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近年来美国‘妇’‘女’参政热情高涨。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据1兆4年总统大选前的报道,‘妇’‘女’占美国人口的51%,而‘女’选民却占了选民的52.3%。‘女’竞选人也有增加。1984年,民主党‘女’党魁杰拉尔,费拉罗成为美画历史上第一位被提名为蕺总统候选人的‘女’‘性’。1986年,‘妇’‘女’参加竞选参议员的有6人,竞选众议员的64人,竞选州长、副州长的分别为9人和11人。有人预言,到本世纪末,美国将会选举‘妇’‘女’担任总统。

在50年代的中国,‘妇’‘女’参加投票选举人民代表的比例高达90%。目前,中国县、乡两级政权实行直接选举,每三年选举一次,‘女’公民投票率达到95以上。虽然对于许多人来说,参加选举与参政似乎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投票这一行为本身多多少少会成为参政的训练过程,不能认为它对参政是毫无意义的。如果拿中国‘妇’‘女’的投票率与西方发达国家例如美国相比,美国人(无论男‘女’的投票率相当低,但是每一位投票人的参政意识明显高于中国的投票人。严格地说,美国‘妇’‘女’的投票率可以被视为‘妇’‘女’参政水平的指标之一,中国‘妇’‘女’的投票率却说明不了这一点;但投票行为毕竞可以被视为‘妇’‘女’参政的最起码的一步。

在争取‘妇’‘女’选举权的问题上还有一个观念值得特别注意,那就是,‘妇’‘女’争取选举权的意义绝不仅仅在于争取一般公民权,因为选举权除公民权的意义之外。还具有政治权力的意义。选举权对于参政有两重含义:作为选举人,选举行为本身是在行使自己的一份政治权力,把选票投给能代表自己利益的人,让他们为自己代言;作为被选举人,一旦通过选举进入政治权力机制,则可以代表选举人的利益行使权力。因此,选举权的获得和对选举过程的参与是‘妇’‘女’参政的基本方式之一。

政党在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中拥有在政治上不同的重要住;党员、会员身份也如此。例如在美国这样的两党制国家,政党只是人们登记投票的组织,其重心在于人的政冶观点和倾向的选择和表达;然而,在中国或前苏联这样的国家,共产党是领导政权的核心组织,党员是政权的基本力量。如果说西方国家中的工会、政党组织和共产党执政囯家中的民主党派、群众团体的党员、会员身份只具有很稀薄的参政分量;耶么,在共产党执政国家中的党员身份却具有浓重得多的参政分量;‘妇’‘女’在其中的比例也应当被视为‘妇’‘女’参政程度的一个指标。

鉴于中国共产党在中国政治中的重要地位,‘女’党员的人数比例显然可以被视为‘妇’‘女’参政程度的一个指标。据统计目前中国有‘女’党员700多万人,占党员总数的农村‘女’党员的比例低于城市。以山西省晋城市农村‘女’党员为例,从绝对数看,农村‘女’党员共4989名,占农村党员总数的9.4%;其中部分边远山区乡镇的‘妇’‘女’党员比例竟低至此外。农村‘女’党员还有年龄偏高、教育水平偏低的特点,‘女’党员数量的犮展也较慢,有许多农村党支部没有‘女’党员。由此可见,中国‘妇’‘女’的参政程度很低,其中农村‘妇’‘女’的参政程度又低于城市‘妇’‘女’。

在前苏联,从‘女’共产党员在党员爷所占比钶这一点看‘妇’‘女’参政的比例要高于中国。1987年,前苏联‘女’党员占党员总数的29.3%;任区、市、州党委及同级监察委员会的委员及候补委员的有137800人,占委员总数的33.9%;担任加盟共利国的州委、区委和中央委员会及同级监察委员会委员、候补委员的有8500人,占委员总数的26.8%。

从作为参政程度指标的意义上看,虽然中国‘妇’‘女’参加民主党派及各类群众团体的意义远远比不上参加共产党的意义,但是,八个民主党派中‘女’党员的比例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中国‘女’‘性’在政治上的活跃程度。是‘女’‘性’在各民主党派中所古的比例:除九三学社以%。其他各民主党派中‘女’党员所占比例都高于共产党中的‘女’党员比例;除九三学社以%。其他各民主党派中‘女’中央委员所占比例均低于‘女’党员所占比例;另据近年统计,中国的八个民主党派中,有近11万‘女’党员,但其中央领导机构中,仅有203位‘女’‘性’。这说明,在这些民主党派的高层领导中,‘女’党员的代表权是不充分的。

‘妇’‘女’在政党、团体中难以进入领导阶层,代表权不充分的现象是普遍存在的,例如,一些西方国家‘妇’‘女’在工会中的地位就很低。美国服装业工会成员80是‘女’工,但是22个:会领导委员会成员中,只有一位‘女’士;新西兰有322个工会,‘妇’‘女’在工会成员中所占比例为1/3,可是只有15个工会有‘女’‘性’领导人。

除八个民主党派%。中国有5800多个群众‘性’‘妇’‘女’组织,它们都是全国‘妇’‘女’联合会的团体会员5它们向政fǔ反映‘妇’‘女’的意见和问题,提出解决问题的建议6这些群众‘性’‘妇’‘女’组织既有全国‘性’的组织,也有地区‘性’的或行业职业‘性’的组织,例如,‘女’职工委员会、‘女’科技工作者联谊会、基督教‘女’青年会以及‘女’企业家、‘女’工程师、‘女’新闻工作者、‘女’法官、‘女’律师、‘女’作家、‘女’书法家等各种行业职业的‘妇’‘女’协会。

