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完后,阿真捏了捏自己红肿的手掌骂道:“妈的,皮粗肉厚的,打的老子手都痛了。”
大家见真哥火了,不敢吭声,芊芸心疼中紧握着他的手道:“夫君,不如交给官府。”轻柔的抚摸着她夫君红肿的手掌。
“刚才就应该叫莫苦一人赏他们一剑。”阿真气呼呼的说道。
莫苦听他后悔语气,顿时双眼泛亮兴奋中点头道:“真哥,现在赏也不晚。”
阿真翻了翻白眼权当没听见,板起面喊道:“把他们的腿给我折了。”
三名采花贼大惊,没想到此人文质彬彬,下手却如此之狠辣,还来不及求饶,腿下一空,三人的脚活生生被打断。
大小将和莫苦擒着三人,听真哥一声令下,用尽力气朝他们两只脚各踩了两下。
一阵清脆骨折声响起,三名采花贼顿时趴倒在地哀鸣不止。
阿真见三人趴倒在地,冷汗淋漓,痛苦不堪的哀呼,高兴中蹲在他们前面道:“你们不是很能跑吗?有种再跑呀?”采花贼就脚下功夫厉害,腿被废了,等于成了废人一个。
“把他们衣服扒了,给我绑到树上,明早咱们上衙门。”阿真站起来,脚踩在采花老大的断腿上再下命令。
女眷们听他这话,羞的掩过脸去,很快三人便被扒的只剩下条短裤,结结实实地绑在那几颗白扬树上,微微地冷风一吹过,三人冷的直打颤。
“大将小将把他们看紧了,别让他们跑了。”说完走近挑了挑绳子,见结实不松动满意的点点头,牵着芊芸地手往厢房内走去。
柳风扬和郭直孝见真哥回房了,朝那三名采花贼投于同情的目光,邪恶的两人刻意抬起脚重重碰了碰那哥仨的断腿,这一碰顿时令三人惨叫连连。
柳风扬见这仨兄弟痛的冷汗不停的冒,朝郭直孝打趣道:“直孝,这仨兄弟是傻的,打谁的主意不好,竟然打上了真哥的芸儿。”
郭直孝听他这一说,抬起脚很邪恶的一人也赏了一脚,顿时又引来三人的凄凉的惨叫,“风扬啊,他们这仨兄弟茅坑里点灯。”
柳风扬挑起眉问道:“如何?”
“找屎(死)”
“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转身返回房中。
两将站在旁边,见两人离去了,挑挑眉,阴邪的眼神朝那哥仨身子射了过去,不由的也抬起脚轻轻碰了碰那仨兄弟的断腿,顿时令采花仨兄弟的惨叫声划过这冷风微微的黑夜,夜空上那一轮幽幽的冷月依然泛着晕黄。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阿真一打开房门聆听着鸟儿低鸣,阳光明媚,直到现在他才有点感受到春天来临之际。
芊芸见他衣着轻溥,抱着紫玉貂夹跑过来,转过他身子为他穿着,嘴里念念有词:“天还这么冷,小心着凉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的照顾自己。”
穿了貂夹后阿真捧着她的小脸笑道:“走,咱们看看那采花仨哥们去。”说着把芸儿的貂衣拢紧,再把她掉在耳边的青丝拢到她耳朵上,牵起她的手小往那几颗白扬树走去。
远远他们就见一大堆人围绕在白扬树下,两将就不用说了,从晚守到现在,两莫也一夜没睡,唯有柳风扬和郭家三兄妹精神抖擞。
见状他精神饱满的朝柳风扬他们打招乎,“各位早晨好啊。”
他这一招乎,所有人立即转过神来,柳风扬见他来了,高兴中说道:“真哥,捕头带衙役们来了。”
“捕头,衙役?怎么来了?”
