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不自觉的往下,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想象着这下面藏着一双比夜明珠还要明亮的双眼。
然后是她小巧笔挺的鼻梁,光滑细腻;最后是她那比鲜花还要娇嫩的红唇,不管什么时候她的嘴唇都是甜的,比麦芽糖还要甜。
肖亭西贪婪的允吸着,只恨不能将她揉入怀中,和自己融为一体。
他的手不受控一样,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感受着怀中美好的躯体。
可这远远不够,他的手在她腰肢附近摸索,想要找到突破口。
然而女子的衣服繁琐,好几个腰带,他摸索着想要解开,却弄巧成拙的打了个死结。
正懊恼间,她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那双大而亮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懵懂的看着他,“亭西,你在做什么?”
因着他们两人唇齿相连,这句话她说的含糊不清,愈发显得懵懂单纯,充满**而不自知。
肖亭西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他用力搂住锦瑟,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不管不顾的加深了这个吻。
锦瑟好不容易睡着了,睡的正香,就感觉有人在乱动,她一开始并不想理会,可那人丝毫不知见好就收,反而还得寸进尺,动作也越来越大。
她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谁料一入眼就对上了肖亭西那张虽然模糊却很近的脸。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甚至她红唇半开,而他的舌尖在里面攻城略地。
两人靠的很近,彼此之间只有薄薄的衣料阻隔,锦瑟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的心瞬间乱了,满满的困意烟消云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脑子里密密麻麻只有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不等她想清楚,肖亭西已经加深了这个吻,“不准走神。”
锦瑟被他吻的晕乎乎的,哪里还能再说话,她本能的抱着他的脖子。
肖亭西的双手不闲,还在努力想要将锦瑟的衣服解开,可是越努力越不幸。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锦瑟差点没忍住想出手帮帮他,后来一想,觉得他这样笨拙的样子也很可爱。
肖亭西的最终还是放弃了,小声的嘀咕,“瑟儿乖,我不会乱来。”
两人晕乎乎的亲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栗火早起练剑的声音传来,两人这才发现已经折腾了半宿。
再不睡天真的亮了,两人就那么抱在一起睡着了,眼角眉梢全是甜蜜的笑容。
……
苏城南国驿站
这里的灯火一夜不曾熄灭,不算宽敞却极为隐蔽的房间足足有十数人之多。
非但如此,屋子外面每隔五步便有一名身穿铠甲的南国侍卫站岗,屋顶上也不放过,真可谓是将这里围的铁桶一般。
若肖亭西或者锦墨阳在的话,他们定然一眼便能认出,今日和他们见面的南国使臣全都在这里,也定然能发现南国撒谎了。
因为会面的时候他们明确说过,南国这次只拍出了五位使臣。
坐在上首的依旧是拓拔野,南宫离居于左边下首第一个位置。
南国使臣和他们会谈的时候,南宫离明里暗里都没有将拓拔野这位使臣放在眼里。
可在这狭窄的房间里面,南宫离对拓拔野的态度却很谦卑。
前后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拓拔野阴鸷的目光在屋子里面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南宫离身上,语气还算温和,“南宫大人,烦请你将今日之事情说与诸位听。”
“大将军客气。”南宫离赶忙站起来行礼,去繁就简的将今日与大梁会面的事情说出来了。
待他说完,拓拔野冷声开口,“诸位,你们都很清楚,水稻并非只有南国才更栽种,若是我们此番答应了大梁,将贡米改为水稻种子,待他们种出了水稻,定会要求我们更换每年的贡品,到时候恐为了收集好物,怕是要弄的民不聊生。”
在场之人在南国的朝堂上都是核心人物,稍加思索便知他说的是真的。
每年给大梁送贡品本就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以前大米占大头,南国多开垦一些良田勉强可以,如今若是大梁不要大米了,定然会要其他的东西,这于南国无异于雪霜加上。
死一般的寂静开始蔓延,每个人都面色沉重,但没一个人开口。
拓拔野看向南宫离,“南宫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南宫离拢在袖袍中的手一紧,面上有冷意一闪而过,“若大梁步步紧逼,我们也不能一味忍气吞声!否则他们定会得寸进尺,今日要水稻种子,明日要的可就是……”
他话未说完,但在场之人谁都听的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坐在他对面的人立刻发话,“南宫大人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如今大梁兵强马壮,我们小小南国哪里敌的过?”
“欧阳大人,你当年力抗大梁的勇气去哪里了?”南宫离怒气腾腾的看着他,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在南国朝堂之上,除了南宫离之外,以欧阳大人为首。
这两人一文一武,都是南国的中流砥柱,他们的家族在南国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是多年前欧阳大人领南国大军惜败大梁,身为主帅他定然要为失败负责,也是在这个时候,司马家族才真正被南宫家拉开了差距。
欧阳大人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怒意,到底还是忍住发火的冲动,尽可能平静的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南宫离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所有和他视线对上的人,都本能的避开了,他得意的笑了。
转头看向拓拔野的时候,他又换回了谦卑的姿态,“大将军,大梁欺人太甚,此事还要您拿主意。”
拓拔野黝黑的脸庞上有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他略厚的嘴唇用力抿在一起,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面挤出来,“我南国并非无人,传我军令,大军向北行军三十里。”
“大将军英明。”南宫离满意的笑了。
欧阳大人低沉的叹息一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他那隐藏在暗处的脸更加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