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吃了一惊,浑身绷紧,但片刻后想通了要让他应允我的请求,付出些代价总是无可厚非的,就算董君白知道了也会谅解我。
何况这么多天里我身上没有一处没被他看过,擦洗过,我早就把自己当场是猪肉档里的一块猪肉,不然早就羞愤而死……
脑子里正飞快地自说自话,忽然间雁长飞两指捏开我牙关,接着一条什么东西伸进来一通毫无章法地乱动。
我:“?”
这,这是……雁长飞他在做什么?!
我不明所以,觉得有点儿恶心,但更担心他会把我舌头卷走吃了,便试着把舌头藏起来,可嘴里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无处可藏,被他不停骚扰捕捉,扰得我烦不胜烦,终于一个没忍住,伸手锁住他喉咙。
雁长飞还在我的锁喉之下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撤开了去,嘴唇发红,喘着气,脖子上一道红印。
我擦了擦嘴,十分不悦,冷声道:“只要你愿意把我送回董君白身边,你亲这一下,我是忍得了的,可你舌头在里面搅什么?好玩么?”
雁长飞金红色野兽般的双眸幽深地看着我,沉默片刻,道:“就是好玩。”
话音落他又一次低头下来,不但乱亲,手也乱动,揉捏我的耳垂,捏得我发痒难以忍受,直接一拳击在了他鼻梁上。
卧房里同时响起一声闷哼和一声惨叫,闷哼是挨了一拳的雁长飞,惨叫是因为挥了一拳而牵扯到肩膀和腹部伤口的我。
大夫大半夜被叫了过来,显然之前已经睡下了,头发是匆忙束起来的,略显凌乱,外衣也是随便穿的十分凌乱,但是再乱都不如他视线在我和雁长飞之间来回两遍之后显得凌乱。
尤其是看到雁长飞脖子上被我掐出来的红痕,和我裤子上留下的雁长飞的鼻血,还有我俩的嘴唇时,瞳孔狠狠缩了一缩。
我:“让你来给我看伤,怎么好像你倒先身体不适起来了?”
“这就为千户大人看伤。”
大夫放下|药箱替我看起肩膀的伤来,擦了些药膏,说这边胳膊这几日都尽量不要再动。又给雁长飞擦了药,收拾药箱离开了。
雁长飞吹了灯,复又在我身边躺下。
我嘴唇还发着烫,身上吓出来的薄汗还挂着,一感觉到他在旁边就浑身不舒服:“你出去睡。”
雁长飞:“我不出去睡。”
他不但不出去睡,还要从背后抱住我:“你方才说身上长疮了?”
我:“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什么时候把我送回给董君白?”
雁长飞装作没听到:“我每日都注意不让你一个姿势躺太久,怎么会长疮?长在哪儿了?怎么我没瞧见?”
我:“没长疮,我瞎说的,雁长飞,你放我回去吧,我想他。”
雁长飞一静,过了一会儿,松开了手,听动静是翻了个身背朝我了。
“我让人给你造了辆带木轮的椅子,你身体既好些了,明日便继续去书院上学吧。”雁长飞平静道。
这是放我出去的意思了,只要能出去我就能想办法进宫去见董君白,折腾这么久其实我也知道他不可能会把我还给董君白。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我太久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