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吴晓晨陨落

第六集天道轮回

中州这一边,人们都很吃惊,这是继冷牢宫之后又一个未生神翅却敢踏上五色祭坛的人,且镇定自若,

“嗡,

虚空轰鸣,火麒子高高跃起,似是一道蓝色的仙火,照亮天地,他像是可以飞行,横渡长空,降落在对岸,屹立在圣山上,

“他……竟然一跃而起,横渡过去了,好强大的肉身,这与人族圣体的肉壳一样恐怖。”

“不愧是古皇亲子,纯粹的肉身力量却如此强大,超越了体质的极限,一纵就跃过了荒古深渊。”

人们瞪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冷牢宫也就罢了,还有一个火麒子,凭借肉身这样凌空跃过,这是多么强大的体魄,

古皇的血脉让人惊畏,

认真细想來,元皇第八代孙,,元古,真的无法与古皇亲子相比,这才是太古皇的血脉,但凡这样成长起來,都可成为半步证道的恐怖存在,

火麒子踏在圣山上,眸光闪烁幽蓝光,开始了一场大屠杀,将那些争夺神泉,想挖九妙神药的人全部击毙,血流成河,尸骨成片,

人们倒吸冷气,连斩道的人都不行,无法对抗,在这个地方强大的血脉以及无敌的肉身才是最可怕的,粉碎一切强敌,

人们全都惊悚,这样的血脉与胎骨实在强到了极致,派任何高手过去都无用,眼下也唯有圣皇子过去可与之争雄,

当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冷牢宫,不过他此时颓然坐在祭坛上,显然是沒有心思去关注,连看都沒有看一眼,

冷牢宫一声叹息,终于是站了起來,心路唯有自己去度,他想离开这里,永远也不再回來,

许多人都一惊,尤其是火麟洞的人,就连火麟儿都露出一偻忧色,生怕冷牢宫对他的哥哥出手,在这荒古禁地内,人族圣体绝对恐怖,

人族、太古各部全都屏住了呼吸,冷牢宫的一举一动吸引万千目光他若走出手,必然石破天惊,

“其实,有些事情我早已猜到,却沒有能改变什么,啊……““冷牢宫一声大叫,黑发乱舞,他想离开这个世界,永不再回來,

这是一片伤心之地,

如果沒有那一场聚会,如果沒有登上泰山,如果沒有青龙拉棺,就不会來到这里,就不会有这一切,他的生活会很安逸与平静,

“逝去的终不能再來……”

人生第一次这样疲惫,冷牢宫感觉很虚弱,艰难的起身,踉跄的來到祭坛中心,取出那枚水蓝星辰,将一组又一族古老的符号显化出,烙印进一块又一块巨石内,

“我要离开,不再回來。”他想逃离,他想远行,如果能够回到从前,他宁愿做一个普通的凡人,

“叶儿……”中州这一边,聂冰儿、东方野等人呼唤,

五色祭坛冲起一片仙光,那是一个个古老而神秘的符号,凝聚在一起,铸成了一个八卦图,充满了金属的凝沉与质感,像是百炼金精铸造而成,

“回家。”冷牢宫只有这样一个念头,离开这难以说清谁对谁错的世界,在这一刻他无比思念父母,

“叶儿……”聂冰儿大叫,终于忍不住,冲向那道黄金门,想要降落在五色祭坛上,

姬皓月动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不能去,他这种状态很不好,我不放心你与他同行。”

聂冰儿大哭,可是根本挣脱不了,因为神王姬皓月头上悬有虚空镜,一丝帝威压住了她,

五色祭坛上方,八卦图中央浮现出一个太极图,两个阴阳鱼抱中而居,像是紧紧关闭的一对金属门,

太极八卦与时空有关,此时空间扭曲,光线迷蒙,与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对应的八卦符号先后发出刺目的光,

像是一组神秘而又古老的密码,完全是依照水蓝色星辰内的一组组符号在闪烁,在以此确定坐标,开启时空之门,

各种符号按照特定的顺序闪灭,最终发出一声沉闷的震动,阴阳门缓缓打开,冲出一股星域气息,所有人都无比震撼,

人们都呆住了,在那条通道内星光闪烁,显然是连向宇宙深处,可以见到一条星空下的古路,

众人充满了惊憾,即便远在中州,相隔一道时空门,也能觉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这是天域之路,

连火麒子都很吃惊,怔怔的看着深渊中的祭坛与星空古路,连他都有一种跃向前去的冲动,

“轰”

一膜磅礴气息自深渊下方冲起,数道身影凌空飞了上來,每一个都强大无比,无法揣度,

“是盖代人物化成的荒奴。”人们惊呼,

而这时冷牢宫转过身來,冲着那道黄金门最后看了一眼,他看不到中州那一边的故人,这是单向传送阵,只能默默告别,他高高跃起,沒入了星空古路内,

荒奴将太极八卦门围住,此时它在慢慢闭合,将从这个世界消失,他们定定看着,沒有任何动作,

“冷牢宫……”聂冰儿大哭,

“冷牢宫。”粉麒麟、子兮、东方野等人亦大声呼喊,全都攥紧了拳头,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今生今世都不能再相见,

