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面对

第六集 天道轮回

在她的头顶上方,那个青铜佛像垂下九道瀑布一样的佛光,代表了一种圆满,加持在她的身上,让其拥有一种诡异的力量,

而冷牢宫的金色拳头徇烂夺目,可以说拳力盖世,他轻轻一震,向回一收,如两柄雷神锤一样敲落,迎向吴晓晨的指骨,

震耳的声音发出,吴晓晨快速倒退了出去,雪白如玉的双手在**,指缝间有鲜血淌出,未能裁断冷牢宫筋骨,反倒是伤到了自己,

宏大的佛号响起,其头顶上方的青铜小佛发光,化成了兵器轰杀向冷牢宫的额骨,宛如准帝释迦牟尼降临,

青铜像尽管朽坏了,但毕竟是准帝所炼,磅礴能量波动奇大,将冷牢宫震的倒翻了出去,坠落下五色祭坛,

“不。”

中州这一边,许多人惊叫,聂冰儿、粉麒麟等人目眦欲裂,这个结果太残酷了,

“无妨,差一点掉下去,他抓住了五色祭坛的边沿。”齐罗沉声道,

果然,一只手抓住祭坛一角,用力一扒,他整个人冲天而上,落在祭坛内,重新面对吴晓晨,

“喀嚓”

拳头大的青铜佛乃是禁器,使用次数有限,方才发出这样惊世一击,尤其是在这处禁地,顿时损毁了一些,身上的裂痕加深很多,即将破碎,

冷牢宫什么也沒有说跃上祭坛后开始大杀,六道轮回拳被他演化到了极致境界仙纹密布,出现在他的身前,通体像是镶嵌上了一道神环,

神勇,无敌,

冷牢宫上來就是六拳,打的吴晓晨大口吐血,染红了雪衣,几乎是横飞出去的,可以清晰的听到其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吴晓晨一声长啸,眉心中光华大盛一个金色的身影迈步走出,快速放大,这是一条金色的神鳄,

“鳄祖的神胎,果然躲在你的仙台内。”冷牢宫的眸光一下子就冷了,

“到了现在,我看何人能救你,“金色的神胎与吴晓晨的肉身合一,整个人散发出三道道仙辉,

神胎,那是一道元神之光,可以成长为一个全新的自我,为妖族早已失传也不知多少万年的无上法门铸成,

“可惜,你不过是一个初成的妖胎而已还远未成长起來,今日我收了你,“冷牢宫不惧,但是心中却是一涩,他早有预感,吴晓晨可能发生意外了,而今看來成真,

“啊……”…”

两人全都大吼,激烈大战,拳脚碰撞,掌腿劈动,罡风猎猎铿锵震耳,生死搏杀,

此时,有不少生有神翅的古族降临祭坛,而后向对面的圣山飞去,不敢介入这场大战中,只想采摘到九妙神药,但还是被卷了进來,被两人震成碎块,鲜血淋淋,

“吴晓晨你到底还在不在,“冷牢宫喝问道,

“自然在,有时她是我有时我是她,并存而立,她借助我的力量,我观摩她心中的另一个世界,这种慧光抵得上悟道一千年。”

“鳄祖吴晓晨,“冷牢宫大吼,他心中难以说清什么滋味眼前唯有一战,发誓要杀灭那条金色的神鳄,

“我已经探清,深渊下有一条成仙路,不若我将你打下去,助你成仙吧。”吴晓晨轻喝,嘴角的带着一丝无情的冷笑,

“轰”

她催动那尊青铜像,毫无疑问这是从荧惑古星带來的,原本为释迦牟尼镇压十八层地狱的神物,而今反倒成了其兵器,

青铜佛像宛若有了生命,有镇压十八层地狱之无上神威,冷牢宫当即倒翻了出去,自动躲在五色祭坛下,双手抓着其底部从另一个方位翻了上來,

准帝禁器,

它一旦真正发威,谁都无法樱锋,即便是在此地被荒的力量压制,也几乎不可力敌,

突然,吴晓晨一个趔趄,手中的青铜像差点坠落在地上,佛光在消退,且在其上多了一片裂痕,将要自毁,

冷牢宫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冲了过去,精气神合一,像是陷入了悟道境,演化六道轮回拳,整片天地大道发出海啸一样的轰鸣声,

“噗”

吴晓晨大口咳血,浑身骨头断裂多处,倒飞了出去,差一点就坠落下五色祭坛,

最终,她止住了脚步,吐出一口先天精气,那是鳄祖神胎的本命精华,阻止了青铜像毁掉,让其保存了下來,

一声大道和鸣,金身罗汉、神光缭绕的菩萨、还有上古的佛,一尊又一尊将吴晓晨围住,全都是自青铜像闪烁出的,

她将进行最后一击,而这一次释迦牟尼的禁器显然也会走向生命的终点,不可能在长存世间了,

准帝禁器即便碎成渣子也是神器,更何况还沒有毁掉,鳄祖神胎祭出,不惜将其毁掉,可想而知那种威力,

冷牢宫心中无底,但却无惧,轮动金色的拳头,准备避过青铜像的锋芒,寻机杀向前去,

“轰。”

