。’
……
众人只看到了前半句,苏鸣舟只看到了后半句,一时间众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苏鸣舟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下次给本王见到司徒峥,本王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谢松落咬着牙愤愤的说。
卜轻辉自然也听闻了些襄阳王那点子不干净的想法…
“大半夜的折腾老子,直接传信给鸣舟多好。”
…
“不用担心,若是我推测不错的话,崇鸾公主是助力。”
众人散去后,苏鸣舟拥着美人躺倒在榻上。
她不太自然的扭动了下身子,却还是挣脱不开那个怀抱。
“我知晓。”
崇鸾公主与苏鸣舟多半也是血脉相连的。
时光飞逝,不过月余,崇鸾长公主的仪仗就已经到了绥京。
皇后娘娘亲迎入宫,特特拨了宫殿,那架势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宠妃。
皇帝虽然心痒,但到底是崇鸾摄政王亲自敲定的,为了一个美人,而开战,显然不是明君作为。
然而在皇帝看到安康长公主的那一刻,他真的想要做个昏君。
那模样,那眉眼,那一颦一笑,分明就是二十四年前那个失忆的异族女子复生。
皇帝有意召幸安康长公主,但安康长公主宁死不从,当即就要抹了脖子。
九死一生后,皇帝无奈赐婚。
十月初六,百无禁忌,诸事皆宜。抚远王与崇鸾长公主大婚。
虽然是侧妃,但排面比正妃大婚时弄得还隆重。
她心如止水,看着一双喜人行了三拜之礼,饮了妾室茶。
在安康长公主面前,府中的莺莺燕燕那点子手段都不够看的。
王爷更是婚后一连数日的恩宠。
作天作地不算,还要作王爷、作王妃、作妾室。
王府众人都被安康长公主作的筋疲力竭了。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好歹也是王府,你们如此懈怠,真真该罚。”
窗外阴雨绵绵,窗内长公主又在立规矩了。
其实早已经不新鲜了,众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康姐姐说的是。”
安康长公主训完妾室,又将目光落在了主位上正在打瞌睡的人身上。
“王妃,本宫教训的可对。”
“对,辛苦安康了,真是贤惠。”
……
“七日之期已到,打今儿起,本宫就不侍奉王爷了,还请王妃体谅。”
“体谅。”
……
午后,潮湿的空气中却带着浓郁的甜香。
主屋内,苏鸣舟躺在纤纤**上,柔软的之间力道适中的给他按压太阳穴。
“这些时日我都快累死了。”
“王爷坐拥齐人之福,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崔静姝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俩人打擂台似得将苏鸣舟拉过来推过去的,不辛苦才怪。
苏鸣舟捏住那圆润的下颌,吻上了那柔软的唇:“本王只是心累,本王年富力强的,今晚应该身体力行的向王妃展示一二。”
步轻寒有些晃神,直到被咬了一口才堪堪回神。
她这段时日也没有委屈苏鸣舟,这青天白日的就这般,当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从浅尝辄止到愈**动,点点火光险些呈燎原之势……
‘咣当!’
“本宫做了醉蟹……”
坐榻上身影交叠,女子鬓发散乱,面颊潮红,衣襟都已经拉扯的松了,白皙的颈子上飘着点点红梅……
安康长公主放下托盘,麻溜儿的哪来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