“是早晨店小二送水时,见这哥仨被绑在这里,害怕中跟掌柜的说,掌柜私自报官的。”说完柳风扬拿扇的手点了点店掌柜。
这一点,阿真挑起眉朝掌柜望去,掌柜老脸报赧道:“这,我怕出人命,所以所以……”
阿真听他解释后点点头,也难怪店掌柜了,在他客栈里见三只被扒光毛的猪,如果死在他客栈内那他就麻烦了。
柳风扬见真哥点头,脸上和气,笑着介绍道:“真哥,这是捕头,捕头希望能把这三人押回公堂。”
“那是当然,带走吧。”阿真挥了挥手,见那哥仨冷的都陷入昏迷了。
说完,那捕头朝他抱拳道:“多谢壮士解了邵城之祸。”
“哪里,哪里。”
“还请壮士到衙门喝杯茶水,有些话老爷要当场问清。”捕头非常客气。
“那还等什么,走。”
说道阿真牵着芊芸的手,转身朝客栈门口走去,理也不理身后这群人。
捕头愣怔,没想到这位公子说完转身就走。想想又觉的对,都说走了,不走还呆在这里干嘛,这一想通后朝身后的衙差们喊道:“把人押回公堂。”
捕头话落,大批衙差接过大小将的手,押着这哥仨往衙门里奔去。
咣咣咣……
“采花贼抓到了。”
咣咣咣……
“采花贼抓到了。”
阿真咋舌,这他才走到客栈门口,就有几名衙差敲罗打鼓的奔跑过,边跑边喊着。
衙差这一喊,城内所有人都兴奋了,一堆一堆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讨论什么,可是每个人脸上都难掩兴奋之色。
捕头把这哥仨从客栈一押出来,窃窃私语的百姓们立即把眼光往那三条褪了毛的猪身上射去,众人眼里无限鄙视。
捕头押着那哥仨,路走还不到一半,所有百姓人挤人围在两边竞相观看着。
“打死他。”人群里不知谁扔了一根胡萝卜,胡萝卜直往那哥仨其中一人脸上砸去。
这一带头,百姓们暴动,野菜,臭鸡蛋,胡萝卜顿时满天飞。
阿真一群人赶紧闪到一旁,咋舌中他比划着街道上那哥仨狐疑朝众人问道:“那是石头吧?”只见有块巴掌大的石头伫立在那哥仨脚边,这么大的石头会砸死人的耶。
“是啊,真哥怎么呢?”柳风扬见他惊讶,狐疑问道。
“没,你去叫那捕头不要磨蹭,快把他们押到衙里。”阿真看的瞠目结舌,别还未审就被群欧死了。
很快一群人走到府衙的公堂,大老爷早早就端坐在堂上等着了,见犯人来了,立刻坐正身子。
“老爷,就是他们把这三位采花贼捉到的。”捕头一进来就向他们老爷报告。
知县老爷立即站起来向他们抱拳道:“多谢诸位壮士。”
“哪里,应该的。”阿真见这知县老爷多礼,不由的感叹,同样是官怎么差这么多?
“还请诸位壮士站到旁边,等我审完这三人,再请诸位喝杯茶水,赏告银。”
阿真见这知县温温有礼,以公事为重,点头笑道:“当然,知县大人公事要紧,我们等着。”
“有劳诸位。”
知县大人和他们客套完后,坐定在堂上,大拍帐桌喊道:“带人犯。”
“威武……”两旁的衙役面无表情中呐喊。
那哥仨被押了进来,身上早换了白袍,胸前大大一个犯字。
“大胆贼犯,罪恶滔天,一一把所有*的妇女报上来。”知县大喝。
那哥仨疲惫不堪,不敢隐瞒,半个时辰内把这一年所*的妇人一一报了上来。知县翻看了报案记录,见记录上多出十来名妇人,不由的怒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贼子,一年来竟奸污近百位妇人。”
知县这一拍惊堂木两旁的衙役又面无表情的威武,威武完后知县板起脸抽了条木令喝道:“来人,每人重打五十大板,收监,秋后处决。”说完翻开供册红笔一勾,交给师爷,师爷捧着那一叠供册走到那哥仨面前,捕头孔有力的大掌一擒,便让他们画了押。热热闹闹的大板便呜呼打了起来。
府门口围观的百姓们大呼痛快。
阿真惊疑,朝旁边的郭直孝问道:“这就秋后处决了?”
“是啊,奸污和通奸一样都是要被阄割的,如若两人以上就处死。”郭直孝理所当然说道。
这一说,阿真大惊,后来想想,古代女子把贞洁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这也理所当然。
“大人,长吏大人来了。”那哥仨还未打完,就有衙役匆忙跑来报告。
这一报告知县疑惑自语:“他来干嘛?”喃完后起身走到堂下。
知县一走到堂下,那位长吏穿着官服带人便走了进来,脸上更是铁青,眼里火苗不停的上窜。
“小县磕见长史大人。”知县见长史来了,身后跟着兵丁,拍袖跪倒在地。
长史眼狠瞪着堂下那哥仨,满是胡须的嘴巴动了动道:“知县不必多礼。”
“谢长史大人。”说完知县便爬了起来疑惑问道:“不知长史大人所来……”
话还没说完,长史便指着地上那哥仨问道:“这便是采花贼?”
知县见他脸上铁青,眼里冒火,不知他所谓何事,毫不隐瞒回道:“是的,这便是闹的城里沸沸沸扬扬的采花贼。”
“核对属实吗?”
“属实,核对之下,多出了十几名受害妇人。”
知县刚说完,长史鼻吼喷出两条青烟哼道:“衣柔。”
长史这不相干地叫唤声响起,令看戏的阿真群人愣怔了,怎么冒出来个衣柔了?