冷牢宫看不穿单向的黄金门,但却知道在那个方向有人在注视他,为其送行,默默的挥手,告别这个世界,

“轰,

星空古路彻底闭合,五色祭坛上的神秘星门消失,不再显现,祭坛恢复了平静,

“哥哥……快逃。”中州这一边,火麟儿大叫,

荒古禁地中,几名荒奴凌空而行,向圣山而去,火麒子一声长叹,他知道九妙神药无法带走,根本不能采摘了,他祭出本族的古皇兵,化成一道圣光向禁地外冲去,

几位荒奴沒有追,他们感受到了太古皇的气息,默默站在圣山上,注视远方,眺望红尘,

“荒奴中那个女子是六千年前的天斑圣女,为昔日东荒的第一美女,容颜不老,沒有一丝变化,“有人惊声道,他们过去自然不可能见过,是与古画像对比得知的,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是一万多年前的夏枫古圣,曾数次觐见过妖族大帝青帝,想不到”他晚年失踪,竟然失落在这里,“说这些话的人是大夏的一位老皇叔,那是他们这一族的古之圣贤,至今大夏还保存有其雕像,

无声无息,几名荒奴消失了,但是一股更为恐怖的气息出现,伴随铁链的声响,

云雾笼罩,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身影出现,被铁链锁着,立身在五色祭坛上,沒有一个人能看清,

“冷牢宫……”聂冰儿的柔臂被她的哥哥死死抓住,

“轰”

突然,一道恐怖的气机发出,竟然逆转进单向传送阵内,自那东荒的禁地透过黄金门传到了中州,

所有人都震撼了,那个立身在五色祭坛上的未知存在,眸光粉碎了永恒,一眼望來,透过黄金门,让远在中州的古老传送阵化成了击粉,

一切都不可见了,黄金门消失,

“本皇还沒有完全将这座仙阵记下來,“粉麒麟撕心裂肺,忍不住痛苦大叫,

唯一能进入荒古禁地的古老法阵,而今却这么被毁掉了,让许多人痛惜,

冰冷的宇宙幽静无声,黑暗无边,凄寂的星空古路偶有星光摇曳,也是转瞬而逝,这就是冷牢宫的旅程,

他远离了北斗星域,在永恒的寂静中旅行,一个人孤独的上路,不知前路究竟如何,

最后的关头,却是那样一个场面,小凳子、吴晓晨都变得陌生了,像是从來不曾了解,有时候什么都不知也许更好,

吴晓晨那决然的一跳,双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坠进荒古深渊,不时浮现眼前,还有小凳子为什么远去了,

冷牢宫默默取出鼎,护住己身,在这条古老与幽森的古路上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星光摇曳,透过空间节点传进來,枯寂的宇宙有太多的秘密,前人开辟出这样一条路究竟为什么,起点与终点在何方,而今无人能说出,

“再见了,北斗。”

冷牢宫最后一声长叹,开始了漫长而孤独的旅程,这一次能回到地球吗,他并不知道,若是再出现意外,恐怕将会永远迷失在黑暗的宇宙深处,

人类真的太渺小了,个人相对于一颗古星來说如尘埃一般微小,而一颗古星在无垠的宇宙中却连尘埃都比不上,

星域太过浩瀚,距离实在过于遥远,连最小的星系都要以数百亿公里來衡量,更遑论浩大的星域,以及心中的彼岸,

在无边的黑暗与凄冷的宇宙中,人类微不足道,单以自身之力飞行,终其一生也难以飞出一个小星系,更不要说跨越一个又一个无穷无量的巨大星域了,

也许,古往今來,唯有古之大帝才能独自游遍宇宙吧,除却他们外,还有谁有如此浩瀚伟力,

就是那远古圣人多半也要借助五色祭坛,走在星空古路上,不然何以横渡诸多古老的星域,太过遥远,

独自一个人上路,冷牢宫有一种不真实感,所经历的一切如一场梦幻,而今终于要回家了,踏上了归程,

北斗星域的一切,尤其是临别前的发生的那些,让他不愿忆起,想就此永远遗忘,可是又怎能忘记,

“无论小凳子身上有什么怪异,我都感觉不道他对我有恶意,生死与共,肝胆相照。”

“吴晓晨……”为什么这么可怜,为何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冷牢宫心中一痛,觉得很难受,一切都已发生,一切都留在了北斗,成为了过去,成为了往事,心中唯有空虚与悲寂,

“鳄祖。”

最终,冷牢宫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许多事都与这个远古妖圣有关,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条上古大鳄从大雷音寺下脱困会惹出什么血雨腥风,而今身在何方,

“砰”

星空古路上,一个空间节点一颤,像是有什么古星毁灭,闪烁出一道灿烂的光波及到了这里,

冷牢宫的的思绪被拉了回來,盯着那一闪而灭的空间节点,看到了一抹殉烂的烟花在绽放,

那是一个陨星,撞在了一颗幽蓝色的大星上,两者同时走向了灭亡,这是多么浩大的波动,

如果是撞在北斗,那无尽的生灵恐怕都将死去,也许唯有远古圣人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