全国井有各级‘妇’‘女’联合会68355个,其中省级30个;地级370个;县级2810个;乡级65145个。县以上‘妇’联主任,一般都担任同级人大、政协的常委。据1962年底统计,全国基层‘妇’代会有81万多个,基层‘妇’委会近13万个。

目前,全国已有2/3的省、自治区、直辖市成立了‘妇’‘女’权益保瘅机构。为‘妇’‘女’提供法律咨询服务的单位已发展到2000多个。这些纽织的发展和‘妇’‘女’对这些组织的参与将有利于‘妇’‘女’权益的保障和‘妇’‘女’地位的提高。

‘妇’‘女’在立法机构中所占的席位是‘妇’‘女’参政程度更直接的指标。立法机构在不同体制的国家有不同的名称,例如,议会、人民代表大会、苏维埃等。

在1987年,立法机构中‘女’‘性’比例最大的是东欧国家和前苏联,以下依次为其他发迖国家、东亚和东南亚地区;其他地区立法机抅的‘女’‘性’比例都在10%以下,以太平洋岛国和非洲北部地区国家为最差。

在本世纪80年代,许多国家的‘妇’‘女’在国会议员中的比例有所提高,大多数占到3—6的席位。其中比较突出的是北欧和东欧国家,‘妇’‘女’在立法机抅中所占的席位能达到1/3上下。

在北欧的芬兰、挪威和丹麦,‘女’议员所占比例高迖30%左右。挪威国会中有的席位由‘妇’‘女’占有。政fǔ委员会中‘妇’‘女’代表人数由?2年的上升到80年代的41%。瑞典最高立法机抅和市议会的‘妇’‘女’代表人数在到192年的10年中也提高了近一倍。

前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中‘妇’‘女’所占比重为952年占26%;1962年占27;1964年占%,1964年达33%。‘妇’‘女’在地方苏维埃代表中所占比重在33年是幻;1941年是44;1967年是45.73年达到50.在前苏联人民陪审员中‘妇’‘女’占50在前捷克斯洛伐克的联邦议会中,‘女’议员占33%。前民德人民议院500名议员中,33义是‘妇’‘女’,县与专区法院的53000名人民陪审员中,‘妇’‘女’占一半。

西欧北美的情况与北欧、东欧相比却大大不如。从美国1776年建国以来到96届国会,历届参议院中,总共有1726名参议员,其中仅有11名‘女’‘性’,占参议员总数的0.6。在96年代末,国会中有24名‘女’‘性’,占4.5。历届众议院中,总共有9591名众议员,其中‘妇’‘女’87名,占众议员总数的09.第97届国会中,参议员100名,‘妇’‘女’2名,占2;众议员435名,‘妇’‘女’9名,占4%。

80年代初,虽然英国的首相是‘女’‘性’,怛是国会的535名议员中,只有19名‘女’议员,占3%。这种状况近年来已有改善:1987年英国大选,三大政党提出参加议会竞选的‘女’候选人名额高达243名,其中41名取得了下院席位,打破了历史纪录。

在1949年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有69名‘妇’‘女’出席了会议,占全体代表的10。1993年的第八届全国政协会议的委员中,有‘女’委员283人,占政协委员总数的13.5;‘女’常委29人,占常委总数的9.2。全国共有7位‘女’‘性’担任过全国政协主席、副主席。

1953年,当选为基层人民代表的‘妇’‘女’占代表总数的17。从1990年中国县、乡两级人民代表换届选举的结果看,当选的‘女’代表平均达到加上下。全国共选出县级人民代表643840名,其中‘妇’‘女’占6%。乡镇级人民代表2900590名,其中‘妇’‘女’占2义。省以上人民代表实行间接选举,每五年选举一次,‘女’代表比例一般在20左右;其中‘女’代表比例较高的上海市达到的。全囯人民代表大会‘女’代表的比例数,在1954年的第一届全国人大占11%。在1975年的四届人大占22;随后一直基本保持在这―水平上;在93年七届人大占‘女’常委占12.3%;其中有2位‘女’‘性’被选为副委员长,占副委员长总数的10.5%。

中国全国人大代表的‘女’代表比例一直保持在20%的水平上,没有大的升与降,其主要原因在于这一比例是给予特殊保障的。近年来,关于规定‘妇’‘女’比例这一作法的利弊引起了争论,后文对此有详细讨论。

值得注意和引起学者热烈争论的一个现象是东欧和前苏联国家立法机构中‘女’代表比例在共产党政fǔ下台以后的普遍下降。由于议会具有了一定的社会实权,‘妇’‘女’遂被排除在%。罗马尼亚的情况最为明显:在1990年选举当中,议会中‘女’‘性’成员比例从约占1/3,竟陡然降至在捷克和斯洛伐克,相应的下降是从215%到6;在保加利亚从21%降至8.5;在匈牙利从降至在前民德从32.2%降至20.5;在‘波’兰1991年选举之后,议会460名成员当中仅剩位‘女’‘性’,大约相当于国家社会主义时期‘女’代表人数的一半。此次选举之后组成的政fǔ还解除了仅有的两位在任‘女’部长及大批‘女’副部长的职务。―位‘波’兰观察家对此作出如下评论:这个自由的、欧洲大陆的现代议会不禁令人联想起只准男士人内的英式倶乐部广这些国家‘妇’‘女’在立法机构所占席位的下降反映出一个规律:前共产党国家大都实行过对‘妇’‘女’拥有的议会席位数规定比例的作法;一旦国家体制改变,人为规定比例的作法失灵,‘妇’‘女’的实际参政程度就显‘露’出来。这一残酷现实不仅使东欧‘妇’‘女’而且使其他共产党执政国家中的‘妇’‘女’反省自己的实际参政程度,而不再为保证‘妇’‘女’比例措施下的乐观表象所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