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李琦一本正经的拿起咸鱼,并摘了摘上面的鸡毛。
“这鱼是我和你爷爷一起晾的,我和你爷爷晾鱼的时候说了,要把李淮眠那丫头许给你。”
“刚不还是父皇吗?”李鹿玉哭笑不得。
“我记错了不行嘛?!”李琦吼了一嗓子。
“那这条咸鱼可真是珍贵了。”李鹿玉啧声。
“去,赶紧的,找人裱起来,挂到祖庙去。”她难得的配合一下。
李琦被她的态度,深感受伤。
他边摇头,边碎碎念的往外走“生在福中不知福,活该打光棍!你爹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孙子都有了……”
他那落寞又宽厚的后背,像只垂暮的熊一样。
李鹿玉无奈的叹口气,她才二十岁,要是没记错的话,先皇和她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打光棍吗?
她有些失望了,还以为三爷神志清楚了,准备来给某些朝臣说媒,也好让她能猜猜,还有哪些人私下动心思。
看着老荣王一去不返,李鹿玉反问“三爷,您就这么走了?”
若是为了进宫送咸鱼,那他可真是闲的了。
“啊呸!”李琦回身吐了口痰“要不是送着遗诏,老夫才懒得进宫。”继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鹿玉捏起咸鱼,嫌弃的丢给小狮子“赏你了。”
小狮子双手捧住咸鱼,倒是熏出了一件事“陛下,刚兵部来报,摄政王明日便可进城。”
“嗯?”李鹿玉大好的心情,立刻降到谷底。
“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语气明显冰冷了起来。
小狮子:……
他又有一种山雨欲来月风满楼之感。
他能撂挑子去守皇陵吗?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
这日的长安城,百姓们将街道挤满,好奇又激动的迎接得胜归来的大军。
一时间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但仔细望去,街道两旁人群的最前方,却全是妙龄的姑娘。
“听说摄政王颜如冠玉、貌比潘安,好想见一见啊!”
“这摄政王才高八斗,文武双全,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若是能与他作诗一首,那真是人间幸事。”
“据说,摄政王只有一位侧妃,夫妻琴瑟和谐,后院也无妾室,真是让人羡慕。”
“我有幸在陛下登基之时,见过一面。那真是玉树临风,一枝梨树压海棠。”
女子们叽叽哇哇,兴奋的议论着。
可一旁的爱国书生们,却听的一脸尴尬。
大奚朝自女皇登基以来,女子地位略有提高,才有了今日女子上街的局面。
这种一夜看尽长安花的场景,若不是高中状元之日,还是难得一见的。
只不过……
其余的形容词暂且不论,但一枝梨树压海棠,是形容年轻力壮的摄政王吗?
各位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书籍啊?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和谁当皇帝都没关系。
众书生齐齐叹气,还好没有女子科举,不然非得气死天下的莘莘学子。
哗啦——
城门大开,还未看见人,马蹄整齐的哒哒响亮就传了过来。
众人纷纷伸着脖子,人挤人的往外探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匹无人乘骑的赤色宝马,身后则是神态严肃的各大将领。
一张巨大的明黄色绣龙纹旗子上,绣着一个黑色“奚”字,而两旁的红色小旗子上,却是绣了用鹿的形态绣了个“李”字。
将士们各个身披铠甲精神抖擞,连拉缰绳的动作,马匹的步子都整齐划一。
放眼望去,这支队伍训练有素到令人发指。
到令全城人惊讶无比的是,领头的这赤色宝马是摄政王的马,可是摄政王人呢?
“摄政王呢?人去哪里了?”
“这难不成打了一仗,发福了?”
“呸!摄政王今年才二十二岁,又不是面饼,说发就发?”
众女子等的焦急,摄政王位高权重,普通人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平日里能远远看上一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哪里还有如今这么好的观看机会。
也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军队突然诡异闪出一条小道。
一匹没有上蹄铁的黑色野马,突然从小道里走了出来。
那骑在野马上的银铠男子,五官俊朗到就像是画中走下来的人,阳光将铠甲照的锃亮,让四周的人都无法直视他的面目。
马背的两边各搭了一个包袱,外面透着褐色的血迹,尽显神秘之色。
“这马匹是……指引大军走出沼泽的神马?”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
紧接着众人突然感觉后背一凉,若真是马匹神马。
那两个包袱里,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