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安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人员太多,排查起来,难度相当大不说,暂时也没有一个最强有力的排查方法。

两人暂时简单商定了商定,最直观的筛选就是先将最近几个月来反应异常的选出。

然后再从这些筛选出来的人里面抽丝剥茧地找证据,抓人。

这事儿不是宁慕安一个人说了算的,但他的意见很有分量。

所以,他写了一份书面的申请之后,第二天就审批通过。

审批通过之后,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甚至于十几天的时间里,都要忙于查找敌特份子。

宁慕安带着下面的人以及朱何君忙的脚不沾地,安思宁跟宁宛则是尽全力给准备好一日三餐,不让他们饿着肚子去忙活。

这天为了给他们补身体,安思宁带着宁宛去了供销社准备买些鲤鱼跟牛肉。

不过,在路过新街区时候,安思宁又临时起意,道:“婉婉,时间还早,我们待会儿去一趟秀琴同志家,再回去。”

秀琴同志?

宁宛顿了顿才想起来是谁。

之前安思宁说过,卢秀琴是宁爸爸身边的助理,也是个护士。因为上了年纪,如今算是退了下来。

此次关于朱何君的事,还是多亏了她帮忙告知宁家人,不然宁慕安根本就没那么快知晓朱何君的事。

“好,要去的,”宁宛回答。

随后母女俩商量着要买些什么登门。

很快,两人就到了供销社。

自家的东西是必须要购买的,安思宁觉得带着一起去不方便,便跟摊主说了说,先付钱买下来,回头来去。

牛肉跟鲤鱼的摊儿贩都是认识安思宁的,倒是可以完全放心这种操作。

宁宛的空间可以暂存这些东西,不过,之前宁宛没说,此时讲出来不是很合适,索性摊主痛快答应,她也就没多嘴。

“秀琴同志那边,罐头要两个,蜜三刀要两斤,还买些什么?”安思宁跟宁宛并肩走在供销社里。

宁宛提议,“她牙口怎么样?这个蜜三刀会不会太甜了,不适合老人?”

“没事没事,她这个人啊,最喜欢吃甜的。身体也健康得很,蜜三刀更是她最喜欢吃的。”

安思宁似乎对于卢秀琴很了解,说起卢秀琴,她的眉眼也跟着又温和了几分。

“那,我们再买个烧鸡啊,刚好她可以中午吃。送烧鸡做礼物,也很有面子。”宁宛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柜台,她要不是之前将空间里的老叶家烧烤都在泉城卖完了,这会儿还能省下一笔钱。

安思宁想都没想就应了声,刚巧,买完了烧鸡出了供销社,又路过卖油条的摊子。

两斤油条买上,凑了四样礼物。

卢秀琴住的胡同比较窄小,不过,环境倒是干净。

宁宛跟着安思宁到了卢秀琴的家门口。

大门紧闭,而且,铁门上并不像是别人家那种带着小门儿的。

卢秀琴家的大门几乎都没有门缝儿,紧实的有些过分。

安思宁敲了门。

“秀琴同志在家吗?”

里面很快传来动静。

一道温婉和煦的声音回应:“谁啊?来了。”

宁宛跟安思宁对视一眼,安思宁笑着,“是我啊秀琴同志,安思宁。”

“呀。”

卢秀琴似是有些意外,语气之中还隐约夹杂着激动情绪。

大门打开,卢秀琴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思宁同志,怎么有空过来?是有事儿啊?”

她的话音儿未落,人已经站在宁宛跟安思宁面前。

瞧见还有个陌生的人,卢秀琴一讶,倒是很快又露出和煦微笑,“这位小同志是?”

“我女儿婉婉。”安思宁笑着应声,“也没什么事儿。刚好带着婉婉去供销社逛逛,路过你这边,就想着来坐坐。”

“啊,婉婉长得真标志,跟你一样漂亮呢。”

卢秀琴眼睛瞪大一圈儿,不禁多看了宁宛两眼。

宁宛出于礼貌,称呼了一声“秀琴奶奶”。

卢秀琴的面色一僵,倒是很快遮掩了一下不自然的情绪。

“快进屋坐,外面热。”

卢秀琴引着宁宛跟安思宁进了院子,大门重新闭合上,还在里面上了栓。

宁宛也说不出怎么的,总觉得这个叫卢秀琴的女人好似并没有安思宁说的那般好。

明明对方的笑意也达了眼底,甚至于她都能感觉到了对方的热情真挚。

可是,心里却依旧有种说不出又怪怪的感觉。

“小宛儿,安妈妈跟卢秀琴没有亲戚关系,卢秀琴跟宁爸爸只是战友关系,为啥卢秀琴对安妈妈还有你这么热情?你不觉得这种热情有些过分了?”

菜古玉的声音忽然从宁宛的脑海之中响起。

宁宛一讶,又觉得菜古玉最后这话说到她心坎儿上了。

就是过度的热情了。

不过转念一想,有些人就是自来熟。比如那些社交牛逼症的大佬们,哪怕是见到陌生人,都会嘘寒问暖,不出十分钟就能把人家一个陌生人的祖宗十八代打探清楚。

“先看看再说。”宁宛道。

她说着话,同时暗中将菜古玉从空间里放出来,装在布袋里。

三人进了屋。

卢秀琴笑意盈盈地让她们母女俩坐在沙发上,又去冲了茶叶水。

安思宁将东西放在桌上。

“听说你爱吃这家的蜜三刀,这是才出锅的。”安思宁将那包油纸包好的点心往卢秀琴面前推了推。

卢秀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你瞧瞧,来就来,花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一个人生活惯了,这么多东西哪儿能吃得完?待会儿给孩子带回去,你这份心意啊,我领了。”

安思宁连忙道:“不不,都是应该的。之前没有你的帮忙……”

“见外了不是?”卢秀琴立即打断安思宁的话,好像真的没把曾经自己给与的帮助放心上,“大家都是好同志,哪里需要这么斤斤计较的。”

说着话,卢秀琴拉住安思宁的手,“我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儿,你跟慕安同志千万不要太往心里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坐在旁边的宁宛却是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明明感觉安思宁跟卢秀琴很熟悉,但是讲出来的话又显得客套。

总之,那种感觉怪怪的,形容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