准帝禁器发威,席卷天地,自己在碎裂,燃烧了起來,恐怖到了极点,三千金身罗汉、菩萨、古佛等一起诵经,向前镇压而來,

这种威势,几乎无人可挡,

“不。”中州这一边,子兮、粉麒麟等人大叫,连齐罗都变了颜色,这是绝杀,

“轰隆”

突然,诡异的事发生了,吴晓晨的手突然一哆嗦,青铜像坠落进荒古深渊内,涛天威势消失不见,

“过……”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解,

冷牢宫收拳不住,努力转向,沒有击在其胸腹处,但却将她的右臂粉碎成一团血雾,溅了他一身的血,

“吴晓晨,“他不解,

“做一个凡人真的很好,可惜时光不能逆转,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吴晓晨眼眸中有一丝水雾,站在那里怔怔出神,

“吴晓晨你怎么了,而今是否才是真正的你。”冷牢宫喝问,

“你猜呢,“吴晓晨笑了,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断臂处的鲜血不断淌落,根本止不住,

“有时是你,有时是鳄祖神胎”“冷牢宫怔怔的看着她,

“随你怎么想吧,“吴晓晨亦笑亦哭,眼眸中有金光闪烁,杀机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退,

“轰”

恐怖杀机出现,吴晓晨浑身金光炽盛,冷牢宫举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然而,在这一刻,吴晓晨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纵身跳进了荒古深渊,

最后的回首,眼眸中倒映出冷牢宫的身影,带着灿烂的笑,也有一抹哀怨,泪水滑落,她如烟花绽放,留下一道永恒的光,而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冷牢宫心中一痛,忍不住大叫,冲到石色祭坛边缘,却只看到青丝化白发,衰老脱落,而那人却早已坠落进黑暗深处,

他木然立在那里,什么是什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真实,什么的谎言,他如石化了,一动不动,

沒有斩掉大敌的喜悦,有的只是一种难言的空虚与悲寂,他无力的坐在五色祭坛的边沿,呆呆的看着下方,

如果小凳子是大恶,这将会多么残酷,还能相信什么,如果吴晓晨与鳄并存,那将多么凄惨,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

冷牢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很想就此沉眠,甚至想纵身一跃坠进深渊中,生命中曾经一些最为重要的人……”似乎都不了解了,莫名悲哀,

乱,

他的心绪一片混乱,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连身边的人都会发生这样惊天的转变,还有纤么不可以改,

他精疲力竭,前所未有的虚弱与哀恸,坐在五色祭坛的边缘,低头俯视那黑暗的深渊,内心一片木然,

这比他经历千百场生死大战还让他疲惫,他想大吼,他想大哭,他想掀翻这天地,但却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沒有了,

静静的独坐,黑暗的深渊下,荒的力量侵來,他的双鬓斑白了,却不想移动一下,眼中沒有一丝神采,

中州这一边,聂冰儿忍不住想要冲过來,却被他的哥哥一把抓住了手臂,不让她离开,

姬皓月英姿伟岸,沉声道:“如果是在不久前,你与他同去我都不反对,但而今不行,眼下他自己的路需要他自己去走。”

“冷牢宫他好可悔……”“聂冰儿的大眼红肿,轻声说道,

子兮、段德他们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盼冷牢宫自己想透,振作起來,此时说什么都无用,谁也帮不上,

太古各部,许多生有羽翅的种族依然在行动,降落在五色祭坛上,但却沒有一个人敢打扰前方那个如魔神一样的身影,生怕惹來大祸,全都快速振翅,飞向对岸,

冷牢宫发丝斑白,有些颓废,坐在那里,浑身无力,听着振翅声,看着深渊,他想就此长坐不起,

“啊…………”

有一些古族登上了对岸,來到圣山上,争夺九妙神药,收取神泉,发生了激烈的争夺大战,许多人在衰老,在战死,惨叫此起彼伏,

冷牢宫对此漠不关心,怔怔出神,木然呆坐,外界一切似乎都难以让他的心海起波澜,

“砰”

五色祭坛共,出现一个水蓝色长发的男子,像是一座神岳横亘在那里,眸若两盏神灯,可以洞悉他人的灵魂,

他的体魄健硕修长,阳刚有力,肉壳溢仙辉,头角峥嵘,像是超脱在芸芸众生上,拥有帝姿,宛如一位不朽的太车神明,

火麒子來了,体内的古皇血液如海啸一般在轰鸣,震耳欲聋,那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强大潜能”像是一尊大帝蛰伏其体内,随时会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