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景时弦只听进了她的肯定回答,没有细想。
上前一步牵住茯苓的手,他道:“此心不移。”
“嗯”
当下,茯苓决定不想别的。
不过花灯在没终究是要过去的,茯苓从茯家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研究解药,成功只是时间和药材的问题。
她研究解药也是瞒着所有人的。
药材倒是能找齐,就是那药引子不一般。
待所有的药材都集齐了,茯苓只差了药引子,不过她没有立即取药引子而是多陪了陪家人还有景时弦。
此次一意孤行,她怕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决定多陪陪他们。
解药她一个人做好了是不能安稳的让景时弦服下的,所以她炼制的时候找了君惜。
待她说明缘由君惜脸色很是难看。
“你当真要那么做吗?”
“这是唯一可以解毒的办法,我必须要那么做。”
“可是时弦他不会答应的。”
君惜还想劝劝她。
“所以我并未告诉他这件事,此次找你就是为了让你把解药炼制好让他吃下。”
君惜见她这么坚持的样子只能叹气。
“那好,我会尽量帮你的!”他重重的承诺道。
要解开幻镜噬心需要很多种珍贵的药材,其中的药引子便是炼毒之体集合了所有解毒药材的心头血。
炼毒之体本来就对药材有包容性自成一种毒,结合了所有解毒的药材便是会以毒攻毒。
药材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找,但是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难的就是药引子,炼毒之体百年难得一见,还得要用其心头血,所以药引子几乎是不可能寻到的。
真的是恰好,恰好她便是炼毒之体,所以她能解开景时弦身上的毒。
只是这心头血一不小心便会要人命,生死难测。
有了君惜的帮忙,茯苓便着手开始准备取心头血,所有的药材她都准备好了,炼制了一份就差吃下去融合药效了。
茯苓吃下那药的时候一丝犹豫都没有,待痛苦蔓延全身,她开始融合药效,门口的君惜很忐忑。
等在门外无疑是很压抑的,待听到闷哼的痛呼声他才忍不住推开门进去帮忙。
茯苓身着青纱长裙歪倒在床边,胸口处已然是被血染尽,手边的匕首尚且淌着血迹,这一幕看得君惜很是不忍。
床头的柜子上一碗鲜血让人心颤。
“好,好了,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茯苓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君惜见此赶忙上去扶住她拿出银针刺进她的穴道上。
此刻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她的性命了,不然有人会要了他的命的!
“你坚持啊,千万不要昏过去!”
君惜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记得解药。”
丢下这么一句茯苓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任凭君惜怎么叫她都没有用。
事情既然发生了,君惜自然瞒不住景时弦的,当他知道的时候整个人如同晴天霹雳,毫无声息的茯苓躺在他面前,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似乎要将他淹没一般。
只是那么一下他的眼睛就红了当即抓住了君惜的脖子:“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
“不是我,是她要我这么做的,不过你若是恨我便恨我吧,只是希望你别辜负她的心意把解药喝了。”
君惜丝毫不慌张淡然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他不在乎自己后面要承受什么,虽然这不关他的事。
景时弦抓紧了他又松开了,他知道不关君惜的事,可是他就是恨他不阻止苓儿。
最后景时弦把解药喝了,这可是费了茯苓几乎是一条命才得来的,他如何能不要。
如附骨之蛆一般的毒从小到大折磨着他,一朝解开之后他并不开心。
穆冽和石寒知道茯苓出事都把怒意撒在了景时弦身上,不过却并未对他做什么,不然丫头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就这么被他们给毁了岂不是白费了她的心头血。
不过茯苓他们是带走了。
所以景时弦并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只一直等着。
回到丹鸠宗的茯苓被石寒和穆冽联手救下,为此他们二人还一同失去了一半的内力,好在是茯苓都可以接受。
景时弦这一等就等了三年,每年的上元节他都会叫人在山庄内挂满灯笼。
宣一每每于此看到他都觉得少主简直是太可怜了,之前一直等着,好不容易把人给等回来了,现下又要开始等,还没个期限。
他已经跟秋小米成亲了,时不时会离开山庄,景时弦就更显孤单了。
刚刚过了年,临仙到处都还在年味里面,丹鸠宗也有些年味,比起之前有人情味得多。
禁地中一处花海竹屋里面有了动静。
茯苓睁开眼有被冷到,入眼是狭小的空间,她伸手摸了一下,很冰,很沁人。
这东西很熟悉,是寒晶玉石,不对,是寒晶玉石做成的那副冰棺!
她是躺在放置了自己身体的那副寒晶玉石冰棺里!
茯苓讨厌这种狭小封闭的感觉连忙试着推开上面,好在是没有封死,她用力便慢慢推开了。
坐起身来,她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入眼是熟悉的竹屋。
看来是爹把她带了回来放到寒晶玉石里面疗伤的。
好久没有起身活动了,她在竹屋里面动了动才出去的,体内充沛又相互融合的两股内力让她明白了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当她站在穆冽和石寒的面前,二人皆是高兴得红了眼睛。
为了她,石寒都快常住丹鸠宗了。
跟他们了解了些这三年的事情,茯苓便想去见景时弦。
她一意孤行的做了这件事,也不知道那之后他怎么样了,师傅和爹也赌气的不告诉她。
被强行留下修养了几天茯苓才下了山去往蓝田。
路上她没有着急赶路,按照正常的时间到了蓝田,黄昏时分蓝田的街道上挂满了花灯,一问路人她才知道今天是上元节。
停驻了一会儿,她心中有感慨,望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笑了笑才往锦瑟山庄去。
山庄内挂满了各色的灯笼,比起大街都要热闹,寻到了景时弦在的地方,她悄悄的靠近。
那院子是她之前所住的地方,院里院外更是挂满了花灯,中间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看背影茯苓便能感觉到他的落寞。
索性不在躲藏,茯苓慢慢的走上前去,听到动静的景时弦转过头一看,眸色微微闪烁。
“我回来了。”回来履行诺言陪你看花灯。
景时弦并未说话只快速上前抱住她把人紧紧的扣入怀中。