很快长史身后众兵丁中走出来位娇小的女孩,女孩双眼红肿,还正轻拭着眼泪,这女孩子娇小的可以,隐在众兵丁里面,难怪阿真他们没看到。
娇女走出来后,大家大悟,原来衣柔就是她。
娇女走到长史大人身边福身喃语,“舅父。”
原来这长史大人是衣柔的舅舅,这次大家都明白了。唯一不明白的是叫她出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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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刺激……
长史听她这一唤,铁青的脸放柔了许多,朝娇女说道:“衣柔你且看看,是谁污辱了你。”说着怒眼又扫向那哥仨。
“是。”衣柔福着身,惧害中小心提着莲步朝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哥仨踱去,小眼轻轻一憋,抽了口大气后,惊吓中不停往后退,泪瞬间又从眼眶滑落。
长史见状小心扶着她放柔声音问道:“是哪一位。”
“是,是中间那一位。”说完掩面泣个不停。
长史见状,心里一痛,朝后面的喊道:“来人,送她回府。”
说完衣柔边拭泪边与那名兵丁离去。
知县从头看到尾,惊骇中万万也没想到这三名贼人竟如此大胆,竟然敢奸污长史大人的外甥女。
长史大人见衣柔离去,阴沉着脸手指指向趴在中间的那位采花贼道:“知县大人,可否把此人交由本官?”
知县见他脸如此模样,心中害怕万分,不敢违背抱拳道:“当然。”反正他们早晚都是要死的,交给谁不是死。
他这一应,长史大喝。“来人,把此人给我绑到我府院内。”说完,身后走出来四名兵丁,立即把那名采花贼拽了起来。
阿真见状,把眼睛瞄到别处,权当没看见。
郭直孝学他,也没看见。
郭直任也没看见。
郭琴米更是没看见。
长史一群人匆匆的来,匆匆的去,他人一走,那哥仨瞬间变成哥俩了。
柳风扬见这长史提了人就走,愣愣的小声说道:“这有违大周律法,你们不阻止吗?”
他这一问,阿真脸色不变,郭家兄妹倒是满脸不自在。
“风扬怎么呢?刚才一阵风扫过,眼睛掺了沙。”说着眯了眯眼惊呼道:“怎么回事,那哥仨怎么变哥俩了?”
这一声惊问柳风扬差点跌倒,大呼不可思议。
芊芸脸微红,想笑不敢笑。
“是呀是呀,刚才那风好大,一时睁不开眼,风扬这是怎么回事?”郭直孝见真哥说的白日见鬼,自己更是天真无邪。
“是啊,好大。”琴米也附应,旁边的郭直任点头同意。
柳风扬见这四人如此模样,立即口出白沫,白眼一翻,往旁边的大将身上倒了过去。
长史离去,知县定了定身,抿着嘴返回堂上,坐定后喊道:“来人,把此两贼押进牢里。”
话罢,两名差役拿把这哥俩拽了起来,往牢里押去。
“退堂……”知县呼喊,众人便立即散去。
阿真见众人散去,站出来抱拳道:“知县大人,不知贵县内是否有位犯人叫李能武?”
他这一问,知县愣怔,这李能武在昨日已前被判死刑,不知他们为何旧事重提,可却也不隐瞒道:“不错,本县牢中是有位李能武,此人手段凶残,已被本官判秋后处决。”
阿真一听,抱拳问道:“不知这李能武所犯何罪?”
“三日前李能武杀人害命,已经签供画押,此事证据确凿,诸位不必再提。”
阿真听他这一说,不由暗叹,这李能武还真是个死硬派的,宁死也不娶啊。
“知县大人,是否有屈打成招之举?”阿真缓缓问道。
这一问顿时令知县脸色不好,“本县身为地方父母,从未有过屈打成招记录,这是城内百姓皆知,不信可问城内百姓们,你们收完告银便快快离去。”知县顿时口气也不好了。
他一说,旁边的捕头道提了一包银子过来,交到阿真手中,知县说道:“这是五百两银子,与榜告上的数字一样,尔等查点清楚。”
阿见这一包银子递来,双手一推,把银子推还回去道:“知县大人,这银子我可以不要,可这李能武的命案,我觉的不像表面如此简单。”
他话刚说完,顿时惹的知县扬眉怒言,大开狮口道:“在秋决之前你们如能提供李能武是无罪的证据,本县必重新判决。”
他这一说,阿真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效果,抱拳道:“那就谢过知县了。”说完抢过捕头提在手中的那包银子。
捕头刚还提着银子,突然手一空,愣怔了,刚才他不是说不要吗?怎么现在又拿走了。
知县见他如此模样,对他的好感**然无存,却也不表示,朝他们说道:“如诸位没事,那就请离开吧。”口气已不见原先的客气。
柳风扬等人见真哥说不要,然后又抢,顿时也羞的满脸通红,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丢不起这个脸啊,听知县已逐客了,二话不说拉着真哥就往外走,多呆多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